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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還真得乖乖干了三杯,然后又依次把三個人的酒杯添滿。祁東不知道這胖子是什么來頭,但自從他來了以后,話題就逐漸往正常的方向轉(zhuǎn),到后來聊的都是些男人們酒桌上常見的話題——除了女人。胖子很會活躍氣氛,四個人喝到很晚才提議散伙,祁東來的時候走的是酒吧正門,跟羌狄他們從偏門出去后,才知道這個酒吧連通的是一個酒店。他們出去的時候,正好酒店門口有人進(jìn)來,那是一個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西裝布料質(zhì)地十分考究,一眼看上去就價格不菲,在他身后,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看上去像是秘書助理之類的。中年人第一眼看到的是羌狄,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接著發(fā)現(xiàn)他身邊的祁東,視線就落在他身上離不開了。兩撥人迎面碰上,羌狄也注意到了對方,點點頭打了聲招呼,“肖總?!?/br>中年人回了個禮,之后視線便一直落在祁東身上,直到雙方擦肩而過。出了門后幾個人就此道別,胖子強(qiáng)烈要求與祁東交換名片,祁東接過他的名片一看,上面的頭銜印得是某某獵頭公司顧問。“有機(jī)會出來喝酒,”胖子摟了摟祁東的肩膀,羌狄意味深長地往這邊看了一眼。等祁東回到車上時,短信響了,居然是剛剛分手的羌狄發(fā)過來的。——要是胖子單獨跟你說什么,不要理會就是了。第五章重逢羌狄發(fā)給祁東的短信,回頭就被他忘在腦后,可想不到還不等過了一天,祁東就接到了胖子的邀約,一定要他晚上再出來喝一杯。祁東推辭,他又說有重要的事相商,等祁東到了約定地點之后,才發(fā)現(xiàn)包間只有他們兩個。祁東不知道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索性留了下來看他到底想說什么,二人酒過三巡,胖子才漸漸入了主題。“東哥,你現(xiàn)在一個人住著么?”“嗯?!?/br>“買的房子?”“租的?!?/br>“租來的房子住著多不舒服啊,也不是自己的,有沒有考慮過買個房子?”祁東狐疑地看著胖子,難道他兼職房地產(chǎn)推銷員?胖子一看祁東的眼光就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說,“我不是要跟你推銷房子,我的工作想必你在名片上也看到了,我是一名獵頭顧問,通俗地說,就是為我的雇主尋找合適的雇員。”他故意湊近一些,壓低聲音,“不知道東哥有沒有興趣接份兼職來做做,當(dāng)然,東哥現(xiàn)在的工作如果感興趣,還可以繼續(xù),不想做的話,就是辭了也不會有生活壓力,我保證待遇能讓你滿意。”祁東瞇起眼,胖子只當(dāng)他被自己說動了,自信滿滿地伸出一根手指,“年薪是這個數(shù)。”祁東上下瞄了他一眼,“十萬?”“哈哈哈哈,”胖子無法抑制地大笑起來,使勁拍了他一把,“東哥你真幽默。”他將食指和拇指合成一個圈,“再加一個零?!?/br>這個數(shù)字是祁東年薪的十幾倍,不過,祁東聽了之后,反應(yīng)煞是平淡,胖子還以為這個價格他看不上眼,咬咬牙,“東哥要是對這個數(shù)不滿意,我還可以再去幫你爭取一下,搞不好加個五成也不是問題,只要你點頭,錢什么的好商量。”祁東呷了一口酒,垂著眼,“我不懂你的意思。”胖子幫他把酒杯斟滿,“大家都是聰明人,東哥你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呢?!?/br>他把酒瓶子放下,“我知道,東哥一定是把我當(dāng)成普通的皮條客了,實話跟你說,我手上的客戶,都是社會上的精英人士,我只接一對一的生意,那種跟牛郎一樣跑場子的酷少的活兒,我怎么敢介紹給東哥做?!?/br>“想必東哥也知道,越是有社會地位的人,就越會有一些難言之隱,可是他們的顧慮又太多,這就是為什么會有我這種中介人的存在。其實干我們這行,工作性質(zhì)是很輕松的,私生活也完全不干涉,你就權(quán)當(dāng)多個人伺候著,最多一年的時間,房子車子票子,全都到手了,何樂而不為呢?”他緩了緩,“再說了,這跟那些出來賣的可不一樣,別看他們掙得也不少,可都是拿命去換,出來干個一年半載,不吃藥就硬不起來。但做我們這行可就不一樣了,邊享福邊賺錢,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但凡我有東哥一半的實力,我早就自己下海了,也不干這個?!?/br>“東哥要是肯賞臉,我保證介紹的生意讓東哥滿意,我們的行規(guī)只有一個,就是對雇主的信息要絕對的保密,”胖子說了這么多,覺得已經(jīng)有了十成十的把握,口氣也不自覺得意起來,“不知東哥意下如何?”祁東笑笑,“你提出的條件倒是很誘人……”胖子眼睛亮了亮,仿佛勝券已然在握。他口風(fēng)一轉(zhuǎn),“不過很可惜,我答應(yīng)過我的狗,不會再去養(yǎng)別的狗,所以我的答復(fù)恐怕要令你失望了。”胖子的笑容不自然起來,“東哥,你不肯接沒關(guān)系,也犯不上拿這種理由敷衍我。”祁東也不辯駁,“你如果覺得是敷衍,那就當(dāng)它是敷衍好了?!?/br>“如果這是真得的話,”胖子頗有些為他感到不值,“身為一個主人,你實在不應(yīng)該被區(qū)區(qū)一條狗牽制住……”“錯,”祁東的食指直指對方眉心,“我不是被一條狗牽制住,而是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不是以一個主人,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你明白嗎?”祁東剛從酒吧里出來,就接到來自肖柏南助理的電話,約他明天到公司一趟,商量追尾索賠問題。祁東還沒見過犯了錯還這么理直氣壯要求受害人登門拜訪的,不過他有的是耐心陪他們慢慢玩,第二天踩著約定的時間抵達(dá)了肖氏大樓。接待祁東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祁東聽他公式化地講了半天,大意就是希望私了,并遞上一張支票,祁東看了一眼便扔到一邊。年輕人推了推眼鏡,“支票上的金額已經(jīng)足夠?qū)⒛恼嚪乱槐榱?,請問祁先生還有什么不滿意?”“你賠償?shù)闹皇切蘩碣M,我的精神損失可不是用幾個錢就能打發(fā)的。”“那祁先生希望如何解決?”祁東絲毫不肯讓步,“我想我已經(jīng)表述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們真的有誠意解決這個問題,就讓名片上這個人當(dāng)面跟我說,而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能出來代表。”“很抱歉,肖總很忙,恐怕沒有時間接待您。”“那就等他有時間的時候,讓他去看守所探望自己的寶貝兒子吧,”祁東皺眉,“不過好像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未成年無照駕駛、追尾逃逸,最多也就是追究監(jiān)護(hù)人的責(zé)任,吊銷駕照外加罰款這種小事,我想你們肖總應(yīng)該不會放在眼里吧?”年輕人表情不自然了一下,“請您稍等一下?!?/br>他起身撥了個內(nèi)線電話,低聲通報了幾句,在得到回復(fù)后禮貌地掛了電話。“肖總在頂樓辦公室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