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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有的。」 唯獨朱戟龍可以完全不介意,因為他早已做好了一切的設(shè)想。今日的一切, 他早已料到會發(fā)生。可是,另外三個男子卻有些無法接受。 「沒想到,我又有孩子了呢。」 素心不禁想到前幾日,朱御凡終於會開口叫爹娘,足夠讓她和朱戟龍感到興 奮。沒想到那麼快,自己又有了身孕。 看著素心的笑顏,朱御海突然覺得有些酸澀。 「我回御書房,留下的折子不能不看。」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素心這才想起,他們另外幾個都在。 眼看著朱御風臉上的落寞以及瑯邪的側(cè)過頭,她有些低落。 「心兒,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不需要cao心。」朱戟龍只看一眼,便明 白了素心的心思。執(zhí)起她的手,將她貼在自己的心口。 素心只是點點頭,露出了一絲笑意。 「御風,瑯邪,你們兩人同我出來一下。」安撫了素心睡下,朱戟龍才悄聲 讓兩人出去。 朱御風和瑯邪隨著朱戟龍,卻是到了朱御凡所在的寢宮。 「爹……爹……」朱御凡一看到朱戟龍,口齒不清的就開始呼喚。 朱戟龍抱過朱御凡,將他遞給了朱御風。朱御風雖然不明白,卻還是接住。 「爹……」朱御凡一見朱御風和瑯邪,立刻也喊個不停。 「凡兒乖。」立刻,兩人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 朱戟龍一直未開口,直到瑯邪哄著朱御凡睡下,這才再一次起身離去。朱御 風和瑯邪有些不解,立刻跟上。 「你們對凡兒似乎很上心。」長廊之上,朱戟龍走在前頭,緩緩開口。 「凡兒很可愛,所以我們多疼愛自然也是應(yīng)該。」瑯邪不知朱戟龍的用意為 何,實話實說。 「他是我和心兒的孩子,你們?yōu)楹慰梢匀绱颂蹛勰兀课仪浦銈兯坪醣任?/br> 這個親爹還要寵愛。」這是事實,他從不喜歡孩子,或者說除了心兒他不愛任何 人。 對於朱御凡,只因為他是素心的孩子,所以他才會表現(xiàn)出難得的溫柔和一些 寵愛。不過,他還是甚少會和朱御凡玩耍或者逗他。 「因為凡兒是心兒的孩子啊!就算他也是父皇的骨rou,卻還是心兒誕下的。」 朱御風說的理所應(yīng)當。 「看來你們倒也是知道。既然如此,如今心兒懷了身孕,就算是御海的孩子 又如何?他還是在心兒的腹中,最後還是心兒產(chǎn)下他。況且,御浪還是你們的兄 長以及好友。」朱戟龍轉(zhuǎn)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 聽聞了他的話,兩人才明白為何朱戟龍叫他們出來,甚至帶他們來看朱御凡。 「父皇……我們……明白了。」如今的瑯邪不知道該用什麼稱呼朱戟龍,最 後隨朱御海他們一道,都是稱朱戟龍為父皇。 朱戟龍滿意的點頭,不過想到了另外一人。 「讓心兒先休息一會兒,你們?nèi)ヅ闩惴矁喊伞!拐f著,朱戟龍轉(zhuǎn)身。 「父皇這是去?」朱御風有些關(guān)切。 「你們是想通了,可是還有人未想明白。」 朱御風和瑯邪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知其必然是去找朱御海了。 「父皇,根該是最愛心兒的,也是心兒最愛之人。可是,為何每一次都是他 來開導(dǎo)教訓(xùn)我們呢?」朱御風真的很想知道,朱戟龍到底會不會有嫉妒的一日。 「也或許,父皇太愛心兒了。所以,只要是心兒想要的,他都當成了是自己 想要的一般。」 瑯邪的話,讓兩人留下最後的感嘆。 「算了,我們?nèi)タ纯捶矁喊伞8富矢静幌矚g孩子,也只能我們多疼愛他一 點了。」 「也是!」 當朱戟龍步入御書房時,卻見朱御海一人對著奏折發(fā)呆。揮退了所有人,將 門合上。 「父皇?」關(guān)門的聲音驚醒了朱御海,他一見是朱戟龍立刻起身相迎。 朱戟龍走到書案前坐下,看向一旁低垂著頭的朱御海。 「御海,你希望素心如何?」 