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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花生,怨念道:“姐,你是來搗亂的吧!” 花生還沒有說話,吳晨一個犀利的眼神就朝著葫蘆過去了,“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你姐專門回來給你媳婦兒送禮,怎么在你嘴里就變成搗亂的了。都是要做舅舅的人了,一點沒有舅舅的樣子。” 什么專門回來呀,隔三差五的回來好不好。葫蘆覺得他親姐就是專門來克他的,只是他忘了他才是后來的那一個。要說克也只能說他克他姐。 花生小的時候本來還是挺喜歡這個弟弟的,可惜葫蘆后來總是調皮搗蛋,一身都臟兮兮的,花生實在看不過眼,就總是偷偷的跟著花洋想要教訓一下弟弟,希望他能乖乖聽話。干干凈凈的做一個乖寶寶多好,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臟,她實在想不明白。 所以葫蘆倒也不全是腦補,還是挨了幾頓揍的。只是偏偏這幾頓揍,他爹娘都覺得應該如此,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花生是個驕傲的姑娘,見自家弟弟被氣得不行,她又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火上澆油了。于是嗲著聲音委屈的說道:“爹,看來弟弟一點都不喜歡我回來。我還是走吧,畢竟弟弟已經成家了,以后這個家就是他做主了。我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了,也難怪他不喜歡我回來。” 說著又搬出了她娘小時候哄她的那一套,“娘,你不是說生弟弟是為了保護我嗎?可是弟弟總是針對我。” “他敢。”就兩個字就表達出了鐘鹿的心情。作為婆婆她還真擔心兒子有了媳婦兒忘了娘,但并不會說做惡婆婆。看著乖乖巧巧的兒媳婦兒,她是有點心疼的。雖然兒媳婦兒比兒子還大兩歲,但也還是一個很小的姑娘。看起來就很忐忑,畢竟需要融入一個新的家庭。 她和吳晨已經商量好了,他們兩個單獨過,把這房子留給兒子兒媳婦兒。不住在一起相對來說矛盾就不會那么多。 她拉著葫蘆媳婦兒的手,微笑著說道:“你也一樣,要是葫蘆敢欺負你,你也一定要跟娘說,娘幫你打斷他的腿。” 葫蘆的媳婦兒也是街上一個雜貨鋪老板的女兒,叫易苗,是個好姑娘。 易苗聽到婆婆這樣說,感激地點了點頭,又靦腆地笑了笑,說道:“謝謝娘,以后娘不要嫌我煩就是。” 對于能夠嫁到吳家這件事她還是很自得的。一開始媒婆上門提親,她都驚訝了好久。她實在是不知道她到底哪一點吸引了葫蘆。比她更好更適合葫蘆的人還有很多,怎么就單單選中了她。直到成親的前一晚她還覺得是在做夢。直到現在才真真切切的覺得她真的嫁給葫蘆了。 其實她老早就喜歡葫蘆了。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就覺得葫蘆帶著一群小孩子玩特別霸氣。只是一直不敢將自己的心思說出口,興許是老天憐憫,她終于得償所愿。 她的好幾個密友都很羨慕她,畢竟吳家可是難得的好人家了。當然說酸話的也有很多。 吳家條件很好,婆母脾氣也很好,街坊鄰居這些年都沒見她跟誰家的紅過臉。公爹又潔身自好沒有亂七八遭的小妾和庶子。別看他們家條件比不上吳家,可她爹居然都有兩個小妾的,她還有兩個庶姐和一個庶弟,真的不是一般的煩人。 而且她婆母還說過葫蘆不會納妾,敢納妾就打斷葫蘆的腿。易苗對于這話當然是不全信的,不過這態度還是挺讓她舒坦的。 鐘鹿看著易苗這丫頭是越看越喜歡,長得好看不說,性子也柔軟。雖然這名字總讓她想起“疫苗”,但也就這樣吧,她也是一個不會取名的主兒。 隨后鐘鹿和花生都還另外給了易苗禮物之后。吳晨就宣布了他和鐘鹿單獨住的事情。 葫蘆還沒來得及反應,易苗就先急了,帶著哭腔叫道:“爹,娘,這怎么可以?” 她一嫁進來就把公公婆婆給逼走了,這讓別人怎么說她? 鐘鹿沒想到易苗反應這么大。 “娘,你這不是逮著讓人說易苗的閑話嗎?雖然我知道你們是好心,想給我們兩個足夠的空間。可是別人不這么想呀,別人肯定覺得我新娶的媳婦兒是個厲害的人,一進門就將公爹和婆母趕走了。”葫蘆說話從來不知道委婉兩個字的。 鐘鹿這才覺得自己想岔了,這不是現代,一個個的都不愿意跟婆婆一起住。唯一的兒子不跟爹娘住,也怪不得別人腦補一出大戲。見易苗眼睛紅紅的樣子,她也就心軟了。答應繼續住一起,畢竟才三十多歲就開始養老也太夸張。雖然古代壽命不長,但也沒這么短。 就這樣接著一起住了好幾年。 花生如愿以償的生了個女兒,小名朵兒,花朵兒。大名花子兮,這丫頭繼承了父母所有的優點,漂亮得當真人見人愛。而且特別懂禮貌,見到人都乖巧的打招呼。 至于葫蘆,他也如愿以償的生了個兒子,就比花朵兒小幾個月。剛成親不久就懷上了。著實讓鐘鹿嚇出了一身冷汗,畢竟兩孩子都還太小。 葫蘆的孩子小名山楂,是葫蘆自己取的,他覺得冰糖葫蘆的關鍵就在于山楂。所以這兒子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可不會像他爹娘對他一樣,他一定要將最好的全給兒子。不過沒兩年葫蘆就差點被自家親兒子給逼瘋了,只能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個時候葫蘆才明白他娘看著他是何種心情了。 至于山楂的大名,山楂已經四歲了,還沒有大名。原因是葫蘆還沒想明白,一段時間想一個又推翻一個。 山楂的大名居然是他自己長大以后自己取的,就叫吳聊。他也是真夠無聊的。至于爹娘同不同意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孩子們都已經長大。鐘鹿和吳晨終于在四十歲的時候回鄉養老。鐘家村的房子依然屹立不倒。人也依然熱情,雖然有很多新面孔他們都已經不認識,但也沒有阻礙他們重新融入到鐘家村。 至于鐘家二房已經窮困潦倒多時,鐘鹿接濟了幾次也就沒再管了。鐘文雖然讀了幾年書,卻連童生都沒考上。現在也沒個正經事做,一天到晚在村子里亂逛,像極了現代的小混混。 趙氏前兩年就已經去世了,鐘二保雖然還活著,但也衰老得厲害。沒兩年也去了。鐘鹿也是四十歲的人了,早都放下了那時候的恩恩怨怨。跟鐘豚兩人一起cao辦了鐘二保的葬禮。 甚至在二房之后遇到困難的時候,稍微伸了一下援手,不過也僅僅只是稍微而已。她不是圣母,明明扶不起還一直扶持。 大房的情況就好了很多,劉氏和鐘大保的身體依然康健。子孫也孝順,算得上幸福美滿了。 鐘鹿覺得自己真的沒有什么遺憾了。只是總覺得不太真實,好像做夢一樣。 鐘鹿在六十三歲那一年,徹底告別了這個世界。她是笑著走的,畢竟她比較自私,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