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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哭又鬧的爺爺,蔡雍忙著逛京城,一副要賺回本的狠勁。這倆人絲毫沒注意到自家將軍這幾天陰陰沉沉的一句話不說,就連常跑的丞相府也不去。倒是舒木青發現賀小爺站在謝府外,磨磨蹭蹭不進去的模樣讓他不由多嘴:“怎么?阿賀?不進去找謝相?”回應舒寺丞的是賀小爺一個吃了蒼蠅的笑容:“不了,我…我碰巧經過,還有別的事要做!先走了!”留下舒木青撓頭想著賀小爺是不是舍不得走,不忍心和謝相告別!(賀小爺:“不不不………我是不敢進去,怕腿被敲斷!”)賀小爺仔細瞧瞧城門,確定沒有人站在那樓上苦笑一聲,毅然轉過身來低眉對蔡雍道:“行了!就你啰嗦知道多,我們走吧!”蔡雍見狀立馬招呼身邊的一隊人準備出發…………而此時的謝府,謝明庭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拿著本文書在翻看。他自從被賀昂駒氣跑之后,回來之后便發了場高燒,他這一段時間本來就忙的心力憔悴,賀小爺說喜歡他簡直是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把他壓的舊疾差點發作,高燒幾日,就在今天才好些……謝幼枝明眼看著謝明庭一醒來便翻看文書,最近河北那邊鬧了洪災,死了不少人不說,下面那些狗膽包天的東西更是敢扣克賑災的公款引得下面災民暴動,謝明庭更是因此大怒,忙活的幾天沒睡好覺,明明說上午去找賀昂駒,下午回來便失魂落魄的直接暈倒高燒不起,嚇得謝幼枝差點帶人去剁了賀小爺。這養了幾天才好點,結果一醒來便是喚他拿公文,說不能耽誤了河北那邊的賑災。看了一會公文的謝明庭忽然抬頭看著謝幼枝。“怎么了公子?可是口渴了?”謝幼枝忙問道。謝明庭張張口接著像是想到什么住了嘴,緩緩低頭又看著公文。“今天幾號了?”“十五!”謝幼枝回應道。“十五………十五,那他應該走了……!”謝明庭說的微不可聽,就連耳力極好的謝幼枝也沒聽見。謝明庭心里忽然松了口氣,接著又覺得一絲自己也不理解的惆悵,但也僅僅是一瞬就消失不見。“幼枝,你……你可有…喜歡過別人?”謝明庭看著雪白紙張上的字跡忽然出聲詢問道。謝幼枝被嚇得一驚急聲道:“公子……說的可是喜歡姑娘!”“嗯!喜歡別人是一種什么感覺?”謝幼枝有些惆悵,一年自己公子難道鐵樹開花,看上哪家姑娘了!一邊是感嘆自己從小幾乎就跟在公子身邊,天天忙的跟頭牛一般,哪來的閑工夫喜歡上別人。更別說喜歡姑娘的感受了!“這……幼枝目前還沒有喜歡的姑娘!所以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受,不過聽別人說……”“喜歡一個人無非是盼著他好,每天想見到他,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在他遇到危難的時候能夠幫助他,恨不得把他護在自己懷里好好的,不讓別人動憚他半分!”謝幼枝照著自己以前看的閑書話本隨意瞎謅著,反正喜歡在他眼里也無非就是那么回事。就在他思索著公子這幾日和哪家姑娘走的近之時,絲毫沒意識到旁邊謝明庭更加慘白的臉色。“盼著他好,想見他,把最好的留給他…想把他護在懷里……”“這些,這些,不都是他對賀昂駒所做的嗎?”“難道…難道他自己喜歡賀昂駒?不…不可能,他只不過是不想辜負賀老將軍臨終之前的囑托罷了!”“他……怎么可能,他…絕不可以喜歡上賀昂駒!”謝明庭腦海里忽然浮現那個少年艷若桃李的笑容,賴在他懷里言笑晏晏的要他抱,他極其自然地抱住那個少年………腦光一閃便又是那個待他極重的老人一臉怒氣的看著他,指責他:“謝明庭!你還大的膽子!就是這般幫我照顧賀昂駒的嗎!”“你可對得起我,對得起應允我的承諾!”“謝明庭,謝明庭,謝明庭………!”“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謝明庭迷迷糊糊地望見謝幼枝慌亂的撲上來扶住自己,緊接著便眼前一黑失去意識………賀府花園,賀恭瞄著天上漸漸積壓的烏云,望著亭中的倆位中年人眼一斜冷笑道:“你們這倆人還要在我這賴多久!”要不說,賀小爺是賀恭親兒子,連眼斜說話的欠揍樣都一樣。亭中之人仔細看去,一個是當今圣上,一個便是大理寺卿周齊。“嘖,怎么還是這般小氣!這花園里的花怎么都沒了,以往不是連冬天都種著芙蓉么?”周齊懶洋洋的聳拉著眼皮朝賀恭笑道。舒窈喜愛芙蓉,賀恭便專門辟了個園子養芙蓉,親自悉心照料,哪怕冬天也想法子讓芙蓉開花哄美人一笑。但自從舒窈死后,這園子便被荒棄了,人都不在了,要這滿院子花添堵又何必。在賀恭有一次喝醉酒之后,這滿園子花都被他燒光,一片不留,只有賀小爺養著那幾盆躲過了這次橫災活了下來。按理說,這芙蓉定是賀恭心里的一根刺,觸碰舒窈的一般都是他的逆鱗,誰碰誰倒霉。這周齊明顯是有意沒意惹怒賀恭,果真賀恭臉色一秒黑了下來冷著眼:“身子骨硬朗了嗎?要松松骨么?”賀恭年輕之時,身手也不錯,只是一直被淹沒在他老爹光芒之下,又花名在外,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但周齊確實親眼看過賀恭一人挑幾十個人并把人打的半死不活的場面的,雖說賀恭這人玩世不恭,和誰笑呵呵,但這種人若是狠起來,估計賀恭能在文宣帝面前抹了自己的頭。文宣帝見賀恭是真的動氣出聲道:“這么多年,老周得嘴還是這么賤,老賀你也別介意!”賀恭轉頭看著文宣帝冷哼一聲,也不做態,文宣帝見此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一瞬間,院子里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第67章第六十七章周齊向來不是做和事佬的人,反而一副閑閑看熱鬧的架勢瞧這這倆人。文宣帝敲敲桌面抬著眼皮打量著賀恭半晌,忽然整個人像認輸一般嘆了口氣,原本鋒利的眼睛也黯淡下來疲憊道:“你……你還是不肯原諒朕!”賀恭轉頭望向別處一聲不吭,半點沒搭理文宣帝。“你在阿賀臨行前可對他說了什么?”“你答應過朕,這件事絕不外泄的,不僅是你,就連朕,周齊是發過毒誓的!”周齊見突然提到了自己,懶散伸了個懶腰,定定看著文宣帝毫不在乎笑道:“我確實發過毒誓,不就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