朱御海不明所以,不知為何朱戟龍突然有此一句。 「我自然是希望心兒可以快樂,只要是心兒想要的,我都可以給她。」 「那麼,你以為剛才你突然離去,心兒會開心嗎!」朱戟龍的話語有了嚴厲, 「早在決定呆在她身邊時,你不就該知道總有這麼一日。若是此刻心兒腹中的孩 子是你的,你是不是就高興了?」 因為朱戟龍的話,朱御海更加不敢開口回答。 「就因為那孩子是御浪的,所以你不開心,你可以甩身離去。可是,你不要 忘了,心兒此刻已經(jīng)有了身孕,無論你做什麼都不可能改變!」朱戟龍重重的拍 在書案上,「今日心兒會懷御浪的孩子,他日必然也會有你的孩子。難不成,每 一次他們都想像你如此一個甩身離去?若是如此,倒不如你現(xiàn)在就離去!」 「父皇!我不是這個意思!」朱御海大驚。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想如何?看著心兒因為你的不高興而不開心,看著她 和以前一樣,每日郁郁寡歡?看著她最後因此再一次早產(chǎn)?」 朱戟龍越說,朱御海越是心驚。那時候的一切,產(chǎn)下朱御凡的一幕依舊深深 的印刻在每一個人腦中。 朱戟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讓朱御海記住。朱御海和其他幾人不同,他的占有 欲比任何一個都要強烈。所以,用對付朱御風他們那樣子的方式,對他是沒有用 的。 「無論心兒腹中的胎兒是何人的,但是你該知道,他終究是心兒的骨rou。朱 御浪同意一樣,或者說我們都是一樣的。如今心兒為帝,我們便是她的後妃,皇 夫和後妃沒有任何區(qū)別。既然已經(jīng)決定一起共度一生,就該接受。」 說著,朱戟龍才慢慢起身。他知道,再過不久素心該醒了。 「我明白了……是我太小氣了。無論如何,那孩子既然是心兒的孩子,就是 我們每一個人的孩子。」朱御海終於想通。 朱戟龍未置一言,慢慢的準備走出御書房。 「父皇……」突然,朱御海卻叫住了他,「難道,您不會嫉妒嗎?您……不 該是最有資格嫉妒的嗎?」 他不明白,為何每一次都是朱戟龍來勸說。與他們相比,朱戟龍才是最該嫉 妒的。 「若是嫉妒可以讓心兒快樂,那麼我倒是愿意一試。只可惜,那樣子只會讓 心兒香消玉殞。」 帶著一些惆悵的話語,那道偉岸的身影消失在了門邊。 那一刻朱御海明白,朱戟龍不是不嫉妒。只是,他對心兒的愛早已掩埋了嫉 妒。 第3章只羨鴛鴦不羨仙3 懷孕了的素心開始被幾個男子看守了起來,不準多走動,不準勞累,不準吃 這個,不準動那個。每日,還要被迫喝下許多的補藥補品。 「云娥,我怎麼覺得我成了他們的囚犯?」素心不明白,為何一會兒工夫, 他們立刻團結(jié)起來,將她當作了犯人看守。 「這個……奴婢不知道……」云娥只能尷尬的回答。 誰都看得出來,那是他們寵愛素心的方式。雖然,素心自己也知道。只是, 實在是──管的太嚴格了! 「心兒,你又偷偷跑出來了。」朱戟龍走入涼亭,將素心樓入懷中。 素心聽到聲音一驚,卻見是朱戟龍才松了口氣。 「戟龍……御海把我當成殘廢一般,每日將我關(guān)在房內(nèi)不說,如今穿衣用膳 都不準我親自動手了!」她真的不明白,那時候剛知曉她有了身孕,對於她懷孕 還有些不快,之後卻不知道為何突然管的那麼多了。似乎,比朱御浪還要擔心她。 她懷孕的事情朱御浪知曉後,也只是希望朱戟龍他們多照顧她。 「我就知道,心兒你又會和父皇訴苦!不過,這一次父皇是不會幫你的。」 朱御浪端著一盅太醫(yī)開的藥湯進了涼亭。 「又要喝了……」素心直接埋入了朱戟龍懷中,「懷著凡兒的時候都不見如 此惡補的,我不要喝啦!」 如今的素心,不知道是真性子如此還是因為懷孕的關(guān)系,越來越喜歡撒嬌。 「心兒,這是為你好。」朱御海盛了一小碗,端給素心。 「不喝!就不喝!」素心側(cè)過臉,依舊埋在朱戟龍懷中。 朱御海無奈,看向朱戟龍。同時,朱戟龍也接受到素心求救的眼神。 「不用看我,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朱戟龍表明了不想插手,只是悠然的 單手執(zhí)起一旁的羽扇,為素心扇去一些熱意。 素心卻突然從他懷中起身,幾乎是跳起。 