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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氣喊著歡迎光臨,然后烏泱泱涌進來十幾個人,有兩個人攙著最前面的中年婦女,婦女深一腳淺一腳走著大聲哭嚎著:“我苦命的孩子啊,苦命的兒,你這一走,咱們這個家可就要塌了啊……” 曉夏和吳虹愣愣看著,大毛跑過去關了感應器,小茸回到吧臺后,狄野低著頭迅速上樓,眨眼不見了蹤影,羅虎輕咳一聲躲進了男洗手間。 那些人里面有個年輕的,橫眉立目嚷道:“哪個是老板?出來說清楚?!?/br> 小茸冷著臉:“這里是后街咖啡店,孫艷飛是盼盼按摩院的,你們走錯地方了?!?/br> 年青人愣了愣,大聲嚷道:“進錯地方了,走,都走,去盼盼按摩院去。“ 門外一個人大聲說道:“沒有錯,就是這兒,艷飛就是在這家咖啡店的洗手間自殺的。” 隨著話音徐盼弟走了進來,滿臉陪笑看著大毛和小茸:“艷飛她爹娘和她兄弟還有她家親戚,非要來看看女兒最后咽氣的地方,沒辦法,就打擾一會兒,耽誤的生意我會補償。” 曉夏捅捅看熱鬧的吳虹小聲說:“咱走吧,別添亂。” 吳虹扭一下身子:“我是目擊者,我得安慰一下大叔大嬸?!?/br> 曉夏嘆口氣,拿個托盤收拾杯盤碗筷,大毛給每個人倒了檸檬水,徐盼弟一轉身,滿面戚容掉著眼淚哽咽著抓住了那個中年婦女的手:“嫂子,是我不好,沒把艷飛照顧好……” 說著話哭起來,哭得痛斷肝腸,倒是艷飛娘先不哭了,反過來安慰她:“聽艷飛說了,她盼盼姐對她特別照顧,對她特別好,我們全家都很感激徐老板。“ 徐盼弟哭得更加傷心,那個年輕人不耐煩皺著眉頭,大聲說道:“別哭了,我姐死了,徐老板打算怎么賠償?“ 一句話,店內安靜下來,各人表情不一,一個年紀最長的老頭穿對襟褂子留著山羊胡,抽出旱煙袋,在桌邊磕磕煙鍋抽了起來,大毛趕緊大開了門窗,老頭抽一袋煙慢悠悠開口:“聽說這人命賠償是有法的……” 徐盼弟一瞧這架勢,老頭在這堆人中說話最有分量,忙順著接話:“這位大哥懂法,這就好辦,我也咨詢過律師了,律師呢,給我算了一個數,大哥您瞧瞧?!?/br> 老頭接過去看了一眼,看向旁邊蔫頭耷腦的中年人:“艷飛爹,你瞧瞧?”中年人搖頭,甕聲甕氣說道:“叔公做主吧?!?/br> 老頭嗯了一聲:“這個數…….”來的火車上他一直在勸艷飛爹娘:“人已經不在了,到底怎么死的咱靠警察,最重要的是,你們這些活人還得活下去,她那老板既然有錢,能多要一分算一分。” 沒想到徐盼弟給的數比他們打聽得要多,還多出一大截,徐盼弟看老頭遲疑,陪了個笑臉:“我也覺得這個數太少,這樣,這個數的兩倍,我和艷飛姐妹一場,臨了總得讓她去得安心,她最惦記的就是爹娘和兩個弟弟。” 徐盼弟說著又抹了抹眼淚:“這是最多的了,再多我做不了主,別看叫盼盼按摩院,那是大老板哄我,架了這么個名,說白了,我也是給別人打工的?!?/br> 叔公吐個煙圈:“徐老板仁義,就這樣吧。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們當地不火葬都是土葬,我們想把人帶回去,已經配好了陰婚?!?/br> 此話一出,艷飛娘一聲女兒又嚎啕開來,其余的人跟著啼哭起來。徐盼弟愣了愣,隨即帶著十二分為難長嘆一口氣說道:“這個,人在警察那里,我做不了主,叔公跟警察商量吧,大毛,進門前看見羅警官在,這會兒哪去了?” 小茸喊一聲大毛,大毛已經誠實作答:“羅警官在洗手間?!?/br> 作者有話要說: 想喝花草茶~ ☆、按摩師之死⑨ 曉夏又過去拉吳虹:“又是陰婚又是土葬,怪嚇人的,我們回去吧。” 吳虹一臉好奇:“看看羅警官怎么對付這怪叔公?!?/br> 過了一會兒,羅虎板著臉出來了,字正腔圓說道:“剛剛又看了一下現場,這些都是家屬?” 叔公剛要說話,徐盼弟搶著說道:“羅警官,他們想帶尸體回去配陰婚?!?/br> 羅虎面無表情:“先跟著我回局里走程序?!?/br> 一句話,一堆人呼啦啦瞬間走了個干凈,徐盼弟走在最后,懇切看著小茸:“我那兒人多眼雜,就把他們帶到了這兒,回頭我跟狄老板道歉?!?/br> 小茸一扭臉沒理她,她悻悻看著大毛,大毛笑著說:“盼盼姐,我們老板才不會在意。” 徐盼弟耷拉了眼角:“是啊,這么多年的街坊了,他在意過什么呢?不管是對事還是對人,沒見他在意過。“ 徐盼弟唉聲嘆氣走了,吳虹也拉著曉夏往外走:“大毛小茸,我們也走了啊。”曉夏喊道:“大毛,轉告狄老板,多謝他的花草茶。” 樓梯上傳來狄野清冷的聲音:“不用客氣?!?/br> 曉夏高興得笑了,小聲說道:“一定要謝的?!?/br> 身后傳來羅虎的聲音:“怎么?要走?” 吳虹笑道:“羅警官這么快就打發了那位怪叔公?” 羅虎搖頭:“交給指導員了,他擅長做思想工作,我接著查我的案。”說著話抬頭:“狄老板,照片我帶來了?!?/br> 狄野無奈接過去:“我可以看看,看過之后,別再來sao擾我。” 狄野一張張仔細看著,指著其中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人,十分肯定說道:“這個人我見過,大前天夜里雨正大的時候,他的車送過露絲,停在CBD一家銀行樓下,露絲下車后又自己打車回來的,就那一次。” 羅虎卻沒有案情進展的興奮,失望嘆一口氣:“本想著借你的指證繞過他,這下可好,非查他不可?!?/br> 狄野將照片還給他,有些好笑看著他的表情:“怎么?羅警官也有不敢查的人?” 羅虎繃緊了臉:“看到的詳細過程,說說吧?!?/br> 狄野笑笑:“他的車窗本來緊閉著,露絲固執拍著車窗讓他搖下來,說有話要跟他說,拍了好幾分鐘,他不為所動,后來雨越來越大,露絲緊抓著車門把手不讓他走,他才勉強搖下小半個,伸出手摸一摸露絲的頭發馬上又縮了回去,我看清了他的臉……” 羅虎做個手勢制止:“不對啊,照你這么說,能看到他的臉也就幾秒鐘的事,大雨天自然要打傘,雨傘會遮擋視線,就那一瞬間,你就看清楚了?這也太巧了吧?” 狄野笑笑:“雨夜碰到了認識的人,而且這個人可能需要幫忙,我就遠遠站了一會兒,他搖下車窗的時候,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我能看清他是巧合也是必然。另外,我下雨天從不打傘?!?/br> 沒有打傘嗎?曉夏想起與狄野的初遇,他進來的時候神清氣爽,頭發上身上一滴水珠都沒有,事關人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