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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三皇子怎么知道太子會謀逆!不過區區一個上午,三皇子莫不是太沒有定性了!況且三皇子身后還有魏皇后在,橫豎你現如今不用著急,你可知我這府外有多少人盯著,三皇子現在若是出去了,外面的人定會以為我站在三皇子你身后,怕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會讓你回到皇宮!”謝明庭說的破為責備,淡漠的眸子盯著他教訓道。杜殊捏著袖子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幼枝,進來把三皇子安全送回去!”杜殊深吸了口氣朝謝明庭行禮:“多謝謝相!”待謝幼枝回來已經看到謝明庭拆了那罐酒正一個人自飲自酌,不知為何,謝幼枝忽然覺得公子對面應該還有個人,那個人是……是…是賀昂駒!對,只有賀昂駒坐在那公子才會開心笑起來!急忙遏制住自己想法的謝幼枝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呸呸呸,怎么會是那個混賬。“公子!三皇子已經平安送回去了!”謝幼枝輕聲道。謝明庭擺擺手:“大皇子那便可有動靜?”謝幼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蠢貨,我不想站在三皇子身后并不代表我能容忍這件事發生,還不去查查大皇子那便可有動靜!”謝明庭說話有些不清,但好歹腦子清清楚楚。那酒的后勁極大!謝幼枝被罵的連忙稱是,一秒也不敢在那多待的立馬出門。第87章第八十七章龍床之上,文宣帝喘著氣看著跪在床邊的太子厲聲道:“你這個時候來干什么!”太子溫順地笑了笑:“父皇病重,兒臣自是要來近一番孝心,親自照顧父皇!”文宣帝眉目一挑:“哼!朕不需要,你還不給朕退下!”太子臉上絲毫不惱帶著溫順的笑意,好像臉上披了張永遠乖順的皮,除了懦弱的笑容沒有其他可以展現在世人面前。“父皇總是如此,對待兒臣如此,對待兒臣母親也是如此!”“哼!你和你娘那張諾諾弱弱的臉一模一樣,榮康還不快把人請出去!”文宣帝臉色的不善的朝外喊道。半晌都不見有人過來,太子依舊溫順的笑著。文宣帝這才看著太子的臉:“你做了什么!”太子見文宣帝注意到他笑吟吟道:“兒臣不過是讓無關人都走開以免打擾了父皇養病!”“你這逆子還不快把人給我喚回來出去!”“父皇現如今怕也是老了,怎么越活越糊涂了!無關的人只會打擾父皇休息,兒臣可是為了盡孝費了不少功夫!”文宣帝深吸了口氣眼神復雜的看著太子:“你想謀反嗎!”“父皇說笑了,兒臣生性愚懦怎么敢做這等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更何況父皇怕不是忘了,我身為太子,等父皇一死皇位便是我的,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太子陰測測的看著床上的中年人大笑。“孽障,朕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文宣帝氣的渾身發抖看著太子。“你何時給朕下的毒!”太子微微一笑:“父皇為何篤定這毒是兒臣下的!難道就不能是二弟三弟下的,或者是已經死了賀昂駒抑或者是那個不知動向的賀恭!”“父皇自我小時便看不起兒臣,無非是我母妃只是個普通的婢女,沒有魏皇后的家世,沒有李家女的美貌,一生唯唯諾諾,即便被封了妃子也活得小心翼翼。兒臣從小就沒有在父皇膝下承歡過,也不懂怎么才能討父皇歡心,所以宮里的婢子就暗地里欺負我母妃。”太子笑著看著文宣帝嘲諷道:“對于我母妃不過是你一時興起的玩物,一夜風流自然扔到一邊,可是父皇卻沒想過這樣會怎樣害死我母妃!”“宮里那些狗東西見母妃不受寵便暗地里多番刁難她,飯是餿的,湯是冷的,米是發霉的,夏日不給冰冬日不給碳,父皇可知母妃的眼睛是怎么壞的,是每夜在燈下刺繡好托人賣出去換錢,聽起來是不是可笑,后宮里的妃嬪竟然要每日刺繡賺錢養活她的兒子!”“母妃死的時候天正降著大雪,宮里連床像樣的被子都沒有,母妃就在那張破床上凍得瑟瑟發抖,閉眼的時候父皇正在魏皇后的宮里擁著暖爐喝酒,時不時和三弟聊上幾句,考察他的功課!好一個闔家歡樂,可我的母妃死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發覺,等父皇知道后,母妃的尸體已經腐爛了好幾天!”太子臉上依舊在笑,眼神頗為凄涼像是想起來他母妃死時的場景:“母妃臨死的時候曾囑托過兒臣要好好活下去!兒臣也是這般想的,本來就是不受寵的皇子,即便是被僥幸封的太子,只要父皇尋個名頭廢了兒臣給塊封地讓我遠離京城就好!”“可父皇卻是怎么做的!利用兒臣牽扯住魏家,遲遲不肯廢除兒臣的太子之位,讓底下眾大臣們每不敢輕舉妄動,讓兒臣每天都活的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留神便被突入房間的刺客滅口!”太子輕輕瞥了眼文宣帝忽然轉了話頭。“兒臣脾氣就算在懦弱也有掙扎的時候,父皇可記得前些年的冬獵?將士們獵到一只小鹿,母鹿著急尋來,父皇當時是怎么做的?”文宣帝睜大眼睛瞪著太子。“父皇當時大笑著命人在小鹿面前宰了母鹿,又將小鹿宰了賞給底下的將士!”太子臉色發僵:“當時兒臣就在想不過是冬日餓的發慌出來尋食的母子,誰也沒招惹過,怎么會說殺死就殺死!后來兒臣明白了,這就是權力,身居高位的人自然有權力斬殺一切弱小!就如兒臣,父皇哪日若是看的不高興,也會派人如斬殺小鹿一般斬殺掉我!”“說吧!什么時候開始謀劃的這一切!”文宣帝顯然不想多聽太子說話。“你看父皇又在冤枉兒臣了!”太子慢條斯理靜靜道,“兒臣可只是為了盡盡孝心,二弟三弟可沒兒臣這般好心,他們怕是擔心父皇沒交代清楚事情便一命嗚呼!父皇你說是吧!”太子緩緩從衣袖中掏出一明黃之物送至文宣帝眼前。“你這逆子從哪拿來這物!”文宣帝看到那不應該出現在這的圣旨大驚/。“父皇難道不知道這東西兒臣是怎么弄到手的嗎?”文宣帝臉色漲的通紅,他將這圣旨藏于書房暗格之中,唯一知道的人便是當日跟在他身邊的榮康!想清楚了的文宣帝終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你……你收買了榮康!”太子看著地上的血跡笑的頗為開心:“父皇有些話還是不要想太多才好,榮公公是跟隨你幾十年的老人了怎么會出賣你!”“父皇要封三弟為太子,要將這皇位傳給三弟,那兒臣就偏偏不讓你如愿!”“對了,忘告訴父皇一件事,父皇現如今能依仗的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