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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才逐漸放下戒心。可雄獅殺幼的壞名頭畢竟還在,看到金鬃毛咬住提米的腦袋……塔莎立刻認為是卡薩露出兇殘本性,咬死了幼獅,于是,出手就是殺招,完全是要和他拼命。只想開玩笑的金鬃毛卡薩嚇了一跳,忙把提米的腦袋吐出來,急匆匆地想躲避。被放開腦袋的提米,傻乎乎地坐在草地上,滿腦袋雄獅父親惡心的口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等看到提米完好無恙,小腦袋瓜安安全全地待在脖子上……雌獅塔莎總算察覺到自己誤會了,驚魂甫定地放下心來。但這不代表她原諒了金鬃毛卡薩。哪怕不是真的要殺死幼崽,只是嚇唬一下……剛剛那一幕,還是好氣!整個動物界都知道,惹誰都別惹當媽的。金鬃毛卡薩明顯犯了大忌。得知提米安全后,雌獅塔莎仍然不依不饒地追殺這個敢碰自己崽子的雄獅。她很快就追上了心虛的雄獅,氣勢洶洶地人立而起,兩個前爪左右開弓,一巴掌一巴掌地狂摑過去,一邊打還一邊吼:“叫你欺負我兒子!叫你欺負我兒子!打死你,打不死你我撓死你!“金鬃毛卡薩自知理虧,縮著尾巴,不斷后退躲避,沒有還手。同時,他不停地嗷嗷地叫著,努力和母獅辯解:“我就是嚇唬嚇唬他,我沒打算真咬啊,那也是我兒子,我能真咬嗎?嗷嗷,你打兩下就行了,喂,你別沒完沒了,吼吼!臥槽,你沒完了,嗷嗷嗚嗚,疼,卡爾,卡爾!快來幫忙拉開這瘋獅子!“黑鬃毛卡爾思考幾秒后,剛抬起頭,打算站起拉架,就看到那群雖然沒出手,但團結一致,同樣憤憤的雌獅們齊刷刷地轉頭,目光冰冷如看死獅一樣地瞪過來……哎喲,趕緊趴下。威武的黑鬃毛雄獅迅速裝死,趴在樹蔭下,圓耳朵垂下去,再用前爪捂住眼睛,對兄弟求援的聲音視若無睹,充分展現出一場塑料花兄弟情:“嗷,我還在睡覺,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沒看到……”金鬃毛卡薩悲憤:說好的結盟?說好的守望互助?說好的同甘共苦?都他媽是獅屎嗎?黑鬃毛卡爾苦逼:真的不是不幫兄弟,實在是……護崽的母獅惹不起,惹不起!等塔莎終于發泄出全部的恐懼和怒氣,這場動亂才算結束。她叼著提米,來到雌獅群中央,愛憐地幫提米舔毛毛,不停地安慰兒子:“別怕,mama保護你。”金鬃毛卡薩悻悻地瞪著提米的方向,滿腔悲憤,卻根本拿老婆孩子沒辦法。他干脆生氣地沖過去,趕開幾頭守護獵物的雌獅,憤怒地撕咬她們這次捕獵帶回來的一匹角馬。雌獅們見好就收地讓開位置。哪怕圍觀了雄獅挨揍,可獅群中‘獅王第一個進食‘的規矩仍然不會改變。黑鬃毛卡爾自知理虧。他慢慢地走過去,也想幫兄弟舔舔毛,卻換來了憤怒的拒絕,等也去吃角馬時,被對方搶食好幾次,也老實地沒反抗。這時候,在雌獅們不斷地呼喚中,在附近抓小獵物的安德烈也帶著小獅子們趕回來吃大餐了。但獅群古怪的氛圍,卻讓這群剛回來的小獅子有些困惑不解。比如,和往常一樣等雄獅用餐結束,再去吃剩飯的雌獅們,表情完全不像以前被雄獅搶食后那么不甘心和無奈了,反而湊在一起,彼此嗷嗷嗚嗚地叫喚,眼神和爪子對著那頭金鬃毛雄獅首領指指點點,似乎是幸災樂禍;而金鬃毛雄獅吃一口rou,就要抬起頭,頂著一臉抓痕地朝天吼一嗓子(安德烈:等等,一臉抓痕?),吼聲中,充斥著滿腔怨氣;黑鬃毛雖然一向沉默寡言,但很少有現在這樣……埋頭在rou里苦吃,毫無存在感的透明著。至于寶貝弟弟提米,也有點兒不一樣……他沒像往常那樣和雄獅首領混在一起,反而處在雌獅群的最中央。“這到底是怎么了?“安德烈困惑不解地來回觀察。被嚇到的提米被母性泛濫的雌獅們層層包圍保護著。他被mama阿姨們輪番舔毛、拍拍蹭蹭,溫情地安慰了半天,僵住的大腦才開始重新轉動起來:“不……果然不是一口!”提米激動地仿佛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他猛地立起來,兩爪帕金森亂舞地捍衛真理:“不是一口,吃掉我根本不是一口,嗷嗷,我贏了,我贏了!”周圍的雌獅們:……獅子們的聽力都超好。所以,盡管隔得遠,金鬃毛卡薩還是聽到了自家小獅子受驚后的第一句話,吃到嘴里的一口角馬血差點兒直接噴出來!……誰特么想和你爭這個啊?一口吃和兩口吃有什么區別嗎?沒見過這么較真的無聊崽子。他惱火地當什么都沒聽見,繼續努力吃rou,試圖用美味的角馬大餐來分散注意力。一張大毛臉上,雌獅造成的一道道抓痕正火辣辣地疼著,讓他吃著吃著,又忍不住難過地拿爪子捧大臉嗷嗚嗷嗚起來:“怎么會有這么惹獅煩的討厭崽子,MD好疼嗚~!”第11章獅群發生的細微變化在所有獅子或多或少都享用了角馬大餐、進食完畢后,獅群又進入了以往的休閑時光。他們集體聚集在一處稀疏的樹木下,有些選擇趴在樹蔭中,有些會趴在枝葉稀少的大樹干上,還有一些湊在一起,半躺在草地上……黑鬃毛雄獅首領對剛剛‘兄弟遭難,自己袖手旁觀’的不義氣行為似乎有些內疚。他輕輕地走到兄弟金鬃毛旁邊,眼神溫和,先用大腦袋蹭了蹭卡爾的脖子,嘴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又舉起大爪子,試圖去擁抱一下自己的兄弟。金鬃毛卡薩卻不領情地走開。他憤憤地走到另一邊趴下,故意用屁股對著自己的兄弟,獨自一獅生悶氣。黑鬃毛卡爾頓時有點兒尷尬。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獅注意到自己,就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低下頭去舔爪子。這時候,安德烈也已經搞清楚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跑到提米的面前,臉上是一種‘獅神啊!我剛出去一會兒,弟弟你就遭大難了’的憂慮神色。他那種不停上上下下的打量,和臉上憂心忡忡的老父親表情,讓提米特別爪癢癢和生氣:“為什么在他眼睛里,我仿佛是一頭才出生不到兩周,需要別獅保護的奶獅子。可事實上,我前一陣子就斷奶了,還差幾個月就一歲了!”想著想著,心里真是不忿極了。但提米卻又不得不承認:“他看起來是挺關心我的。”雖然根本沒覺得被金鬃毛父親吞掉小腦袋又吐出來,是什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