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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不安地刮撓著地面,一聲聲咆哮如同陣陣雷鳴。他怒吼著說:“我要撕碎他們!我會撕碎他們!不管多少次!”阿倫和提米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完全不知道他的怒氣為什么會這么大。可顯然有什么東西激怒了安德烈,讓他殺氣騰騰地快要暴走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單細胞的阿倫喃喃自語地嗷嗚了一句:“死了老婆孩子的獅,是我吧?”提米有點兒沒回過神來地點點頭:“對,是你?!?/br>阿倫繼續問:“她們和安德烈沒關系,對嗎,提提?”提米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住口,阿倫。”然后,他頭也不回地邁開四腿,毫不猶豫地就朝著安德烈沖了過去:“寶貝兒,你想吃rou嫩嫩的小牛犢嗎?小羚羊、小斑馬也行,我可以立刻就去抓!但是,別生氣,好嗎?”“什么?”阿倫驚訝地抬起頭。這一刻他忘記了老婆孩子,急忙點餐:“提提,我要吃小疣豬?!?/br>得了吧!并沒有獅愿意回應,好嗎?第170章另類的獅生贏家提米知道,安德烈是一頭很簡單的獅子。當然,大部分獅子都活得很簡單,畢竟,對于一部分沒開智,和一部分剛剛才因為天降星星雨開智沒多久的獅子們來說,誰也不能強迫他們去考慮‘到底是斑馬好吃還是羚羊好吃’以外更復雜的問題了,那純粹是在難為獅。可安德烈的簡單又和這些獅子有點兒不一樣。他歷經兩世的大腦其實比大多數獅子都聰明,可也許是重生一次的緣故,他對大部分事情都有點兒不在乎,像個退休的老獅子一樣,除了和弟弟在一起親親熱熱外,就無欲無求了。這方面最顯著的表現就在于,他從來不挑食,也沒有任何偏好(連阿倫每次吃羚羊都喜歡先搶羚羊腿呢),對食物的要求僅僅停留在填飽肚子階段。雖然不是說這種生活態度有什么不好。可有時候太過無欲無求就會顯得情感很淡漠。盡管他面對提米時是正常的,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很少生氣。這一點兒提米敢信誓旦旦地用自己無數次獅口奪食的舉動來作證,:“安德烈從來就沒在我面前生過氣,他是脾氣超好的雄獅。”所以,一頭很少發脾氣(在提米面前)的雄獅突然爆發。提米就有些擔心了。幸運的是,安德烈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或者說,他根本在提米的爪下支撐不了一回合。提米實在太可怕了。他可以毫不害羞地嗷嗷嗚嗚一些也許根本不會兌現的甜言蜜語,還能把雄獅的威武自尊扔到一邊,沒有任何顧忌地來回在哥哥身上舔舔蹭蹭,如果這樣還不行,好吧!他還可以戲感超強地睜大一雙圓圓的杏核眼,閃著淚光地敘述自己的種種擔憂,雖然那層薄薄的水光永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可足夠讓安德烈為之心碎了??傊?,獅子神在上,誰能抵抗一頭毛絨絨的弟弟呢?然而……毛絨絨的弟弟雖然成功安撫了暴怒獅王的憤怒,但事實上,內心還是沒辦法徹底平靜下來。因為在那些陌生雄獅留下的細微痕跡中,他聞到了熟悉的氣味。雖然那些氣味很亂,有很多獅的味道都混雜在一起,甚至有雄獅,也有雌獅。可這依然難不倒安德烈,他對個別氣味的記憶早就深入骨髓,那是仇敵的味道!他曾用猙獰的獠牙咬斷他們的喉嚨,看著腥紅的鮮血噴涌而出,飛濺在毛毛上,心頭卻一陣痛快;他曾用有力的前掌拍碎他們的骨頭,看著他們瞬間軟榻在地,如一團爛泥后,仰天咆哮;他還曾日夜不停地跟蹤、追殺,如玩一場貓戲老鼠的游戲,讓僅剩的仇敵們每次剛有希望,就又立刻陷入絕望,從此心驚膽戰、惶惶不可終日地直到死亡。可這又有什么用?哪怕是殺死一百頭獅子,也換不回弟弟提米了。然后,他就陷入了永無止境的噩夢中……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在夢中反復重復著提米死亡的那些日子,直到今生。比起前世,他今生終于完美了。有豐富的生存經驗和技巧,有超高的武力值,有生死與共的同胞兄弟阿倫,有龐大的領地和獅群,還有前世今生唯一執著和承認的伴侶提米。所以,他努力催眠自己忘記那些慘痛的記憶,試著什么都不想地和兄弟們一起過著愉快的小日子。可當他都快因為幸福而淡忘一切的時候,噩夢竟然又一次出現。那熟悉的、陰魂不散的氣息清清楚楚地昭告著一個事實:我們來了!按照命運本應的路線,再一次地出現!這是多么cao蛋的事情!“所以,這次的敵獅是前世殺提提的獅?”阿倫皺著眉問。但不等安德烈回答,精明的提米就喵信喵疑地提出了疑問:“是不是搞錯了?我記得你說過,我們今生擁有的領地、獅群都和前世都不一樣,為什么那些敵獅還是會選擇我們?”安德烈沒有回答。他對此同樣困惑,正如提米所說,今生和前世有了很多不同,可為什么還是在他們快要八歲的這一年里遭遇同樣的敵獅?真的有命運這玩意兒嗎?如果有,是不是意味著提米又要危險了?這可能性簡直讓獅抓狂!安德烈沒辦法忍受又一次失去弟弟提米的生活,所以他開始絞盡腦汁地想辦法,其中甚至包括‘讓提米臨時避開,藏起來躲過危機’這種蠢到無可救藥的法子。阿倫有些不安地原地走動了幾圈。他對這個狀態的安德烈有點兒不安,雖然每一頭獅子都是殺手,但大多數時間他們的捕獵行為總是顯得精確而優美,喜歡咬喉、咬脊椎等一擊斃命的高效率方式,不像是那群惡心的鬣狗們總弄得斷肢殘rou、滿地血水。可現在的安德烈有點兒不同。他的臉上隱隱有著一種情緒,那是和貓科動物素來的優雅截然不同的情緒,暴虐又殘忍,仿佛時刻都會跳起來,殺獅如屠牛(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在人類社會,就好比有的人雖然會殺雞,可這不代表他也能殺人),令獅害怕。“安德烈好像有點兒過分敏感了。”提米似乎也是這么認為的。他悄悄退后幾步和身后的阿倫咬耳朵:“其實,這事只是一起普通的入侵事件,充其量就是敵獅狡猾點兒!可我們以前也遇見過很多類似的例子,不是嗎?沒什么可怕的?!?/br>“如果真如安德烈所說的那個前世,事關你的生死。”阿倫低聲不贊同地嗷嗚著:“別這么漫不經心,嚴肅點兒,提提。”“可你也沒被野牛踩成餅啊,兄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