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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千金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說道:

“人都言新年新氣象,你這倒真換得干干凈凈。”

王進聽那聲音便舒了眉眼,轉身見玉山穿著件碧藍色雙格錦緞面銀鼠里的袍子,圍著狐尾圍巾,正笑容晏晏的立在堂下。

那王大公子見了他,心情驀然好了許多,道:

“雖說立了春,可到底冷著,你怎么出門來了?”

“你這是甚么話,這會子便說冷了,晚上那臺子又該如何?”那琵琶伎揣了揣手爐子,湊過去,說:“環兒要學琵琶,我一時沒有多的琴,便去主屋翻了翻。幸而有一把小的,音色倒也清越,我覺正合適。”

王進聞言,又笑說:

“這錦園的東西便是你的東西,你看中了,盡管拿去;只怕你看不中,又要我費心去尋。”

那琵琶伎聽了,只是笑,施施然向李全行了一禮,道:

“李管家,錦園雖然易主,卻到底還是你我的棲身之所。望你一如既往,多擔待些。”

李全聞言,連連擺手,一疊聲說著折煞。他展眼四望,看園中大抵收拾停當,便打發人去請盈珠等人,又向玉山賠罪道:

“這些個歌女樂伎,過了年都憊懶起來,只曉得嗑牙撩嘴。如今你都來了,她們卻連個影子都沒,是我平日里太放縱她們了……”

“李管家,你這話可要冤煞我了!”李全那話音未落,就聽一聲嬌笑,盈珠裹著件牡丹紅襖子走進院來。她向三人行了禮,又說:“我那里新添了人,今日開臺,少不了要囑咐幾句,便來遲了。罰酒還是罰唱曲兒都行,只是千萬不要罰我的錢!”

眾人聽她那話,都掌不住笑了,又與她合計下今晚的名目。商定是,盈珠唱一首訴衷情,兩首淮南小曲;彈十三弦箏的云萍演一首珠玉調;舞伎梔奴領一支胡舞;諸部合奏一套燕樂大曲;最后玉山以海青拿鶴壓臺。

商定完畢,綰娘等人也已到齊,李全便命人請出香案供桌,桌上一尊伶倫塑像。玉山領著眾人,復又如年前一般,燃香奉酒,磕頭跪拜。爾后,他命小雀取來那貼金螺鈿的五弦琵琶,當著眾人的面,將那琴弦摘下,又張上新弦。他轉軸,用手撥了兩下,抬眼笑道:

“新年新聲,當比舊時更好!”

綰娘等人聞言,皆點頭稱是,也學著玉山的樣子,紛紛改換新弦。

玉山見狀,拉過一張方凳,施施然坐在院里。他讓眾人將今晚曲目演過一遍,又逐個仔細指點,幾乎小心至戰戰兢兢的地步。

盈珠得了空,見那琵琶伎從未這般一絲不茍,暗忖到底是王大公子的臺面,饒是玉山雷打不動慣了,也要緊張應對。她如此忖著,便忽又想起一事,有心拿那琵琶伎開涮,道:

“玉山,許久不見你彈海青拿鶴,怎么今天又用上看家本事了?”

玉山正指使一個樂伎調弦,聞言一愣,抬起頭來支支吾吾:

“也,也不是看家本事……”

“胡說,你這手海青拿鶴,輕易不見人的。往日那些王公子弟,多少錢求你彈一段,你都視而不見,今天倒轉了性了?”

玉山從她那含著笑意的眼中總算察覺了端倪,啐道:

“小蹄子,甚么時候又敢來招惹我了?”

