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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高上一截,就那眉眼,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終于站到了古茗面前,看了一眼眨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男孩,Fal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古茗,你好樣的?!?/br> 當初走得那么果斷,若不是看到華國新聞,他怕是要把整個東非都掀過來找她。 結果她卻是回國了,那么絕情地就走了。 黑鷹再強大也沒辦法在華國,從層層保護之下將人給弄出來,甚至他們就連一絲一毫地消息都得不出。 若不是這次東非發現異變生物,他們此生是不是再無相見的可能了。 男人嘴角的線條緊繃,傍晚的風沙起,吹進了古茗的眼里,澀澀的,疼疼的。 小腦袋放在mama肩膀上的樂樂最先發問:“mama,他們是壞人嗎?” 古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把孩子給我?!?/br> 抱著孩子的手抖了抖,下意識地選擇后退。 “怎么?你也知道害怕?” 男人語氣里的嘲諷太過于明顯,古茗卻始終低著頭,“樂樂太小,你別嚇到他?!?/br> Fal眉頭一皺,“你把我的兒子養的也太嬌貴了。” 懷里的男孩突然轉過頭,長長的睫毛微動,眼眶有些發紅: “你是我爸爸?” 看著男孩漆黑的瞳孔,Fal之前的怒火頓時消了大半。 他的部下怕是都覺得這孩子和他太過相似,卻沒有注意到這雙眼睛,簡直像極了古茗。 純潔,無垢,一點都不符合他這種惡魔的基因。 在Fal這邊沒有得到答案,男孩回頭看向古茗: “mama,他真的是我爸爸嗎?” 面對樂樂渴求的眼睛,古茗心里發苦。 她對他再好,終究不能給他一個爸爸。 樂樂看起來嬌貴,可實際上,若不是他的乖巧懂事,她怕是早就抑郁了。 “樂樂,你跟剛剛那個jiejie去玩好不好?” 將男孩放下,指了指后面的Rose。 面對男孩懵懂的眼睛,Rose盡了最大的努力露出一個最為和善的笑容。 好在樂樂出生不久就跟著古茗混跡實驗室,只要古茗點頭,他跟誰都能玩上半天。 目光在兩個大人之間游移,最后還是邁著小腿“噔噔噔”地跑到Rose身邊。 確認樂樂進了帳篷,古茗才看向Fal。 三年了,又是一個三年。 她做夢都想再見一次他,可是不能了。 懷著樂樂的時候,她面對著很大的精神壓力。 各方的質疑,失去哥哥的痛苦,整日的提心吊膽,任何一樣都足以讓她崩潰。 每當泣不成聲的夜晚,她都會想,要是當初她沒有遇上那幾輛軍車該有多好。 若是當初,她沒有離開他身邊,那該多好。 Rose說她是天使,可在她想極了Fal的時候,多希望自己沒有回到他們所說的天堂。 她早已不是天使了,但是,直到離開Fal,她才意識到這一點。 “那些士兵呢?你把他們怎么了?” 三年不見,再相見時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他,頓時,Fal的怒火再一次被點燃。 一把扛起古茗,直奔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而去。 進帳篷之前,Fal腳步不停的命令:“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 (省略可私信。) 夜深人靜,Fal抱住已然昏過去的古茗,吻住她蝴蝶骨上的血蝶的同時,依舊執著著沒有得到回答的逼問: “你絕不準再走了,答應我!” ☆、懷孕 第17章 古茗再醒來的時候,正是黎明。 身邊空蕩蕩的,床頭倒是放了一身新衣。 換上衣服走出帳篷,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腿間的酸脹。 掀開帳篷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上幾顆星星忽明忽暗,晚風吹起散落的長發,凌亂而脆弱。 不遠處的空地上,男人指間夾著一根雪茄,打火機的火苗一閃一閃。 古茗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沒有上前。 倒是Fal主動走了過來,強勢地將人按到自己懷里,拉開披在身上的大衣,將她裹進去。 “明天一早我們就走,這兒的人我不會動他們。” 所以,你要乖乖的。 我不計較你當初的離開,但也決不允許之后的分別。 古茗抬起頭看向男人冒出胡茬的下巴,抬手撫上去。 “我不會跟你走的?!?/br> 感覺到攬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猛地一收,靠著的胸口起伏劇烈,過了許久,太聽見男人壓抑的質問: “古茗,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 若不是太過于縱容,你怎么敢說出這種話。 三年又三年,一次又一次。 我的底線早就因為你退到的極致,只要你待在我身邊就可以。 “Fal,我不能跟你走?!?/br> 男人粗糲的指腹摩挲著細滑的的眼尾,倏忽間笑了。 “古茗,你以為我當真非你不可嗎?” 話音剛落,Fal便抽出腰間的手.槍,直指古茗的眉心。 一聲輕響,子彈便上了膛。 帳篷里突然跑出樂樂,趁著Rose不被沖到古茗面前,一雙眼睛無所畏懼地瞪著Fal。 “你不準傷害我mama!” Fal的視線下移,看向緊緊護住古茗的男孩,指尖一轉,槍便重新回到腰間。 面對著錯愕的古茗,男人也不再多言,一把拎起站在古茗面前的樂樂,轉身走向帳篷。 “準備撤?!?/br> Rose雖然疑惑,但卻絕對服從命令。 古茗被帶回之前的帳篷,手腕被拷在了桌邊。 帳篷外還能聽到樂樂的哭聲,漸漸地,哭聲微弱下去,理她也越來越遠。 直到最后,所有的喧囂不再。 確認他們都走了之后,古茗才掩面痛哭。 手心握住那枚吊墜,幾乎要把它嵌入掌心。 樂樂,她的樂樂,她到底把他送回到他的爸爸身邊了。 而她何嘗不想和他一起離開,可是不能,還不能。 朝陽升起的時候,研究基地的部隊終于到達,彼時的古茗,早已恢復了冷靜。 中隊長替她拆掉手銬,手臂慢慢抬起,對她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古教授,這次只能委屈你了。 請您跟國際上派來的人走一趟,上級會盡力保證您的……” 說到這兒,中隊長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他們能保證什么? 國際上的人好不容易拿住這位國內生物醫學翹楚的把柄,不知道有多少壓力逼著他們將她交給軍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