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對小茸說:“一切都是老爸的安排,我只是配合,老爸走投無路了,你讓他活著去吃人或者吸食妖靈,對他來說,比死了還難受。” 小茸面無表情,到現在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覃奇從身后追了過來:“我送你。” “不用了。”曉夏低著頭。 “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覃奇的口氣不容置疑。 曉夏沒有再說話,咖啡店剛送走最后一個客人,小茸出來收告示牌,一眼看到并肩走著的兩個人。 小茸直眉楞眼沖著她嚷道:“剛過三個多月,就把備胎拿出來了?” 曉夏沒說話,覃奇聽不下去,冷冷問小茸:“這是什么話?” “什么話?好話。我就不明白了,他對你的心思誰都能看得出來,你看不出來?為什么還要跟他在一個公司?羅虎明明說過,老爸出事那天晚上,他上了我們家樓頂,還有那個墨軒,去巴東前一直住在他家,對外說是他美國來的表弟。”小茸惡狠狠看著覃奇,話卻是對曉夏說的。 覃奇心里一驚,曉夏知道這些?她為什么不動聲色。 曉夏依然平靜:“小茸,我累了,有話我們回家說。” 小茸攔在她面前:“先告訴我,你什么時候換工作?” 曉夏無奈看著她:“只要閑下來,滿腦子都是狄野,我總得給自己找些事兒干,目前提不起精神去找工作,公司的事兒做熟了,就先做著吧。” 她的話里滿是疲憊,覃奇心頭一縮,想說什么張張口沒說出來,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小茸低下頭:“我錯了。” 曉夏拉起她手:“沒什么錯不錯的,想說就說,回去吧。羅虎回來了嗎?” 小茸點點頭:“回來了。其實我早就都告訴他了,為了讓他死心,甚至讓他看了我晚上睡著的樣子,他還是住在儲藏間不走。” 曉夏笑笑:“羅虎是純爺們兒。” 小茸讓曉夏帶著羅虎看的,在她睡著以后。 羅虎站在床邊看了很久,出來笑著對曉夏說:“這天底下沒有幾個男人見過媳婦兒小時候睡著的模樣,我算是一個,很幸運。可愛,比醒著還可愛,我們將來要有女兒,就長這樣。” 曉夏低聲說:“我問過狄野,按照他的經驗,小茸完全長大還需要幾十年。” “屁。”提起狄野,羅虎憤慨起來,“他有了難處也不跟哥們兒說,讓哥們兒眼睜睜看著他被火燒死,算什么朋友,我也不信他說的,他長了幾百年才長大,那是他笨。小茸有我呢,很快就會長大。吻技那么好,不是小女孩兒了。” 曉夏為狄野辯解:“他不是不相信你,是怕你不相信他,他說是妖,你能信嗎?而且墨軒太厲害了,之前許多事都是他引起的,狄野從來沒有碰過那么強大的對手,他選擇和墨軒同歸于盡,是為了阻止他害人,保護神農架的眾多小妖。他一直都是這樣,他在那兒,就會是那兒的保護神。” 羅虎拍拍她肩:“我知道,知道,可是曉夏你以后……算了,咱就先這么著,不管他媽的什么以后,等到想管的時候再說。” 聽到曉夏回來,大毛端了夜宵出來,依然是那個明朗的大男孩,只是很少笑了,對曉夏說道:“今天店里忙,沒有去接你。” 曉夏說知道,小茸指指洗手間:“洗手去。” 曉夏乖乖洗了手出來吃夜宵,羅虎從樓上跑了下來,剛洗過澡,一股舒膚佳香皂的檸檬味兒,頭發上還滴著水,過來坐在曉夏對面,朝大毛和小茸招招手:“都過來,有重要的事要說。” 三個人六只眼睛齊刷刷盯著他,羅虎說道:“是這樣,上次那個葡萄酒的事,之前肖楠的老公說是拿錯了,他和肖楠夫妻間愛玩兒這些情調,給你們的那瓶是兌了藥的。肖楠的去向你們知道吧?曉夏的公司在古城有一個項目組,她到古城做項目組經理去了。” “古城?”曉夏看向羅虎,羅虎點頭:“就是你們家那兒。今天我剛回來,肖楠的老公突然找到我,他給了我一個本子,是他去世的父親的,他父親是白云觀的道長,姓婁。” “婁明山?”曉夏問道。 羅虎興奮起來:“果然,你知道他,婁明山的本子里有你的名字。” 曉夏點頭:“狄野也認識他,他曾經是狄野最好的朋友。” 羅虎遞給曉夏一個本子,是那種牛皮紙的筆記本,中間紙張已經發黃,曉夏接了過來,羅虎說道:“里面有你也有狄野,自己慢慢看。” 本子扉頁空白處寫了幾段話,是一個叫婁朝陽的人寫的,他是婁明山的兒子,肖楠的丈夫,英文名叫做Nick。 因為葡萄酒一事接受詢問時,他聽到趙曉夏的名字有些吃驚,不過他當時沒有多說,堅持說那瓶酒是他拿給肖楠的,只是拿錯了。但是他對肖楠起了疑心,一直在秘密調查,他跟著她去了古城,然后看到了春秋面館,又見到了王瀅。不過他只是隔窗看了一眼就轉身走了,他不想打擾她的幸福。 曉夏看著信,想起在肖楠辦公室見過的照片,照片里的男子十分俊朗,曉夏笑了:“老媽好棒,有那么帥的男人暗戀,老爸就更棒了,這么帥的男人也搶不走老媽。” 肖楠的項目組正在與曉夏老爸的公司接觸,她最近與趙爸接觸較多,常常一起吃飯,婁朝陽說會盯著肖楠,也讓曉夏提醒自己的老爸提防。 曉夏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老媽在電話里笑:“你老爸第一次見到肖楠,就跟我說了,她有什么居心都不重要,你老爸喜歡熱鬧,從不單獨出入,只要涉及工作,都帶著自己的團隊,工作之余,都會帶著我。” 曉夏呼一口氣,掛了電話翻開婁道長的本子,看著看著淚流滿面,原來都是為了我。 羅虎連忙擺手:“先別哭,往后看,后面有道長坐化前給狄野的一段話。” 曉夏連忙往后翻,隔著淚眼看著。 突然就想了起來,七歲那年夜半被噩夢驚醒,抱著枕頭坐了起來,窗外的紅月亮又大又圓掛在天空,有一男一女在對面的樓頂上跑,一個男人在后面追,眼看就要追上,那個女人啊一聲尖叫,惡狠狠回頭,曉夏看了個正著,赤紅的雙眼煞白的臉龐黑色的嘴唇,她嚇得閉了眼,就聽那個女人對身旁的男人說,對面有個小孩兒,過去吃了她,吃了她就有力氣了,厲害的是那棵樹,又不是他,吃了那個小孩兒,我們對付他就容易了。兩個人齊齊轉身,沖著她撲了過來,飛速掠進窗戶,那個男人比女人長得還要可怕,沖著曉夏張開血盆大口,一股腥臭撲面而來,曉夏驚恐得大叫,卻發不出聲音…… 醒來以后對老爸老媽說起,老爸老媽笑說只是一個夢,從那以后就病了,到那家醫院都查不清病因。 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