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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殊在夢紈面前剛行一禮,她就說:“快些設(shè)宴,招待顏凌魔君。” 方才在她耳邊說個(gè)不停的顏凌,這會兒總算是歇停了,將目標(biāo)換成季殊,道:“不必,我這就要回去了,正巧你來了,小蝴蝶就交到你那兒罷。” 說著便將夢紈放下來,又正色道:“那本座這就走了,過些天再送藥來。” 夢紈面上紅暈總算是退了,暗自將心緒平復(fù)下來,邊輕聲道:“先前種種,勞煩魔君了,此番恩德難以忘懷,本座定會回報(bào)魔君。” 顏凌本想同她開句玩笑,但見她一副極其認(rèn)真的模樣,忍著了,道了聲好,便離去。 ☆、五·念(3) 這日夜里,夢紈只躺在榻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有些疲累倦怠,但心中總想著許多繁雜的事情,困意纏在腦子里,卻是沒法讓她徹底睡著。 不知怎的,滿腦子皆是顏凌。 這人……她總覺著,似乎沒有終音說的那么壞。 也不曉得是她涉世未深還是旁的,顏凌的目光在她那兒看著,實(shí)然是很耿直正氣的目光,其中并不像帶著甚么不軌念頭,且言語間雖有時(shí)叫她小蝴蝶,眸子里卻也是很柔和的笑意,沒有輕浮之氣,像極了友人間的眼神。 又說,顏凌在抱著她回赤鬼湖的時(shí)候,手掌放置的地方皆非女子要緊之處,掌中還會墊著兩塊帕子,亦無占她便宜的意思。 此番幫她找祛除邪氣的辦法,又將她帶去邪界,大約是因顏凌覺著她染了邪氣是自己的種下的果,故品格亦不錯(cuò)。 綜上所述,他應(yīng)是個(gè)很好的魔才對。 夢紈趴在榻上,良久,右手食指指尖亮起一團(tuán)熒光,在虛空里描著甚么,半晌,一人身影被她緩緩繪出,英姿颯爽,身段高挑,一瞧就是顏凌。 待畫完了,她瞧著這用光絲描出的畫,忽覺著有哪里不對。 怎么自己竟大半夜在榻上畫顏凌?頓時(shí)紅了臉,手一揮,半空霎時(shí)干干凈凈。 夢紈將臉埋進(jìn)羽被里,說不上哪里有些灼熱的感覺,像是心口,又像是喉嚨里,隨著心跳用力搏動(dòng),擾得她有些難受。 有種莫名其妙的沖動(dòng)。 想要見到何人的奇怪沖動(dòng),卻又不知究竟是如何回事…… 她想不通,又不知要如何去想,總覺著自己這狀況很不對頭,這么難受了許久,忽然悟了。 莫非這便是終音從前所說的愛慕? 他曾對夢紈說過自個(gè)兒對純漣的感覺,說是初初愛慕一個(gè)人時(shí)的確不知是甚么感覺,只是見不到那人時(shí)會很想見,待見到了,卻又很害羞很別扭,同那人說句話都會臉紅心跳。 此時(shí)她的狀態(tài),正是那一種說法。 察覺了這點(diǎn)的夢紈甚是震驚,又有些莫名興奮,很想將這心事同誰說說,但想起終音素來是反對她與顏凌太過親近的,若她告訴終音自己大約是喜歡上了顏凌,定是要被他嘮叨一整日的。 這么抓著被角,在榻上前后思索,不覺中抵不住睡意,入了夢。 又過幾日,有從無名域來的人給夢紈送藥材來了,分量沒她想的那樣多,只是一只寶箱的量,里頭還放了寫著熬制方法的單子。 來人很有禮,分明是他家殿下贈(zèng)東西,這人卻是做足了一套禮儀。 夢紈待他亦客氣溫和,心中卻不大高興,她原以為是顏凌來送藥材,卻不想并非是他過來,不禁笑自己太過天真,人家堂堂一位魔君,怎會連送藥這種小事都親自上。 