盈珠聽了,忙賠不是,偷笑著,揀個由頭跑了。但這段對話卻已落在了王進耳中。那王大公子正出神望著玉山的清秀眉眼,聞言一愣,想起當年眾芳樓里,似乎那琵琶伎彈的就是海青拿鶴,暗道原來那不過是表面的云淡風輕,實然或許誠惶誠恐不亞今日。他這樣想著,不禁摸著下巴,樂不可支。

玉山卻不知這些計較,只盡心盡力的指導眾人,直到傍晚時分。

那王大公子已先行去錦園門前立著,同來往攀談問候,忙得不可開交。玉山獨自坐在琳瑯閣里,匆匆吃了幾口晚飯,便讓小雀環兒伺候著更衣。他自東面衣柜里揀出一身淡金色繡珍珠的華服來,上面麒麟搶珠,騰云駕霧。又配上鑲金玳瑁帶銙,素色貼金褶褲,頭戴攢珠發冠,手上兩個松石累金釧子閃閃爍爍。他那白皙的肌膚,映在珠玉璀璨里,如發光一般。玉山罕有穿這等華服的時候,便是從前錦園開臺,也不過一件繡金袍子,更從不束冠。如今這通身錦繡輝煌,襯著他那超絕眉眼,恍惚間好像天上人。

小雀與環兒見他收拾齊整,也不禁紛紛倒抽一口冷氣。平日里那琵琶伎已算得上顧盼風流,但眼前此人,此等氣派,莫說放眼京城,便是放眼天下也應是此間無雙。

“走罷。”

那琵琶伎輕聲說道,又揣好了象牙撥子,攏著手爐,命小雀帶上琵琶,便徑直往臺后的廡房去了。

廡房中炭盆燒得火熱,脂粉香氣逸散開去,撲了滿鼻滿身。盈珠換上了一襲鳧靨裘,下擺露出點水綠色刺繡貼金縐紗襦裙。她簪著一把翠玉錯金插梳,兩支赤金步搖,致密的松石流蘇一直垂到肩上。而一眾舞伎則穿著大紅舞衣,手腕腳踝的金鐲子上綁著鈴鐺,一動便發出一聲脆響。眾人見了玉山,都給他行禮,道:

“常開無敗,長樂無疆。”

這八個字是聲色場人中的吉語,寓意榮寵繁華永不退卻,風光得意永無盡頭。玉山聞言,也與她們回道:

“常開無敗,長樂無疆。”

眾人聽罷,紛紛振作精神。只聽遠處一聲鼓響,盈珠便施施然轉身出了房門。

那彩云追月的燈籠在夜風中晃動,鎏金做的云紋上光華暗涌,仿佛正隨著時間流轉,推移變幻。十六日的月亮,依舊很圓,如那燈盞,淡淡然金黃一片。燈下一卷素白織錦,上書“盈盈珠玉”四個大字。臺上一位二八女郎,盛裝華服,手抱一把牙色月琴。

在她身后,燈火微茫里,是一眾伴奏和唱。

盈珠輕啟朱唇,歌聲震顫在夜色里,非琴非笛,非玉非金。卻如醇香烈酒,令人陶醉至不知今夕何夕。她一曲罷,滿座喝彩紛紜,將紅羅纏頭擲上臺去。捧纏頭的小廝魚貫而出,手上琳瑯滿目,臺下揮金如土。

玉山坐在廡房里,聽唱報聲起,便向云萍使了個眼色,讓她去門外候著。如此又過了一炷香時間,那琵琶伎便打發了梔奴等人,再是諸部樂伎。直到那喝彩聲再起,他方一振衣袖,抱著琵琶往門外去。

錦園高臺上那六片蝦須竹簾已經放下,滿座皆屏氣凝神,靜待那琵琶伎出場。一個小廝自夜色里走出,手捧一片金板,將燈下寫著“錦園諸部”的素帛撤了,掛上那“不識金貂重”五個大字。

在座有認得那金板手筆的,紛紛心中一震,暗忖這王伯飛果真寵溺如斯;又想那琵琶伎何等樣人,如非動了真情,不至于此。

這廂還未分出個結果,便見那臺上隱隱約約現出一道人影,穿淡金色長袍。他盤腿坐在臺上,又細細理了理弦柱,從懷中拿出一把鑲金嵌玉的象牙撥子,抬手便是一曲海青拿鶴。

舉座嘩然。

須知玉山被稱作京中魁首,皆因這一曲海青拿鶴實在出神入化。天下諸多名家,向他討教技藝從來有勝有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