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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吃不完的牛rou了……”安德烈有點兒混亂。他一時間還沒搞明白,怎么公主的羚羊一下子就變成了提米的‘我們的’了。另一頭,拜兩個好兄弟所賜,阿倫被公主撓了個滿臉開花。他開始十分懷疑獅生:“這就是公主的喜歡和暗戀嗎?天啊,那以后生獅子的話,她還不得真咬死我?不了,不了,惹不起,惹不起。”與此同時,在安頓好五頭羚羊,安德烈懶洋洋的睡懶覺、曬太陽時……提米又閑著沒事干地又一次打開了被遺忘的觀測機,居然收到了新朋友老虎亨利的留言。他無視了屏幕中藍星人類熱切的目光,豎著耳朵傾聽亨利留下的虎吼聲。老虎亨利嗷嗷著:[提胖胖,我回老虎星了,有機會再聯系。注意近期可能會出現的宇宙星星雨,有好處。]星星雨是個什么玩意?還有……提胖胖在叫誰?“提胖胖就是你啊,這是昵稱、愛稱,我們給亨利看過你以前的照片,他也覺得很貼切了。”藍星人類在旁邊熱情又溫柔地用哄孩子的語氣解釋:“胖胖,答應我們,以后別減肥了好嗎?你最近瘦得毛都沒以前蓬松,臉也變小了。”“你們大概很想聽我獅子吼。”提米冷靜地陳述。然后,他猛地朝著屏幕張開血盆大口,發出雄獅所能發出的最大咆哮聲。胡亂給獅起外號的藍星人類們,頓時被突如其來的巨聲給震得一陣陣的耳鳴。當他們還沒來得及回神時,那頭惡劣的大貓又一次一巴掌關掉了觀測機,簡直活活氣死人。同一時間,提米的內心也不算平靜。他牢牢地盯著前爪腕部處,那個隨著自己長大也再變大的神奇觀測機,靜靜地思索,越發覺得事情神奇了。當然以獅子目前的知識構成實在沒辦法思考太多,只能將之歸類為神靈的安排。于是,聰明的獅子認真思考著:“神讓我認識兩個和獅子不一樣的種族,這能代表什么?開拓新食譜?可人類看起來并不好吃,老虎看起來更像同類……”除此以外,亨利留下的疑問也涌上心頭。他皺著鼻子琢磨:“星星雨又是個什么玩意兒?”“什么?”安德烈在睡夢中被獅子吼的聲音吵醒。緊接著,又聽到了很熟悉的詞匯,他不由得驚訝地問:“弟弟,你剛剛說什么?你怎么知道星星雨?”第135章告訴我,這是在做夢!星星雨是一場閃著光的雨,像是一顆顆小星星降落人間,突如其來,稍縱即逝。它給獅子星球帶來了重大的變革,但這種變化針對的卻僅僅是個體,而非群體。在安德烈前世的記憶中,星星雨一共出現過三次,一次是在六歲,一次是在八歲,最后一次是在他十二歲。而之所以說針對的是個體,不是群體的原因在于:他六歲遭遇的那場星星雨,并沒有帶給他任何變化。是直到八歲那年,也就是前世提米死后不久,星星雨的到來,才讓他獲益良多,具體來說就是,變得更壯、更強。提米有點兒向往:“那我豈不是會長高?”安德烈不確定地回答:“我不知道,可似乎每頭獅子的變化都不太一樣……”“那條件呢?你說六歲沒有變化,八歲才有變化,難道是必須淋兩次星星雨?”提米繼續好奇地追問:“或者你八歲時,有什么獨特的地方。”“我不太清楚。”一問三不知的安德烈十分不好意思地回答。作為一頭直來直去的獅子,他根本沒思考過這些,在他的思維模式里,知道有這個對獅好、讓獅變厲害的東西存在,自然要等到時間了,就帶著弟弟一起去接觸,但如果讓他探索其中的什么原因、需要的條件、改變的本質,再總結下什么規律之類的,那就太難為獅了!“我真的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安德烈悶悶不樂地說:“如果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六歲那年,我就應該變厲害了。如果我變厲害了,說不定你前世就不會死了。可偏偏是你去世后,我才獲得了改變,這又有什么用?”可能是回憶前世的緣故……他一瞬間悲從中來,冒出來一句:“弟弟,你不在了,我也活著沒意思。”提米端端正正地蹲坐著,毛臉很嚴肅,還一本正經地用爪子摸著下巴,狀似思考地回答:“謝謝你的……呃,感情,但我理解不了。”他特別誠實地說:“大黑,我根本想象不出自己死亡的樣子,也想象不出‘我死了,你就不活了’到底是有多心痛。可草原上還有那么多的牛……說起來,前不久我還看到了一頭犀牛,不知道好吃不好吃,這是我沒吃過的牛,世界上說不定還有很多、很多我沒吃過的牛rou,怎么舍得離開……總之,活著不好嗎?”安德烈不想和他說話。從某方面來說,這個弟弟的性格是非常難以溝通的類型。因為他從來不會聽別獅的忽悠,凡事都要去自己思考,雖然聰明的同時,可受限于眼界和年齡的限制,往往會顯得思想極端頑固不化,他對所有自己不了解,沒經歷過的一切事情,都報以喵信喵疑的態度,是個標準的陰謀論加懷疑主義者。這種行事風格在前世讓安德烈特別反感。對于直線思維的獅子來說,這么想東想西、整天婆婆嘴的提米簡直煩死獅。多數時間,安德烈都想讓他閉嘴。可事實上,如果深入了解提米,就會發現‘心口不一’這個詞語,可能完全就是為他量身定做出來的。好比當年三兄弟第一次去殺牛,他口口聲聲說什么‘假如牛沖過來,我第一個丟下你們撤退’。可等牛真沖過來,根本就是第一個沖上去瘋狂挑釁,盡管事后他的理由是‘我大概昏了頭’以及‘別想有下一次’這樣的廢話。想到這里,老獅子安德烈對前世死去提米的那種nongnong愧疚感又一次升上了心頭:“弟弟明明那么好,可自己前世居然沒有發現!”他迫不及待地跑到提米身邊,舔舔又蹭蹭,還低著頭,用大毛腦袋撒嬌地去撞提米。“你又怎么了?還在想前世的事嗎?喂,都過去了,別想了。”正在持續思考星星雨的提米,十分無奈又溫和地去舔了兩下安德烈后頸的毛,安慰說:“好啦,大黑,你別怕。這回有我在,我一直在。”“但我太對不起你了,小金。”安德烈真誠地懺悔起來:“我前世對你不夠好,我心里只惦記著什么見鬼的領地和雌獅。可其實,只有你才是我最重要的……”提米豎起毛耳朵傾聽,可清澈的杏核眼中沒有任何負面情緒,表情看起來也沒有一點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