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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大礙,李言不放心地點了點頭。吃完飯休息片刻后,林澤準備回京。“林澤兄怎么不在此多待幾日?”千洵在門口送他。“待不了了,回去該準備去東北的東西。你們保重,等我回來了,一定要好好在這睡幾天,吃窮你們。”林澤戳戳李言。“就你還能吃窮我?”李言踢了他一下,不屑道。林澤準備翻身上馬,李言拉住他,鄭重地說道:“此去東北,路途遙遠,環境險惡,邊境動蕩,你一定要小心。”“放心,我厲害著呢。”林澤拍拍李言的肩膀安慰著。“一定要活著回來啊,你要是敢讓玥兒守活寡,我饒不了你。”李言又踹了他一下。“沒事,我不做主帥,上不了戰場死不了,你要真擔心我,我告訴你一個法子。”林澤鄭重其事地拉過李言。“你呀,每天在菩薩面前為我誦經祈福,求他保佑。他被你的誠心感化了,我就平安歸來了。”林澤擠眉弄眼,嘿嘿地笑著。“你小子玩我。”李言重重踹了他一下,這小子就是找打。“行了不多說了,我走了,你們別送了回去吧。”“保重。”“保重。”林澤策馬遠去。作者有話要說:住著小屋子,過著小日子“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韋莊“誰知江南無醉意,笑看春風十里香。”——第13章隰桑是夜,李言趴在案桌上舉著書心不在焉,看了看對面正襟危坐的蘇瑜。“林澤和玥兒兩情相悅,互相喜歡,可就是誰也不敢說破,自己悶自己的。”“互相…喜歡?”蘇瑜不解,放下書,抬頭問李言,“所為何物?”李言聽完很是詫異,下巴都要驚掉了。“先生不知何為喜歡?”“?”李言清清嗓子,鄭重其辭。“喜歡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喜歡就是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喜歡就是寤寐思服,輾轉反側。”“?”“喜歡就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完了,他的先生,也是一塊曠世奇絕的大木頭!次日上午,李言坐在案桌前批作業,蘇瑜依舊正襟危坐在他對面看書。李言賊心不死,雖然昨晚一個晴天霹靂讓他“寤寐思服,輾轉反側”,但是他不甘心。不見棺材不掉淚,今日再來。想著便做著,李言舉起手邊的書,清清嗓子,咳嗽兩聲。儼然一副夫子做派,就差下巴上的山羊胡。“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說完一句就瞥向蘇瑜,看看他的反應,居然一動不動!“終日兩相思,為君憔悴盡。”一動不動…“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一動不動…“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廚房有做好的蘇晏糕。”“我去拿!”李言一手一塊,狼吞虎咽。蘇瑜看了看他樣子,忍俊不禁。“為何愛吃。”“啊?”正吃的盡興,冷不丁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李言沒反應過來。“為何愛吃蘇晏糕?”李言想了想,他也說不上來,這糕點并不是格外特別。可他就是喜歡,或者說,正是因為這樣才喜歡。“不知道,就是喜歡。”蘇瑜這是第二次聽見他說喜歡這個詞,何為喜歡?喜歡如何?蘇瑜不知,人間的名詞太多,情|欲太多,他還沒有全部弄明白。比如他就不明白歲月如梭是什么,比如他就不明白逆風而行是什么,比如他就不明白憎恨是什么,比如他就不明白眼前人所說的喜歡是什么。只是看著李言滿心歡喜,一塵不染的眼睛里都是笑意。只是看著他對著自己明媚的笑,只是看著他和自己一樣愛吃蘇晏糕,心里就暖暖的。李言將盤中的糕點一掃而光,拿起手邊的茶盞喝了兩口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生活如此,快哉快哉。但是,酒足飯飽之后,李言回過神來覺得不對勁啊。怎么回回逗蘇瑜最后都被牽著鼻子走,心下暗暗罵自己真是沒出息!千洵本來尋來幾只蛐蛐來找李言,走到門口聽見他們的對話,想了一下還是沒進去。只是一個人在走廊上納悶,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剛才聽到他們的對話會心跳加速簡直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為何每次李言和蘇先生獨處他都不好意思進去呢?為什么每次三個人在的時候自己就覺得屁股上有釘子坐不住呢?不懂不懂。三人偶爾乘船游湖,聽雨品酒。千洵在前面撐篙,李言臥躺在蘇瑜大腿上。“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經過蓮花叢,李言順手摘了一朵蓮葉,將酒倒在上面,仰著頭喝。“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學著古人對著湖面長吟,抒發完寄情山水的感慨之后,將喝完酒的蓮葉蓋在臉上繼續枕著蘇瑜睡覺。蘇瑜低頭望著他,莞爾一笑。伸手趕走立在蓮葉上的蜻蜓,不讓它吵了懷里的人。這日回去,李言咳嗽了幾聲,覺得腦袋有點暈暈的,以為是喝酒的緣故沒有太在意。翌日清晨,蘇瑜見李言還沒有起床。上學就要耽誤了,隨即趕去喊他。“殿下,起來了,要耽誤上學了。”蘇瑜推著被窩。被子里的人懶懶地扭著,探出半個腦袋,“我馬上起。”“你的聲音怎么有點奇怪。”蘇瑜聽出他濃重的鼻音。“我也不知道,可能昨日酒喝多了吧。頭有點暈,等我再緩緩就好了。”李言有氣無力地瞇著眼。蘇瑜伸出手摸著他的額頭,怎么這么燙。“今日別去私塾了,我找個大夫來為你看看。”蘇瑜替他把被子蓋好。“好。”“你再睡一會,我去給你熬點粥,好了叫你。”“好。”大夫來瞧過后,說是傳染了瘴氣。開了一副藥房,叮囑要靜養,做好隔離。李言睡了好久,口干舌燥,頭暈眼花,睜開眼想要找水喝。坐在床邊的蘇瑜見李言醒了,趕忙扶他起身,“剛才大夫來瞧過了,說你是瘴氣,喝藥修養幾日便好。”李言點點頭,沒有說話的力氣。“來,把粥吃了。”蘇瑜端著剛熱好的粥遞到李言面前。“先生喂我。”難得真病一次,李言抓住機會要好好在蘇瑜這享受著病人的待遇。蘇瑜無奈搖搖頭笑笑,吹著湯羹里的粥,喂到李言嘴邊。李言張嘴包住大半個湯羹,唯恐漏出一滴。“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