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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居然說出來!你怎么能這么若無其事地說出來!”提米一臉心痛,大大的杏核眼控訴地望著他:“這么悲慘的結(jié)局,你怎么能說出來!獅子神太壞太壞了,我恨他!”然而,阿倫一針見血地說:“其實,你只是恨吃掉野牛神的獅子不是你吧?!?/br>安德烈清醒的大腦很快就被兩個不靠譜兄弟攪和成了一團(tuán)漿糊。他不得不努力把話題拉回來,試圖讓談話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讓我把該說的事情說完,好嗎?”“不好?!?/br>提米似乎沉迷在探險解密游戲中不可自拔,居然問:“你能不說嗎?”“抱歉!不行!我想說!”安德烈固執(zhí)地回答。然后,他不想繼續(xù)拖延了,快刀斬亂麻地講起了前世的故事……第101章萬一又重生了呢?阿倫很愛自己的兄弟。這一點兒從他‘每次都忍耐自己在兩個弟弟面前變隱形,卻僅僅只是偶爾才會抱怨幾句’的行為中就能看出來……但這并不代表他真得希望自己變隱形。結(jié)果,安德烈以‘告訴你們一個大秘密’的神秘語氣,滔滔不絕地講了一通所謂前世的故事。其中包括,他和提米一起長大,他和提米一起流浪,他和提米同甘共苦,他和提米并肩作戰(zhàn),他和提米共度難關(guān),他和提米生死與共,提米為了救他戰(zhàn)死(這里略有刪減,一語帶過)……“夠了,我知道你倆關(guān)系更好一點兒,別秀了?!?/br>他忍不住地追問:“可是,我呢?我呢?我在哪?你們的好大哥阿倫沒和你們在一起嗎?”對安德烈說得那些事情毫無代入感的提米,同樣好奇地望了過去。然后,安德烈誠實地告訴他:“對,沒有你,你小時候被野牛群踩成餅了?!?/br>空氣一瞬間安靜。阿倫震驚:“嗷——!你再說一遍~!我怎么了?”提米震驚:“臥槽,野牛這么牛逼的嗎?居然能踩死獅子?”安德烈點點頭,強調(diào)地說:“對,你變成餅的時候,都不到兩歲?!?/br>阿倫閉嘴了。他開始回憶自己最近有沒有得罪過這個叫安德烈的弟弟。獅屎的前世!這肯定又是一場欺負(fù)老實獅的惡作?。?/br>兩個糟心的弟弟!另一頭,提米也猶猶豫豫地問了出來:“你真不是專門來戲弄我們的嗎,安德烈?”安德烈沉重地望著他們:“野牛神在上,我說得每一個字都是真話?!?/br>阿倫在旁邊嘀咕:“呵呵,野牛神早被獅子神吃掉了?!?/br>“住口!不許褻瀆野牛神,每七日后,它都會復(fù)活的!”忠實的信徒提米第一個朝著阿倫咆哮一聲。然后,他才重新回到正題上,晃悠著長尾巴,超冷靜地說:“這樣不行,安德烈。獅怎么可能長大之后又重回到過去?這不正常,你得再多給我點兒證據(jù),用證據(jù)來證明自己沒說謊。”阿倫說:“對,拿出我變餅的證據(jù)來?!?/br>(再次被無視。)安德烈也很冷靜地對提米問:“弟弟,那你想我怎么證明?”提米想了想說:“回答我?guī)讉€問題吧,如果你能給出答案,我就相信你。”“好的,弟弟。”安德烈回答。但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地又補充了一句:“弟弟,你想問什么?我什么都不會隱瞞你的,只是有些太殘酷的事情(指提米的死亡),我希望,不,是請求你不要問得太細(xì),因為我不想你太難過。”阿倫在一邊發(fā)出了嘔吐的聲音。但在安德烈看過來的時候,他又假裝自己在吐毛球。提米也有點兒不習(xí)慣安德烈這么柔情的語氣,因為聽起來太像那些多愁善感的雌獅了。他有點兒不自在地抖了抖毛,才重新恢復(fù)嚴(yán)肅地說:“既然你說自己重活了一輩子,那你肯定會比我和阿倫知道的東西多一點兒。所以,我也不胡亂出題來為難獅了,就問幾個獅子活久了十有八九都應(yīng)該注意、并知道的常識問題?!?/br>安德烈點頭表示沒問題。于是,提米問出了第一個問題:“草原上哪里野牛多?哪里的野牛最好吃?”安德烈嚴(yán)陣以待的肅穆表情龜裂了!阿倫一愣后,直接笑癱在地上,還夸張地滿地打滾。但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在安德烈艱難地回答沒注意野牛后……“羚羊群的草原分布地圖,有嗎?”“……”“斑馬身上那塊rou最好吃?”“……”“如何快速殺死河馬吃到rou的訣竅?”“……”“怎么把鱷魚翻過去讓獅咬死吃rou?”“……”提米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冒出來……安德烈猶如身處面試環(huán)節(jié)的考場中,直面考官,卻裸考狀態(tài)的考生,冷汗涔涔,無言以對。阿倫繼續(xù)躺在地上拍地狂笑。他笑得痛快淋漓,四腿亂蹬,滾來滾去,出了一口惡氣。另一邊,提米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失望,越來越失望……最終,他用一種‘你果然是在騙獅’的豐富表情嘆息總結(jié)說:“唉,你什么都不知道,居然還重生?你就算是真重生了能有什么用?”有一瞬間,安德烈差點兒被洗腦地為自己‘浪費重生名額’這事愧疚起來。但是,不對??!“弟弟,我重生不是為了吃遍草原的!”他急忙說。在提米露出‘不想吃遍草原的獅子不是好獅子’表情中……安德烈艱難地解釋著:“我沒騙你,但這些我不知道?!?/br>提米篤定地說:“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一頭獅子除非早死,否則死前一定會搞清楚這些事的。”安德烈非常無語:不,你搞錯了,我絕不是那種死前為一頭野牛就閉不上眼的獅子。旁邊的阿倫也說:“提提,我還不想為說‘我會變餅’的安德烈說話。但公平點兒吧,你這個確實不算是獅子們的常識。其實只是你自己想知道吧?”提米不吭聲了。安德烈只好再次主動開口:“但我知道一些別的事情?!?/br>“什么別的事情?”提米耐著性子問。安德烈正想提一下未來的領(lǐng)地和獅群問題。但一抬頭,看到阿倫的那一刻,他卻又說不出口了。命運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當(dāng)他回到幼時,一切就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了。馬克莫獅群中的傳說獅子餅沒出現(xiàn)。致力于看孩子的巴克斯不再是烏云罩頂。曾經(jīng)金發(fā)美人的弟弟也胖成了球。連他自己也有了完全不同于前世的獅群和領(lǐng)地。安德烈望著不知不覺就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