于是此日季殊按照單子上寫的方法將藥材熬制好,給夢紈送去時(shí),見她一副有些失落的模樣,以為她是因自己還有些邪氣殘留在身而煩惱,便勸了幾句,卻也沒見她好轉(zhuǎn)些,仍是那副樣子,當(dāng)即暗暗自責(zé),覺著自己越來越照看不好夢紈,也跟著失落起來。 楊終音來時(shí),正巧就看見他倆皆是一臉的郁悶,一愣,不曉得是發(fā)生了甚么,道:“你們……這是出了什么事兒?” 夢紈見他來了,面上陰云頓時(shí)散了大半,忙歡喜地過去:“季殊說你前些天也來過,但我不在,你就先走了。怎么不等我會兒呢?我一個(gè)人在這兒養(yǎng)著,哪里都去不成,很沒勁。” “噢……那個(gè),上次不是顏凌把你帶去邪界了么,我便沒有等了,因?yàn)椴恢銈円嗑貌拍艹鰜恚揖腿プ隽诵﹦e的事情。” 說著,掌中旋起數(shù)條光帶,倏然凝聚成一枚包裹,瑩瑩白布裹著,甚細(xì)致的模樣:“這是我從瀧山幕那兒求來的好東西,你也曉得她這人,殿里盡是些防具、補(bǔ)品甚的,在她那兒養(yǎng)著的妖都有一副好身子骨,所以這魔界里啊,就數(shù)瀧山幕那兒的補(bǔ)藥最多了。” 夢紈點(diǎn)頭:“嗯,真是勞煩你了。” 終音指了指季殊端著的藥湯,問:“這是甚么藥?” “回終音殿下,是顏凌魔座送來的,屬下命人熬制好了,打算給夢紈殿下服用。” 他沉默一瞬,哦了一聲,瞧了瞧神情有些恍惚的夢紈,思索起來。 季殊立在皆不說話的兩人身側(cè),保持著低頭端藥的動(dòng)作,滿心疑惑。 不知兩位殿下都在想什么? 夢紈殿下為何終日恍惚,為何看似心情不好? 終音殿下又是為何滿臉的若有所思? 他們究竟在思索甚么? 想了半天,又有好些大膽的想法由心上飄過,卻是不敢細(xì)想。 良久,終音才緩緩拉起夢紈的手,道:“兩份藥一塊兒喝怕是不妥,不如先將顏凌送來的那些擱置著,把我從瀧山幕那兒討來的熬了?她存著的藥材總是放心些的。” 夢紈沒說甚么,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走向房門方向,似發(fā)出了聲極細(xì)微的嘆息:“去湖邊走走罷,終音。” “好,你先去,我隨后就到。”待她走了,楊終音眉毛一挑,轉(zhuǎn)頭望向季殊:“把手上的藥倒了,煎我這份。” 季殊頷首:“遵命。” 接連三日,終音都在赤鬼湖伴著夢紈。 他發(fā)覺,這些天夢紈很有些不對勁,根本不像從前的樣子。譬如現(xiàn)在她會隨便瞧著某一處地方出神,柳眉輕蹙,眸子似兩片煙波裊繞的湖,不知在想些什么。若問她在想什么,她便會微微一怔,然后搖頭,表示自個(gè)兒甚么都沒有想。 怎么問,都沒有結(jié)果。 但終音總覺著她這表情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何處見過,卻又說不上是在哪里、在何時(shí)見過。 這么觀察了三天,總算想起來了,夢紈這神情這目光,不正是少女思慕一人時(shí)才會有的神情? 這靈光閃過他心上之后,他覺著自個(gè)兒要做些甚么才是。 待到了第四日,終音懶得在赤鬼湖暫住,一來是略有些無趣,二來是他心中總有些擔(dān)憂,很怕自個(gè)兒的那個(gè)想法是真的,倘若夢紈這樣老實(shí)乖巧的一個(g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