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手段，裝了屏蔽設施？”

    小茸撇嘴：“我覺得是你們的設備落后。”

    羅虎瞪著她，小茸道：“你可以搜，把我們家從上到下搜一遍，看看有沒有屏蔽設施。”

    羅虎挑高了眉毛：“搜查就搜查。”

    覃奇起身走了過來，羅虎皺眉警惕看著他：“怎么？偷聽？”

    覃奇笑笑，手里的卡遞給小茸：“買單。”

    從咖啡店出來，雙腳不受控制走向最近的電影院，站在街對面看著電影院的大門，過了很久，狄野和曉夏出來了，狄野手里拿著一個大罐子，曉夏一手挽著他手臂，一手去拿罐子里的爆米花，自己吃一顆喂狄野一顆，笑得十分開心。

    十二年前古城的春秋面館，那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臉上就帶著這樣的笑容，無憂無慮天真爛漫。

    重逢之后，再沒見過她臉上有這樣的笑容。

    覃奇轉過身，吹著寒風沿著街道一步一步緩慢走著，從頭到腳都是冷的，心里卻藏著一絲溫暖，只要她高興就好，雖然狄野身份成謎，我會在暗中守護她。

    回到家中墨墨依然在看電視，覃奇看著他：“我不會跟你合作，你走吧。”

    墨墨攤攤手：“我沒地方去。”

    覃奇拿出手機：“我讓司機來接你。”

    墨墨勾著唇笑：“你就不怕我妖性大發，吃了你的養母？”

    覃奇轉身進了臥室，墨墨偏頭看著臥室的房門，覃奇骨子里是一個瘋狂的人，這一點，他確信無疑。

    覃奇的家里很舒服，他決定就呆在這兒，等待合適的時機。

    ——

    狄野應曉夏的要求開車送她回家，一路開得很慢，到了小區門外停下車歪頭看著曉夏：“就住我家不行嗎？”

    曉夏不看他央求的眼神，狠下心搖頭：“要換衣服啊，總不能天天買。”

    “其實天天買也可以的。”曉夏瞪他一眼，狄野試探著說道，“我在樓下等著，拿幾套衣服再下來。”

    曉夏認真說道：“如果我爸媽知道我在男朋友家夜不歸宿，會很傷心的，會認為沒有教好我。”

    男朋友家，他說男朋友家，狄野心里泛起一絲又一絲的甘甜，捉住她手拉到身邊來：“下個月伯父伯母過來，會為我引見嗎？”

    “當然會。”曉夏奇怪看著他，“你見不得人嗎？”

    狄野抿著唇笑：“如果伯父伯母對我滿意，我們結婚好不好？”

    曉夏嚇一跳，狄野誠懇看著她：“結了婚就不用分開了，一分一秒也不要分開。”

    曉夏拍他一下：“黏人，不熟的時候，以為很冷漠呢。”

    “不是冷漠，是無趣，可能是活得太久了，覺得什么都沒意思。”狄野看著曉夏笑，“現在我知道了，我是該戀愛了，戀愛缺乏癥。”

    說著話看著她笑，曉夏低聲嘟囔：“再這樣笑下去，今夜里回不去了。”狠下心抽出手：“太晚了，回去了啊。”

    說著話去拉車門，狄野說聲等等，跳下車繞到副駕給她開門，手摁在門把手上又停住了，輕輕敲著玻璃，曉夏搖下窗戶笑問怎么了，狄野不回答，只是看著她，看著看著俯下身，雙唇貼住了她的唇。

    壓著她徐徐后退，直到仰著臉緊靠在車座靠背上，狄野的上身跟著探進來，一手扶著車座上的頭枕，一手撫著曉夏的肩，唇舌侵襲而入，曉夏被迫承受著，慢慢伸手環上他的后背，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喘息的間隙低喚他的名字，狄野……

    這一聲低喊招致他更猛烈的攻擊，壓迫著糾纏著，令她幾乎快要窒息，卻沉淪著不愿意停住……

    很久很久才放開她，送她進了小區看著她上了電梯，上車發一會兒呆啟動了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后，隱約聽到有人在喊，從后視鏡一看，傻丫頭正氣喘吁吁追著他的車子跑。

    停車下去抱起她扔在車上，問她怎么回事，曉夏低著頭：“我要跟你走。”

    “不會打手機嗎？就這樣跟著跑？”

    “心里著急，沒想起來，只顧追了，還好追上了。”

    狄野哭笑不得，曉夏絞著手：“我回去拿幾套衣服，你等著我。”

    狄野拿過她手機給吳虹打電話：“吳虹嗎？曉夏以后住我那兒，幫忙給她帶幾套衣服，謝了，明天過來吃午飯，我請客。”

    到了后街，曉夏任由狄野牽著手，低著頭進了咖啡店，躲避著大毛和小茸探詢的目光，快速噔噔噔上樓，上了樓撲倒在狄野懷中臊得不行：“我要回家。”

    狄野笑看著她：“是你自己要跟我回來的。”

    曉夏捂著臉，狄野笑道：“過幾天你的家人過來，想住這兒都不可能。”

    曉夏靠著他：“我沒出息，我該矜持一點的。”

    “行了。”狄野低頭親親她臉，“我巴不得呢，你要跟我裝，我也許會看不懂，別忘了，我是只妖怪，對人類的某些行為不能透徹理解。”

    “矜持不是裝。”曉夏皺了皺鼻子。

    狄野抱著她笑：“無論如何，在一起就好。”

    覃奇很快就知道曉夏住進了咖啡店，墨墨自然也知道，看著覃奇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性情一天比一天陰沉，耐著性子等待，等待他爆發。

    元旦那天的深夜，他聽到覃奇在痛苦得叫喚，從門縫里進去，看到他兩手抱著頭在地上打滾，他的頭痛病發作得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厲害。

    墨墨轉了轉眼珠，突然有了主意。第二天早飯時對覃奇說道：“你想治好頭疼嗎？”

    自從發現自己對養母怪異的感情后，他就有了頭疼的毛病，暗地里多次尋醫問藥，也多次去過國外，卻查不出原因，也許眼前這只妖可以治好他的病。

    覃奇看向墨墨，他勾著唇：“狄野樓頂溫室中有一棵荻草，荻花做的花草茶有奇效，徐盼弟的精神病就是他治好的，席書文也因他起死回生，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覃奇低下頭，為了克制自己攻擊狄野的欲望，他撤了博文書店的高倍望遠鏡，已經很多天沒有去過后街，他甚至想過，等項目完結，給曉夏推薦一份更好的工作，如果她不愿意，他可以離開公司去經營覃氏，彼此不要再見面。

    荻草？他想起透過望遠鏡看到的影子，他以為是一個盆景或者一株小樹。

    墨墨看著他亮起的眼眸，翹起二郎腿笑道：“不過狄野這個人不好惹，還有咖啡店里那兩只小妖，你只要避開他們，就能把荻草偷出來，荻草能對付一只妖，對人卻無可奈何。”

    覃奇低頭沉默良久：“不就是一些花草茶嗎？我跟曉夏要，她自然會給，這點交情還是有的，又何必去偷？”

    墨墨捏緊拳頭克制著惱怒，他需要一個人類幫忙，把那株荻草搶到手，他吞下以后妖力會成倍增長，可以輕松對付狄野，他還可以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