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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朝最年輕一品官,年僅十二!謝明庭看著賀昂駒的手,手指修長如玉,指甲圓潤看不出一點血污的痕跡。他突然覺得嗓子有點啞,望著眼前的少年,他說不出一句話,無論是心疼還是責怪。賀昂駒的臉色難得柔和起來,銳利的眉眼帶著和熙的笑意:哥哥,你在京城過的可好?”謝明庭一愣,撇開眼不看少年艷麗的笑容:“怎么突然改口了!”這小混蛋,昨天還跟他鬧別扭硬生生叫他丞相,今天卻眉眼帶笑的叫他哥哥。這賀小爺越長越大,這心眼也變的跟馬蜂窩似的,心思越大難猜起來。“嘻嘻,這不是要回京了還得承蒙丞相你照顧嗎?”“貧嘴。”“漠北的事情可安排好了!”賀昂駒坐下來拍拍身邊向謝明庭道:“坐下來說,站著怪累的。漠北的事情自有蔡雍安排,等我走后由陸野率領黑鐵騎。”謝明庭瞄了眼他身邊,地上青草占著晨露,他這白袍這一坐下去便臟了。謝明庭矜持的搖搖頭:“不了,地上寒氣重,你還是起來吧!”賀昂駒直接睡倒在地上斜眼望著謝明庭笑:“切,還是以前的樣子!”孤峰山的天光并沒有多好看,這山丘并不高,看到的東西也只是平淡普通的。微微的晨光撕裂蒼穹,周圍的星子也黯然失色。四周寂靜無聲,只有賀昂駒與謝明庭二人靜靜地看著日出。太陽一點一點露出來,瀉出的的陽光將天地點亮。賀昂駒望著即將大亮的天空,心里有點落寞:“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看到這孤峰山的日出了。這兒雖不如別的名山大川壯麗,但卻讓賀昂駒別樣安心。漠北這兒雖然兵荒馬亂,他隨時要應對不知從何出來的漠北人,甚至要與赫連瞳以命相搏。但在打完一場漂亮勝利的仗后,洗去滿身血污,賴在望香的軟榻上,喝著酒聽著曲卻別樣安心。”賀昂駒看著已經爬到半空的太陽,面上一哂:“算了!京城那些爛人,也不知想他沒有!既然這么惦記他,那他便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這般掛記他!”遠在京城的世家們突然打了個冷顫,心里有點涼涼的!“這次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賀昂駒忽然嘆了一聲望著謝明庭,“哥哥,回到了京城,你還會護著我嗎?”謝明庭看著面前看著他的少年,忽然想起以前他跪在那位老人面前發的誓言認真道:“會!”得到回應的賀昂駒展顏輕笑,對謝明庭的態度也明顯柔和起來:“走吧!哥哥!”謝明庭點頭看著滿天星河下少年輕快的身影,心里微微觸動。“此番回去,我定會好好護住你。”邊漠離京城遙遠,賀昂駒這次學乖了。帶著黑鐵騎精兵護送他們直至遠離漠北邊境才讓黑鐵騎回去。這樣快馬加鞭的趕路,沒幾日便到了京城!賀昂駒抬眼望了望朱紅色的城牌咧嘴笑了笑,城中女子都望著騎著馬上那抹紅色身影羞紅了臉,暗自想著是京中誰家的兒郎,好生俊俏。劍眉星目,唇齒紅白,大氅上用金線繡了只張開獠牙巨齒的狼頭,在微風的吹動中活像一只活狼趴在他的肩頭。陽光斜斜的勾勒少年瘦削的臉龐,年輕而富有朝氣。纖衣怒馬少年郎,倚馬立斜橋,滿樓紅袖招“那可是賀家公子回來了?”“好像是啊!”“哎呦,這混世魔王怎么回來啦!”“可不是嗎!京城這些姑娘們怕是又要遭殃嘍!”城中百姓看到這混世魔王回來趕緊散開看好自家女兒。誰不知賀家那獨生苗爹不疼沒了娘,從小便肆意放縱慣了,連唯一的舅舅家也是寵著他,任他無法無邊。小時候便將京中禍害的一塌糊涂,好歹去了漠北結果又回來了,這讓城中百姓措手不及。頓時大街上人仰馬翻,雞飛狗跳。賀昂駒很滿意的看著百姓們四處逃竄。晃晃悠悠的才到賀府,臉上帶著全京城都知道我賀昂駒回來的滿足笑容。謝明庭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催促道:“別鬧!快點回去收拾收拾,倆個時辰后。我帶你進宮面圣!”賀昂駒曖昧的瞅著謝明庭笑道:“那哥哥便等等我!那待我回去洗漱干凈之后。與謝哥哥共同進宮啊!”那眼睛眨巴的模樣活像是與情郎約好要在月上柳梢頭的小娘子!謝幼枝眼抽搐的看著賀昂駒,這個賀紈绔!年少時便緊跟著他家公子,讓他家公子娶不上妻。好不容易讓他離京了,這剛一回來,那張胡說八道的嘴便曖昧不清的潑了他家公子一身污水。看看周圍百姓那探究的嘴臉,這怕明日里京城里傳的就不是他家公子好孌童了,是說他家公子有龍陽之癖了!謝明庭難得避開眼朝賀昂駒擺擺手,讓他盡早離開!第9章第九章先帝是個會享受的,建都的京城偏南。現如今已十二月,漠北已飄了大雪,而京城卻還能見到草色,路上行人匆匆擠滿了長安大街。酒家商販不停的吆喝,各式各樣的街邊小攤站著三倆行人,剛出爐的梅花糕,圓乎乎掛滿糖漿的糖葫蘆。賣著絹花的小販靈活的在人流中竄到小娘子面前,三言倆語便哄騙的姑娘們買了他的絹花。賀昂駒雖是自小生長在京城,未回來久了,也不得不嘆京城的繁華。匆匆安排好下屬,換了衣服出了門便翻身上馬,連那六年未見的親爹也沒大聲招呼便朝那與謝明庭約好的地方奔去。鎮北大將未有皇命,不得回京。這次賀昂駒得了皇命回京,一回來便自然要立刻進宮復命。賀昂駒騎著馬遠遠望著站在宮墻外面的謝明庭,嘴角不由揚起笑道:“哥哥可等久了?”謝明庭瞧著馬上的少年,漠北六年的歷練無疑給這少年以及大的磨練,遠遠望去便覺得身上戾氣深重,現在眼前明明是一張明媚的笑容,卻還是讓謝明庭覺得這少年笑容有種僵硬的虛偽。像是努力揚起燦爛陽光的笑,但眉目眼梢的冷唳又出賣了他。謝明庭復雜地看著少年道:“倒是沒等多久,既然來了便隨我進宮去吧!”賀昂駒笑瞇瞇的看著謝明庭:“哥哥也要隨我一起去嗎?”謝明庭看著少年艷若桃李的笑容忽然覺得有點心虛道:“那是自然。”賀昂駒盯著他望了一眼,眸光流轉道:“怎么?哥哥怕我一去不回,所以要來看著我?”“自然不是,怕你六年未回生疏了皇宮走錯了路。”賀昂駒勾唇一笑:“那哥哥大可不必擔心,我沒去漠北之前,大半時間都是在宮里度過的。就算在漠北駐扎十二年也不會忘了皇宮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