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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飄來飄去的乖寶拽住,替夏九淵關上房門。夏九淵很快睡過去。他做了一個夢。夢里,是戰火紛飛的戰場,一個士兵沖在最前面,滿身是血,最后一支穿云箭,漫天血光,萬籟俱靜,士兵看著前方,口中喃喃‘茵茵……’便合上了雙眼。夏九淵矗立在一片血海里,身后是萬箭齊發,身前是刺刀重重,他瘋狂的跑起來,渾身沾滿了血,嘴里喃喃‘茵茵’不停。“慫包哥哥,慫包哥哥……”是乖寶的聲音,夏九淵猛的睜開眼,是自己的房間。白夜也在一旁,“你怎么了?”夏九淵望著上方,口中低語,“茵茵,茵茵是誰?”白夜皺眉,手摸上他的額頭,嘴里關切道,“做噩夢了,感覺怎么樣?”夏九淵扭開頭,爬坐起來,頭沒有那么暈了,白夜的符紙生效了。夏九淵起床活動了一下,出了房間才發現白夜竟然做了飯菜,品相極好的擺在飯桌上,還都是夏九淵喜歡的菜,以清淡為主。“特意為我做的。”夏九淵笑道。白夜也不含蓄,“嗯。”夏九淵‘噗呲’一笑,用白夜準備好的湯勺先舀了一勺排骨湯,放到碗里,小口的抿起來。“如何?”白夜問。夏九淵道,“還不錯。”清淡不油膩,這個時候喝,還是不錯的,夏九淵又喝了一碗。見他多喝,白夜才完全確定他的話不假,新拿了一個碗,舀了滿滿一碗,然后去到坐在沙發上,伸著頭往這邊看個不停的乖寶面前。夏九淵看到,憂心道,“喝這么多水,會不會尿褲子。”白夜又重申了一遍,“乖寶是鬼,你所有在人身上可能發生的事,他,都沒有。”乖寶這次沒有快速的吸一口氣,而是慢慢的吸,還變著方向吸。夏九淵看他身上那紅肚兜,上面繡著鴛鴦戲水,布料看著滿上乘的,說不定在千年前,乖寶家也很有錢。吃過飯,白夜在沙發上正襟危坐。乖寶和夏九淵坐在一邊,見他嚴肅的表情,也都嚴肅起來。白夜咳咳幾聲,看著乖寶,“我現在問的話,你必須如實告達,若有一句假話,便尋你娘親無望。”乖寶點頭。夏九淵緊張起來,大佬要開始了。白夜攤開一張紙,詢問道,“你娘親姓甚名誰?”乖寶歪頭想了一會,“娘親姓陳,名語西。”白夜點頭,在紙上寫下,繼續問道,“死時年方?”乖寶皺緊小眉頭,斷斷續續道,“二十,九。”白夜記下。夏九淵插嘴道,“你娘親成親晚?”在古時候,女子十五及笄,就可婚配,乖寶七歲,那么他娘親便是二十二歲生的,在古時似乎不合常理。乖寶點頭,語氣低下去,“他們都說娘親長的丑,可是娘親明明很好看,臉上的月牙也很好看的。”白夜抓住重點,“月牙?”“嗯,娘親臉上有月牙。”乖寶笑呵呵道。“長在哪里?”乖寶把頭轉向夏九淵的臉,在夏九淵的左側臉頰上畫了一個彎彎的圈圈,夏九淵憑著感覺,覺得這個月牙不小,那也難怪他娘親遲遲未嫁,想必是長在臉上的胎記影響了。“那你后面見到你娘的轉世,臉上有這個月牙嗎?”白夜問,乖寶立刻就點了頭。夏九淵問道,“那么他娘親今世臉上也有這個月牙?”“很有可能,這就好辦多了。”白夜把乖寶在夏九淵臉上畫的形狀畫到紙上。“世上這么多人,要怎么找?”夏九淵問,這可是一項浩大的工程。“無妨。”白夜不以為然。乖寶這下高興了,“白夜哥哥,能找到娘親了嗎,娘親在哪,乖寶什么時候可以見到?”“很快。”白夜的話無疑是給了乖寶一個定心丸。旁晚的時候,易如君和蘇溪竟然來了,他們知曉夏九淵生了病,特意下班趕過來,還帶了慰問品。易如君一進門見夏九淵完全不像生病的樣子,奇道,“病好了?”“好了。”“那家醫院的藥這么靈。”“偏方。”易如君呵呵一笑,“亂吃,小心暴斃。”夏九淵一個蘋果扔過去,“狗嘴。”蘇溪笑道,“好了就好,明天能去上班不,你今天請假,老板可黑了一天臉了。”夏九淵比了個ok的手勢。白夜從房間去洗手間,易如君的眼神一路跟過去,得到夏九淵一個暴栗,才收回眼神道,“這就是你說的,神神道道的新房客?”夏九淵點頭。易如君大呼,“就這樣的,我比不上!”夏九淵沒料到他的臉皮如此厚,指著自己的房間道,“里面有鏡子,去認清自己。”易如君罵罵咧咧的往房間去,一進屋就馬上跑了出來,嘴里直嚷嚷,“我cao,你房間的空調打的也太低了吧,國家可是規定不得低于17的,你這也太冷了。”夏九淵并沒有開房間的空調,想起來,他們進門的時候,把乖寶放了進去。一邊過去把房門關上,一邊把他們兩人帶到沙發上,倒了兩杯水過來。白夜從洗手間出來,注意到客廳的多出的兩個人,看了半晌,待他們目光也看過來,微點了下頭,回了房間。蘇溪道,“小淵,你這個室友不愛說話啊。”“還好,有時候話多,有時候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夏九淵道,白夜平時對著他,話還是挺多的,不過關鍵時候,能省點口水就省點。易如君把腿翹在茶幾上,兩手抱胸,安排夏九淵道,“我和溪姐給你買了西瓜,你去切一下。”夏九淵提醒他,“我是病人。”“你不是偏方治好了嘛。”易如君一句話堵住他,夏九淵認勞認怨的捧著他們買的大西瓜,去了廚房。蘇溪跟了進來,眼神四處飄著,好像有話要說。蘇溪幫著夏九淵拿盤子,“小淵,就是我們前幾天去靈隱山辦活動,那個跟你說話的人是誰啊?”“哪個?”夏九淵想不起來,跟他說話的人多了去了。蘇溪低頭一笑,臉色微紅,“那個,穿長衫的。”夏九淵回想了一下,反應了過來,“你說青龍?”“他叫青龍!”蘇溪驚喜起來,夏九淵疑惑的看著她,見她面色姹紅,心里冒出一個不確定的想法,話在嘴里饒了幾饒,換了個委婉的說法,“溪姐,春天好像過去了。”“對啊,早就入夏了。”蘇溪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