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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少女戴著斗笠,看不清面容。黎燼是純然地欣賞,她的目光一閃而過。不過客棧里有些人的眼神,就不怎么純粹了,不過也都是有色心沒色膽,但凡有點江湖經驗的人,都知道江湖三不惹。這是無數欺男霸女,拈花惹草粘的紈绔子弟,風流公子,街頭惡霸,用實踐得出的血淚經驗。黎燼見白衣少女隨身帶著軟劍,手指有薄繭,指骨有力,一看就是個用劍高手,因此也不擔心有人會輕薄她。她端著水盆正想上樓,就見二樓的木質雕花扶梯上,有人探頭,“黎燼,念念回來了嗎?”是蘇碧落,她午睡過后,也沒再扎頭發,青絲垂在腰間,與往日比就多了幾分柔弱的美感,但黎燼再清楚不過,柔弱就從沒和這姑娘沾過邊兒。“還沒,一會兒我去找找。”黎燼,一邊沿著樓梯往上走,一邊回答。“那行。”蘇碧落轉身,我和你一起。白衣少女突然抬頭向上看,但她只看到了一個背影,隨后又是垂眸。是錯覺……怎么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沒等黎燼和蘇碧落出門去找,洛歸念,就提著東西回來了,她難得沒有帶什么零食,而是抱了幾本書回來。“怎么這么晚,吃過飯沒有?”黎燼見她臉上弄得臟兮兮的,也不知道跑哪去瘋了,遞給她一塊毛巾,讓她趕緊擦擦。洛歸念老老實實地報告,自己大半天的行程,“我在食夢居排隊買最新出爐的點心,但是人太多。兩個時辰,賣光了。回來的時候,有位老大夫要搬家,賣舊醫書,我挑了幾本。”蘇碧落看她乖巧的,像是和家長解釋晚歸原因,忍不住笑拍了黎燼一下,“差不多就行了,我以為你把念念當小meimei,現在看是當女兒。你才比人家大幾歲啊?”“大一歲也是大。”黎燼說,“長姐如母。”洛歸念眨眨眼,突然蹦出一個詞,“嚴母慈父。”蘇碧落愣了一下,又忍不住笑,“我這一下,占了兩個人的便宜。”“為什么我是母親?”黎燼問。蘇碧落掏出一塊手帕揮了揮,“廟會那天,你可是接了我的手帕,自然就是我的人了,我得娶你。”黎燼還想說什么,就見蘇碧落拿起被她隨手放在一旁的錦帛,輕輕一甩,已經迅疾如白電,擊在了門板上。門板被附在上面的內勁推開,同時還有人體重重墜地的聲音。“誰?”黎燼反應過來站起身,卻發現是剛剛在樓下看到的一個客人,他樣貌普通,與黎燼她們一樣,也在客棧住了兩三天了。因為進進出出,抬頭不見低頭見,黎燼對他倒也有印象。“兄臺在我們房門前,做什么?”黎燼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對方的反應。“抱歉,我丟了身上的玉佩,就四下尋找。停留過久,引的幾位姑娘誤會,是在下的不是。”那人吞吞從地上爬起,沒有惱怒,顯得十分有禮。屋中三人也不可能咄咄逼人,黎燼微笑上前,有意無意的擋住其他兩人,“是我們出手莽撞了,多謝兄臺不怪。可有傷到?”她似乎想要去攙扶對方,卻被避開,那人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我沒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黎燼也不堅持,拱手做了賠禮,重新關上門。這次門外再沒什么異動,那人很快就下樓去了。蘇碧落靠在窗邊,“你好像很防備他,也許人家就是丟了玉佩呢?”黎燼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眸光微垂,“希望是我想多了。”她并不是個疑心病重的人,剛才那人解釋表現都挺合理,至少蘇碧落沒看出不對,“哦,怎么說?”“江湖上有一些組織,或是采花賊,他們看中落單的年輕姑娘,就會事先進行踩點,有的比較直接裝作問路,同路,找東西等借口,試探或者搭話。”黎燼解釋道,“還有一些會有喬裝成老人或者培養年紀小的孩子,進行誘騙,招式很多,防不勝防。”“怪不得你如此防備,不愧是有江湖經驗的人。”蘇碧落也沒太放在心上,她們三個大活人有這一出,肯定會提高警惕,就算有人用迷藥,也會被抓個正著。洛歸念歪頭想了一下,“我們都住了兩天了,他應該早就知道,我們是三個人。”黎燼點頭,“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她頓了一下,“也有可能,不是沖著我們。”蘇北落松動一下肩膀,“難不成是對門,住了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黎燼站起身,輕輕按了按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然后她才說,“剛才確實有位白衣姑娘來投宿,她是孤身一人。”蘇碧落按住她的手,“那照你所說,我們今晚,很大可能會有熱鬧看。”深夜打更人漸漸遠去,黎燼翻了個身,她的房間,正好在蘇碧落和洛歸念中間。她左聽聽聽右聽聽,確定兩個人都沒什么異常,才又重新閉上眼睛。說實話黎燼倒不擔心,若真的有賊,賊會對她們怎樣,反而擔心她們會把賊給怎么樣?她想了想,指尖搭在冰涼的刀身上,漸漸有了睡意。就在她要睡著之際,屋外傳來了輕微的響動,又將她喚醒了。她立刻睜開眼,光著腳跳到了地上,悄無聲息地貼在門口,聽著外面的動靜。發出異響的房間,據黎燼的的房間并不遠,她仔細聽著,聽到了門栓落地,隨后是輕輕的開門,又輕輕關門的聲音,不由皺了下眉頭,她想了想,決定再等一下,就出去看看。但還沒等她把手放在門上,就聽到重物砸在門板上的聲音,聽動靜,竟有木材破裂之聲,估計門都被砸成了兩半。黎燼一把推開門,果然就看到黑衣人躺在塌下來的門板上,穿著白色中醫的少女目光冰冷,“你是誰?”黑衣人從地上一躍而起,轉身就想往樓下跑,黎燼站的位置正好能夠阻擋她。她橫身,站在走廊中央,“兄臺夜闖女子閨房,意欲何為?”黑衣人并不說話,揮拳就打。黎燼一偏頭,被放下的長發甩在肩頭,她伸手去扣對方的肩,黑衣人手敲在在她的腕上,二人你來我往,在狹窄的走廊卻施展不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