「朱御海,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是不喝!我不是藥罐子,不能總是那麼喝呀!」 素心的模樣,更像是嬌嗔的等著朱御海。 「可是……這是我親手熬得。心兒,我也是為了你的身子。我真的很怕,你 生產(chǎn)時……」說著說著,朱御海臉上有了一些恐懼。 本來還理直氣壯的素心,立刻軟下,最後坐回了朱戟龍腿上。 「好嘛……喝就喝吧……」端起碗,一飲而盡。 朱戟龍笑看他們兩人,似乎每日都不知疲倦的必然要出現(xiàn)這麼一段。 「大哥,心兒,你們每日這麼樣子來上一段,累不累啊?」朱御風和瑯邪一 看涼亭中的情形,立刻就明白了。 素心抬起頭,朱御海放下了藥碗。 「你們每日那麼一問,累不累?」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卻笑了。 朱御風和瑯邪一愣,突然想起,他們每日似乎總是那麼一問。 「也是,似乎我們都很無聊。你們每日來上一段,我們也每日問上一句。」 瑯邪坐下,才覺他們的確有些無聊。 一女四男相處倒也融洽,或許是將朱戟龍的話都聽了進去。 「再過幾日,御浪就該回來了。」再過不久就是素心的生辰,朱御浪自然不 會不回來。 「是啊,到時候哥哥也會來呢。」 一想到許久未見的冥月覽,素心也有些期待。 素心二十歲生辰,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冥月覽,也見到了朱御浪。同時,也見 到了一直記掛的偲玉,而她的身邊也有了相伴的男子。雖然,最終她還是沒有問 那個男子到底是不是她最初所愛。 將冥月覽安排在了宮中,朱御海他們卻讓朱戟龍和素心獨處,哪怕是剛回來 沒有多久的朱御浪。因為他們都很清楚,今晚對他們而言是不同的。 素心與朱戟龍拜祭完了奶娘,兩人慢慢的散步於月色下。一直,走到了被封 鎖的禁地。 「以後,再也看不到銀樹花了吧……」看著那一片早已化為了灰燼的銀樹花, 素心有些傷感。 朱戟龍卻取出了鑰匙,打開了禁地的鎖鏈。拉著素心,進了只剩下一片漆黑 的禁地。 「這一片銀樹花,是蒼穹的位君王為了紀念他父親的愛所設(shè)立的。如今, 一切已經(jīng)變了。」 「什麼意思?」素心不明白朱戟龍的意思。 朱戟龍卻將素心帶至了中心,卻見那棵本該是最大的銀樹花的位置,長著一 株小小的枝干。枝干上,已經(jīng)有了花苞。 「這是……」素心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圍繞著自己的周圍,布滿了小小的 枝干,上面都帶著花苞。 「這一片銀樹花,是我為你種下的。希望,當下一任帝王登基時。你可以告 訴他那個故事,也告訴他那個傳說。最後,將我們的故事,一直流傳下去。」 執(zhí)起素心的手,預(yù)置十指相扣。 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頰。只是癡癡的望著那一片朱戟龍為她種下的銀樹花, 素心卻久久無法言語。 「傻瓜,為什麼哭了?」朱戟龍為她拭去淚,將她樓入懷中。 「戟龍……我愛你,很愛很愛你。」緊緊的回抱著他。 「一定沒有我愛你那麼深。」 相擁的愛侶,未曾發(fā)現(xiàn),遠遠的屋頂有一人獨自站立著。只是,不知何時, 卻多了一到身影。 「看著他們,你一輩子或許只能在暗中,不會痛苦嗎?」冥月覽對著身旁的 書彥說著,眼眸卻在遠處。 「那你呢?交出了冥月,如今的你只是一個冥月王。你不會後悔嗎?」癡癡 的看著遠處相擁的女子,書彥慢慢的閉上眼。 是啊…… 如今的冥月覽,只是一個冥月王了。他將冥月與蒼穹合為一體,將一切交給 了自己所愛之人。這樣子,他不再需要傳承,不再需要子嗣了。 「後悔嗎?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終於可以永遠的用哥哥的身份守著心兒 了。沒有其他女子,也不會有其他人。」 「那麼,我又怎麼會痛苦呢?我可以一輩子看著皇上,一輩子呆在她的身邊。 因為,我可以永遠保護心愛之人。」 一夜銀樹,看盡花開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