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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殺意。雌獅被打得節節敗退,身體好幾處被打到,疼得她疼得呲牙咧嘴,可心中卻十分莫名其妙,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罵:‘這頭黑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腦子有病?雄獅不和雄獅打架來爭奪交配權,反而一上來就毆打我?!’她為此疑惑到了極點,也惱羞成怒到了極點。可不管怎么疑惑,怎么生氣,礙于雌獅明顯比雄獅弱的武力值,在對方咄咄逼獅、爪不留情的情況下,只能狼狽地轉身逃跑,以免可笑地死于‘和一頭雄獅交配,卻被另一頭神經病雄獅給活活咬死’這樣的倒霉事故中。。見她逃跑……安德烈依然不罷休地追出好幾米,才停下來。并且,這還不算完。他又朝著雌獅的背影發出了勝利者威風凜凜的吼叫:“離我弟弟遠點兒!離我弟弟遠點兒!”提米一直暈乎乎地跟著跑,跟著吼,順便兩頭拉架,一會兒是‘你松口,那是我的大黑,除了我誰也不能咬他’,一會兒又是‘大黑你別搗亂,我正吃牛rou呢’。語無倫次,外加迷迷糊糊。可這么折騰到了最后,他自己都有點兒搞不清楚了。正在他大腦徹底變成漿糊的時候,成功打跑雌獅的安德烈又顛顛地跑回來了。他在弟弟身邊左蹭蹭,右蹭蹭,接著,拿兩個大毛爪子扒著弟弟的后半個身子開始往上爬:“小金,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安德烈一邊扒,一邊委屈地控訴:“我們說好在一起,不要雌獅的。”“呃,是有這么回事。”提米下意識地回應。“那就別理那頭雌獅,只想著我!”“可你沒聞到那么香的味道嗎?”“香?”“當然,她身上全是烤熟的牛rou味,我太想咬一口試試了。”“呃……”安德烈有一瞬間呆滯。雌獅發情的本質是為了吸引雄獅。所以,雄獅總能從中聞到一些自己喜歡到極致的味道。不過,那些味道肯定全都是錯覺,有點兒類似某種致幻劑,目的在于引誘雄獅興奮、激動、雀躍、迫不及待,又沉溺其中……比如,前世的安德烈,就聞到過一種青草的味道。那是馬卡莫獅群曾經駐地草叢的味道,由于塔蘭出門捕獵的時候,總喜歡把小獅子藏在那,所以,那個地方對于安德烈來說,一直都象征著安全,是他所眷戀的家的代表。然而今生,安德烈成年時聞到的味道卻改變了。可能是由于前世今生重視的東西不同,也可能對他來說,家的象征早就不是馬卡莫獅群了。總之,在他成年的那一天,他聞到的已經不再是青草的味道,而是十分熟悉的,曬過太陽后,一股彌漫在蓬松干燥毛發間,撲面而來的暖融融氣息。沒錯,是弟弟提米的味道。在那一刻,他就知道,前世的自己和今生的自己早就不一樣了。對于今生的自己而言,有弟弟提米的地方,才是家。這也是他能平穩淡定度過成年期的最根本原因。不管什么雌獅都再也沒辦法誘惑他了。因為,當有真貨在身邊時,誰還會被假貨誘惑?雌獅們散發出的強烈味道,只會讓他更想跑去找弟弟舔舔、蹭蹭,或者做某種更深入的活動。基于這種緣故,他其實也有點兒好奇提米會聞到什么味道?可問題是……牛rou味?在‘果然如此’和‘又一次敗給野牛,生氣’兩個選項中……安德烈嗓子里發出不甘心地哼哼聲,大腦艱難地思考,有點兒難以抉擇。當獅子想不出辦法的時候,他們會根據本能來繼續。于是,安德烈很自然地又一次霸道地趴到了提米的身上。然后,兩頭獅子同時松了一口氣。安德烈認為終于不用動腦思考了。而提米則認為:太好了,這是熟悉的步驟。他那混亂又跑岔道的腦子,終于可以重新回到熟悉的軌道上來,按部就班地繼續,不用竭力清醒地去琢磨接下來該做什么了。至于那些為難的事情,等以后再想也不晚。然而,聰明的提米這一次失算了。今天的二十秒注定要比以往難熬很多。如果說以往是疏解式的簡單幫忙,這一次就是親身體驗、參與,彼此互動的一場儀式。在被安德烈咬住后頸時,他不樂意地掙扎了一下。但礙于是熟悉、信任的兄弟,這份掙扎也沒有太劇烈。可當他痛得嗷嗷叫時,就后悔沒有劇烈掙扎了。一定超過二十秒了,提米疼得想竄出去,四腿撲騰,卻被死死地按在地上。與之相反,安德烈卻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愉悅感。那是一種在饑腸轆轆幾天后,突然成功地一口咬破野牛咽喉,大口大口狂飲甘美鮮血的暢快淋漓和滿足感。他爽得身上的每一根絨毛都在激動地顫動,長尾巴像是鳥兒的翅膀一般,自由地擺來擺去,靈魂飄飛到了半空中,時而翻滾,時而奔跑,時而躺在云朵上打滾……他無比驕傲地仰著脖子,情不自禁地吼叫起來,聲音一圈一圈地回蕩在大草原上。但提米非常想一爪子拍死他。作為草原之王的獅子,是非常喜歡吼叫的。他們宣示領地主權的時候,就會亮出大嗓門嗷嗷叫‘這是我的領地,誰都不許來’;他們打架贏了,也會嗷嗷叫‘勝利了,勝利了,手下敗將再敢來,勞資繼續打得你喵喵叫’;等成年和雌獅們搞到了一起,還是會嗷嗷大叫‘我不是光棍了,我脫單了,我特么有雌獅了,我還和雌獅們做了!’。所以,安德烈在興奮之中,也吼了出來:“我不是光棍了,我脫單了!弟弟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提米:……請閉嘴。不遠處,正和雌獅三姐妹獻殷勤的阿倫猛地豎起耳朵,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古怪。他抬起后腿撓了撓下巴,自言自語地說:“真想讓安德烈閉嘴,沒獅想知道!等等,我可以裝沒聽到,或者沒聽懂嗎?”野牛獅群的雌獅們不由得面面相覷:“安德烈脫單了,和誰?又有新雌獅要加入嗎?”連艾德拉獅群那邊的雌獅也聽到了聲音,齊齊停下腳步。這群相對年長的雌獅很成熟地想:“新獅王的邏輯似乎有問題?脫單到底和弟弟有什么關系?”玫瑰眼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幫手回來打架(搶雄獅)。她沉默地望著疊在一起的兩頭雄獅,三觀碎了一地:“對不起,打擾了,告辭!”第129章我為什么不讓他趴下呢?在危機四伏的大自然中,繁衍過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