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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要做這一次生意,而是要跟他們建立長期合作的聯系。這樣你以后生意才有得做你知道么?何況人家背后,可是柳川資本?!?/br>王永飛懵懵懂懂點點頭,王振嘆了一口氣:“兒子啊……你真得學學人家李顧。你要是有他一半兒,你爹我也就……唉?!?/br>晚上公司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李顧讓涂玉明也先回去,他自己閉著眼靠在椅子上,聽武鑫給他匯報。他固然最信任涂玉明,可這事不是個好跟人攤開了說的,他倒寧愿涂玉明什么都不知道,能好好跟小聞過日子,捎帶幫他好好守著這公司。武鑫道:“他最近找的業務都不太成功,手里工資發不出來,有些員工答應拿了半個月補償去別處,有些不同意被開掉。公司基本就是個空殼子了。邵力一直不順,他又回舞廳去混,經常半夜喝到爛醉。”李顧幽幽睜開眼,輕聲問:“他吸了么?”武鑫說還沒有。李顧扯著一邊嘴角露出一個極短暫的笑意,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這塊手表是在紀寒星離開之后他給自己買的。他原本不舍得用這么好的東西,李老板骨子里的那點摳搜幾乎沒治,可他需要一塊手表來提醒自己,每多一分鐘,也許紀寒星就會多一分危險。他不敢讓自己松懈,他必須抓緊一切時間來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再強大一點,才能有辦法把他的弟弟帶回來。邵力的意志力比武鑫想象得好,他擔心李顧覺得自己辦事不利,顯得有些局促,李顧倒是一笑:“沒事,應該快了?!?/br>武鑫匯報完也回去了,只剩李顧自己一個人,在關了燈的辦公室呆坐。李顧最近經常會想很多的事,有時候是關于紀寒星的,可能是因為人離得遠了,關于他的點點滴滴反而更清晰起來。有時候是更零碎的細節,他甚至在想,如果今天他不是李老板,還在為基本的生活掙扎,他沒有那么叫紀寒星放心的話,紀寒星會這么痛快地走掉么?再或者,他少花一點時間在賺錢上,多一點時間陪紀寒星的話,是不是能早一點發現苗頭,不至于等到紀寒星走了他才追悔莫及?只有到了這里才知道想為誰祈福柳川的資產遍布全球,他這次來中國也不只是投了李顧一家。過不幾天他就要走,臨行前約了李顧陪同他去禮佛。柳川其人在外表看來非常樸素,不像一個坐擁億萬家產的人,倒像是一個時刻準備出家的居士。不過李顧這幾年走南闖北,眼力毒辣了不少,能看得出他那看似普通的一身也至少要值六位數。他說李顧,我當初投你是因為你的履歷讓我很好奇,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要靠什么樣的內在力量激勵自己才可以成為現在的你。李顧坦然道:“貧窮。如果你體驗過一次,你就知道了。你不想被貧窮吞沒,你想要擺脫這種無力感,你就得一直朝前奔跑?!?/br>柳川只笑了笑,對此沒有發表任何評論。當晚跟著柳川的車去寺廟所在,李顧以前覺得這種景區酒店就是拿來騙人的,沒想到真的有人會去住。柳川說第二天要去燒頭柱香,結果他晚上拉著李顧去泡溫泉到很晚,李顧深刻地懷疑他會錯過時間。等第二天去了才知道原來寺廟今天不對外開放,一直在等他們來。李顧驚訝到忘記了表情管理。柳川的助理提醒他說先生每年給的香火錢足以再建一個這樣的寺廟。李顧剛想說點什么,柳川溫和地笑道,他是為了還愿而來,佛祖也會體諒他的。他的妻子之前身體抱恙,柳川來這里發過愿。他環視周遭,說:“只有到了這里,你才知道自己真愛是什么,想要為誰祈福。”李顧心中如遭大震。他汲汲營營這么些年,事業成了李老板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個部分,但此刻站在莊嚴靜寂的大殿里,竟是所有外物都忘了。他在功德箱里放上了自己的所有現金,虔誠跪拜,那一刻他很明確,他沒有那么多的夢想和奢求。他只愿紀寒星平安歸來,他只想要紀寒星。從寺廟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候,柳川帶他去了周邊最高的一家酒店,有二十八層高。柳川帶他從頂層的玻璃窗看下去。李顧有點迷茫,并不知道他的投資人為什么會突然帶他來這里。柳川對他露出一個笑容來:“李顧,我很欣賞你,可是你最近看起來似乎有一些心事。我不知道我猜測的原因對不對,我希望你能走得更遠一點。你要經常去高一點的地方看一看,然后學會站在金錢之上,學會用它們去達成目的。只有這樣,你才能真的享受賺錢的過程,我才相信你可以為我創造出更多的財富?!?/br>柳川的話莫名敲擊著他的心臟,是的,他知道自己不是從前那個會被一點錢逼到死角的少年人,可他也從來沒有把自己跟原來那個人完全分開。他像是手握利刃卻不知道該如何使用的武林新手。李顧順著他的目光從碩大的落地玻璃窗看出去,這燦爛都市,繁華人間,都在他眼底。他的兩位老師也都曾對他說過,少年心事當拿云。李顧這樣的人,沒有人怕他走得不夠踏實,只怕他鉆了牛角尖,再也走不出去。這一刻他內心忽而開闊許多,所有的畏懼、煩惱,都被他心底的堅定驅散。站在二十八樓酒店的頂層,他清晰地認識到自己不再是當年那個在命運面前手足無措的山里窮小子,他有了很多的錢,還有很多的社會能量,他要學會如何用這份優勢去保護自己愛的人。柳川沒有在此地久留。他提點李顧只是捎帶手,李顧對他的意義是個賺錢好手,柳川并沒有打算干涉更多。回去路上武鑫過來接他,他問李顧是不是直接回小院休息,李顧說不:“約了市里來的今晚打牌,你送我去凌輝路的會所。”……邵大軍前幾年在工地被石頭砸過一次,肩膀上一直有舊傷。工程的不順和近日接連的陰雨天氣使他舊傷復發,他不得已回了鄉下休養。邵力在出租屋里發著抖,他本來不想沾的,可是最近實在不順,有人告訴他吸一口,什么煩惱就都能暫時忘掉。邵力不碰那個東西,對方有意激他:“你是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怕沾上就戒不掉了?還是說怕抽不起啊?”邵力當然這么想,不過對方說了他必然要表現得嗤之以鼻。他今天在路上還看到了小聞,跟涂玉明走在一起。這么幾年過去,小聞沒有變老,她正在最好的年紀,整個人像一朵開得正好的花。邵力承認他后悔了,要是當初他沒有走這條路,沒有跟小聞分手,如今,他也該有一個家了吧?可是經此一次,他在城里奮斗這么多年的成果都沒了。他比李顧出來得更早,別的人在他這個年紀可能剛大學畢業不久,他卻已經覺得自己被生活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