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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好奇……” 他放下書,“她是mama,你也該認(rèn)識認(rèn)識她了。” “我知道她是……”她回到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唯恐提起婆婆會讓他陷入往事里拔不出來。他說“mama”這兩個字的時候很溫柔,不像叫馮汐“母親”,生疏而冷淡。 “這張照片是剛生我沒多久拍的,應(yīng)該是她最好的時光。”他凝視著照片,眼睛里是柔和的光芒,略帶憂傷。 “很美。”這是她唯一所能想到的言辭。 他注視著,唇角那一閃而過的笑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苦笑,“是很美,不過我媽不喜歡拍照,留下的存照不多。” 許自南想到晏家卻是連婆婆一張照片都沒有的,他的書房也沒有,不由問道,“只有這一張嗎?” “不是,那個抽屜里有個集子,還有些,你想看的話拿出來吧。”他指了指書桌中間的抽屜。 她立即起身打開抽屜,果然里面躺著一本影集,很舊式的款,有些年代了…… “對,就是那個。”他道。 許自南把它拿了出來,依舊在他身邊的地板上坐下。 翻開第一頁,就是一張大的黑白照,應(yīng)是婆婆少女時期的樣子,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驚為天人。 難怪一次演出就讓晏項文入了迷,給娶回到家里來,只可惜紅顏薄命,晏項文是配不起這樣的婆婆的…… 她更不懂的是,簡寧和這樣的婆婆完全沒有可比性,晏項文著了什么魔,有了這樣的妻子還不滿足,要去勾三搭四? 再往后翻,也有晏項文和婆婆的合影,年輕時的晏項文算得上儀表堂堂,儒雅精致,但也許是她已經(jīng)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總覺得即便是晏項文年輕的時候也配不上婆婆。 影集里還有徐姨和婆婆一起拍的照片,徐姨年輕的時候也算清秀可人,從照片上來看,跟婆婆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 翻到一張是她倆帶著個小男孩的,她指著那小男孩,不敢妄猜,抬頭看他。 “對,是我。”他也一直隨著她的翻動在重溫著照片。 縱然許自南之前猜對了,此刻還是咋舌,乖乖,這家伙小時候就長得太好看!不是說小時候帥的長大了都會殘嗎?他怎么就一點(diǎn)也沒殘?!而且從小就是這樣一副冷冷的神態(tài)…… 他也不是一個愛拍照的人,照片少之又少,更何況,他美好的記憶到八歲就沒有了,八歲之后,只怕除了證件照,他就再也沒拍過照片了。所以,影集里還出現(xiàn)過的小男孩就不是他了,大概是晏暮白吧,不是他,她也沒興趣問了。 翻到最后一張,她愣住了。 照片的背景是舞臺,舞臺上站著好些人,最中間的人是年輕時的他,冷硬的外形二十年不改,脖子上還戴著紅領(lǐng)巾。 重點(diǎn)在于他身邊!站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站在高大的他身邊就跟巨人國和小人國之間的差距一樣!小姑娘身體往前傾,伸出一只手,好像想要他牽,可他卻僵硬又冷漠,根本就不搭理,人家小姑娘的手空空地舉著,好可憐! 她指著照片里的小姑娘,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看著,只淡淡地說,“這是我高中畢業(yè)的時候,十八歲,考上了我媽希望我考上的學(xué)校,正式任職公司總經(jīng)理,代表公司去個慈善晚會捐款,照片是公司攝影師拍的,做宣傳用,給了我一張。考大學(xué)、入主公司,都是我媽的心愿,所以我把這張也放在這里了。” “……”她的重點(diǎn)根本不在這里好嗎?她指著照片急得語無倫次,“不是……是這個女娃娃!你好過分!太過分了!” 他懵住了,顯然并不知道她所指何意。 “這個人……這個女娃娃是我!是我!你知道嗎?”時隔十幾年,她終于找到控訴的機(jī)會了!想不到那個大惡人居然就是他!“那個慈善晚會!我有表演鋼琴!然后把你們這些企業(yè)家都請上舞臺!一批小朋友上臺給你們帶紅領(lǐng)巾!我就是給你帶的那一個!你記得嗎?” 他一臉茫然,然后搖頭。 好吧,她不怪他!因?yàn)樗约阂灿洸坏盟o哪個混蛋戴的! “然后!這張照片的下一秒后續(xù)你還記得嗎?我們所有人一起合影!我站在你旁邊!后面人一擠!把我擠得要摔倒了!我想抓住你的手啊!結(jié)果你不讓!還把我手甩開!結(jié)果!結(jié)果我在舞臺上摔了個嘴啃泥你記得嗎?”她指著照片,只差聲淚俱下了,“果然,本性難改!歷史重演!你永遠(yuǎn)都是那個甩開我手害我摔跤的人!” 現(xiàn)在真是可以新帳舊賬一起算了! “不是……”說到這里他終于有印象了,看看她,再看看那張照片,笑了出來,“那個倒霉蛋就是你啊?” “什么倒霉蛋?!遇上你我才倒霉的!我……我找這個人找了十幾年了!終于讓我給找到了!晏暮青,我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冤家路窄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簡直就是為我倆量身打造的啊!”她放下影集,卷起衣袖,氣勢洶洶站在他面前。 他看著她的樣子,幾分好笑的樣子,“至于嗎?” “你說至于嗎?全會場那么多人在!我爸爸mama親戚朋友同學(xué)都在底下看著!新聞還播出了!我華麗麗的在臺上摔個嘴啃泥!你說至不至于?我一世聲名,毀于一旦!從此淪為大家的笑柄!晏暮青!那一年我八歲!在我人生后來的十四年里!我都以找出此人一雪前恥為終極目標(biāo)之一啊!”她只恨自己當(dāng)年太小,連仇人的名字都沒記住!長相也忘了個干凈! 他看她的眼神里不加掩飾地透著幾分有趣,“你想怎么報仇?” “以彼人之道還治彼身!這是必須的!你也得來個嘴啃泥!”她站在他面前,盯著他的俊臉,瞬間又頹喪下去,老天真是不善待她!好不容易找到仇人,他現(xiàn)在又是個傷員,她許 自南俠義心腸,又怎么好意思把他揪到地上去? 她正發(fā)愣的時候,聽見他淺淺的一句,“好啊。” 然后,只覺得他眼睛里亮光一閃,他的手就伸了過來。 變故來得太突然,她還沒準(zhǔn)備好…… 后腦勺被他按住,整個人被他按得俯下身來,她的唇貼在他的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被他在唇上啃了一通…… 他這是仗著他受傷欺負(fù)她! 明明知道她不會隨意掙扎,因?yàn)榕聲剿?/br> 所以,她一動不動任他欺負(fù)了個夠! 最后,他終于放開她的時候,還對她說,“好了,現(xiàn)在還了。” “還?”他這叫還?她嘴快被他咬腫了這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