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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皮聳搭著,倚在椅子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直至魏棋進(jìn)來才掀起眼皮,漏出一絲精光。他旁邊站著一個年輕人,舉止皆是恭敬,資容姣好,行止大方,看著讓人極其賞心悅目。賀昂駒一進(jìn)去就看見了那個年輕人,賀昂駒笑著和那個年輕人打招呼,那年輕人眼神示意賀昂駒以示回應(yīng)。那年輕人不是別人便是賀昂駒的表哥,舒家長孫舒木青,科舉高中探花后。舒木青便被調(diào)到大理寺當(dāng)了寺丞。周寺卿看著底下的魏棋,拍響了驚堂木沉聲道:“魏棋,你可知錯!”魏棋還沒緩過來被周老頭的驚堂木又一驚,手都有點哆嗦。但好在腦子還算正常:“大人,小人不知小人錯在哪?”“葉家公子葉磊慘死家中,葉家人說,葉磊之前和你有過沖突,你把他打傷可有此事!”“回大人,確有此事,但小人沒有殺葉磊。”“哦?那你打傷葉磊算什么回事!”“回大人的話,那日,我與那葉磊同在清風(fēng)樓里喝酒,那葉磊找我麻煩,非要與我爭搶魚虹姑娘。我魏家沒葉家財大氣粗,能砸下千兩銀子與魚虹喝酒聊人生。后來到了晚上,清風(fēng)樓關(guān)門了,我和幾個兄弟便打算出來。誰知看見爛醉如泥的葉磊,我心里生氣,便計算著揍葉磊一頓,但大人,小人只是揍了他一頓,最多在家躺幾天。實在沒有殺他的意思??!請大人明鑒!”說完,魏棋便極有眼色的跪下來,要說這魏棋看著是個慫包,但也是有點心眼。一番證詞說下來,不僅說出來事情緣由還暗諷葉家:“財大氣粗”縱然子弟在花樓一振千金。周寺卿轉(zhuǎn)頭看著舒木青,舒木青會意上前說道:“經(jīng)伍杵驗尸來看,死者應(yīng)該死于昨晚寅時。魏棋,你昨晚寅時在哪?”魏棋抬頭說的:“昨日寅時我自然在家中睡覺,大半夜的我又不是敲鑼的更夫,自然在家中!”“可有證人?”“自然是有的,我家中的丫鬟都可作證!”“大人,那魏家下人的人證又怎會算數(shù)!”突然角落里傳來沉靜而又冷酷的聲音。眾人這才把目光投向角落,是一個二十□□的青年男子。眼光沉靜,嘴巴微抿,一看便知是個城府極深之人。賀昂駒腦子轉(zhuǎn)了許久才想起這人是誰,葉子黎。葉家長子,與那紈绔葉磊不同,葉子黎是葉家嫡長子,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葉家繼承人,比那紈绔好的不知多少倍!賀昂駒對這葉家接班人的印象不深,不過他和葉磊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是很好才對,這時候怎么回來為“弟弟”找公道。“那要我如何作證,我在自己家中還有別人作證嗎?誰人敢半夜闖我魏府!”魏棋畢竟是虎門將子,冷笑抬眼直望葉子黎的時候也有點氣勢。那葉子黎也不是個傻貨,人家當(dāng)年的榜眼自然不怕魏棋這一聲冷笑反而直直盯著魏棋:“那只能說明魏公子你不僅有罪案動機(jī)還有作案時間。”魏棋咬牙切齒的說道:“葉家沒憑沒據(jù),難道要血口噴人嗎?”“誰說我葉家沒憑沒據(jù)!”葉子黎望著坐在椅子上的周寺卿說道。周寺卿依舊端坐在椅子上,面色未改半分。旁邊的舒木青拿了塊絲帕到魏棋身邊低聲問:“魏棋,這可是你的絲帕!”魏棋仔細(xì)打量那塊絲帕,滿臉奇怪的道:“這確實是我的絲帕,我纏了魚虹好久,她才答應(yīng)給我繡的。不過前幾天丟了,我還派小廝找了許久,怎么會下你們這?!?/br>“這是在葉磊被殺的房間里找到的。”魏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不可能,這條絲帕我?guī)滋烨氨銇G了,定是有人去栽贓陷害我!”葉子黎扯出一個極其諷刺的笑容:“魏公子這意思,是我葉家殺了我二弟然后栽贓給你!”“你…你!”魏棋被葉子黎噎的說出話,只能求助的望著旁邊的賀昂駒。賀昂駒看著魏棋求助的目光,沒辦法,望著那葉子黎慢慢道:“敢問,葉公子是如何死的!”葉子黎打量著這一直站在魏棋旁邊的年輕俊俏的公子,賀昂駒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極其有眼色的上前自報家門:“本人姓賀,賀昂駒!”葉子黎好像中終于想到了這人是誰,立馬朝后面退了倆步,好像跟前有什么臟東西。賀昂駒看著他這番舉動混不在意地笑著又重復(fù)了一遍:“敢問令弟是如何死的?”“身負(fù)八刀,血流滿屋,死不瞑目?!?/br>“何時被發(fā)現(xiàn)!”“早上卯時!”“兇器呢?”“一把利刃,已被大理寺人收走!”“葉公子有丫鬟嗎?怎么會被人殺死后到卯時才發(fā)現(xiàn)?!闭f完笑的一臉的不是東西。葉子黎臉色有點變黑,自然知道那丫鬟指的是什么。世家公子十二三歲便會安排通房丫頭,他那不爭氣的弟弟更是擅長此道,沉聲道:“二弟,那日并沒有與丫鬟一起,丫鬟睡的死,知道早上才發(fā)現(xiàn)。”賀昂駒點了點頭有點悲哀:“那真是貴府丫鬟不盡責(zé)了!”葉子黎的臉徹底黑了,什么叫:“丫鬟不負(fù)責(zé)。”他弟弟慘死家中,殺人兇手明目張膽在公堂之上狡辯,與之一起的紈绔還嘲諷他家丫環(huán)!葉子黎剛想發(fā)作,便聽上方周寺卿懶懶的拍響驚堂木,眼睛好像疲倦般闔著,果斷不容拒絕說道:“好了,將嫌犯魏棋收入監(jiān)牢,擇日再省!”賀昂駒眼里閃過一絲異色,看了一會周寺卿,明白他沒有在開玩笑才淡定的恢復(fù)神色。他未回京不過六年,難道大理寺就如此糊弄案件了嗎?魏棋倒是沒有想象中的大喊大叫,頗為鎮(zhèn)定的看著葉子黎,勾出一絲冷笑。直至葉子黎被他看的有些發(fā)毛!才轉(zhuǎn)頭看向賀昂駒慢慢一字一句慢慢從牙縫擠道:“賀爺,我一直拿你當(dāng)兄弟,這次小弟有難,還望賀爺拉兄弟一把,大恩不謝!”說完話便朝賀昂駒深深行了個大禮,乖乖跟著官兵下去。賀昂駒揉了揉鼻梁,心里有些煩躁,不由舒口長氣。作者有話要說:喜歡本文的小可愛可以收藏一下哦!評論寫下自己意見也可以吶!來自一深夜碼字作者的執(zhí)念。第12章第十二章舒木青看了眼有點疲憊的賀昂駒,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阿賀!”賀昂駒望著眼前的舒木青,欣喜地叫了句:“表哥!”舒木青看著他這樣笑了:“行了,你回來這么久怎不回家,我娘想你想得緊。”“我不還沒來得及回家嗎?”賀昂駒聽到舒木青說的“家”,心里不由得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