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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吧……” 她本想再說一句,“我求你了”,但把那話咽了回去。 西山卻似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冷聲道:“去我家,我照顧你。” “不。” “為什么?” “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傷害我的機會。” “我不能沒有你,請再給我一次機會。”他聲線溫柔到好似變了個人。 “不。” “你的心給姓衛的了?還變的真快啊!”他猛然提高了音量。 “請你放過他,他是無辜的……” “放過他可以,可怎么對得起死去的那位!” “死的是誰……不關我的事。” “死的是西山,躺在墳墓里的也是西山,站在你面前的也是西山,你是不是覺得這很荒唐?” “是,荒唐。”麥葉蒼白的臉,愈發蒼白了,好似鋪滿了寒霜。 “那要不要更有意思一些,看我再死一次?或是看姓衛的死?”他表情猙獰。 “你想怎樣?” “如果你跟我回家,我就給姓衛的留條狗命……” “我不會跟你回去。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會茍活。” “那看來我得讓他活著了?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他眼睛里掠過悍鷙的邪魅。 麥葉緊抿唇線,緘默不言,推開他,邁開腿…… “還是要走?你能去哪里?”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痛得眉頭擰在了一起,卻咬牙不吭聲。 他掂了掂她脖子上的鉆石項鏈,又輕蔑地瞟了眼她身上的婚紗,嘲諷道: “項鏈很漂亮,玻璃高仿品。婚紗布料不錯,租的吧?難道你想嫁給一個騙子?玻璃怎么會是鉆石呢?” 假的? 麥葉愣住了,這不是衛天花高價從珠寶店買的嗎? 她倒吸一口冷氣,嘴上卻說著:“與其說這項鏈是假的,不如說這世界就沒有真的東西。” 她分不出鉆石和玻璃的區別,不在乎鉆石的真偽。 “我真是有些嫉妒姓衛的了,他就一個騙子,要不是我今天及時趕到,你這一輩子就毀了,你要和一個騙子過一輩子嗎?” “你放手!我有我自己的選擇和生活!” “選擇繼續去KTV坐臺?像爛泥巴里的泥鰍一般活著?”他冷笑著。 “與你無關。” “我送你去讀書,你這個年齡應該呆在學校,不是這樣在外面混。等你以后自己有本事了,就算沒有我,也不用再做下賤的工作。”西山把下賤二字加重了口氣。 “讀書?”麥葉嗤之以鼻地笑笑,“你沒有必要裝出,一副仁慈的樣子可憐我,沒有你,我一樣過得很好。” “回到我的身邊,不要再這樣漂泊了。” “我唯一的請求是,請你不要傷害衛天。以后我不想再見到你,就當這輩子我們沒有見過。”她氣若游絲,絕望悲愴到全身乏力。 “你果然夠賤,敬酒不吃吃罰酒!等著給姓衛的收尸吧!還有,你除了跟我結婚,別想跟任何人結婚,想都別想!” 他說完,一把推開她,揚長而去。 麥葉幾乎是被摔在了墻上,猛烈地撞擊,內臟似乎都被震碎了。 簇擁在教堂門口的孩子們在西山出來時,一哄而散。 麥葉呆呆地走出教堂,孩子們遠遠地望著她。 太陽已經斜在西邊,她拖著自己長長的影子,赤腳走在沙灘上。 孩子們遠遠地跟著她,當她回頭看他們時,他們也停下腳步看著她。 靜默片刻,她又轉過身,繼續朝前走。 身上沒有現金可以搭車,沒有房卡可以回酒店,更沒有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 她那裝現金、房卡和證件的包,在開始來教堂時,乘坐的那車上,可是現在車子早就不見了蹤影。 天要塌下來一樣,何去何從,是什么讓她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她想自己的出生就是個錯誤! 她否定了自己的命運,質疑生命的本質,但更疑惑的是,西山為什么沒有死,那么死的又是誰? 衛天會怎么樣,會不會被判死刑? 她異常恐慌,幾乎喪失了對生活的希望和熱情,真想立刻灰飛煙滅,消失。 第3章 騙子的謊言 話說衛天被胖警察和瘦警察帶出教堂后,坐上了那輛黑色的轎車。 上車后,胖警察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衛天和瘦警察坐后面。 衛天滿腹狐疑,這不是自己開始和麥葉來教堂時坐的車嗎,車子是他租來的,怎么現在卻成了“警車”呢? 狐疑間,只見胖警察和瘦警察開始摘帽子、脫制服。 車里放著一首重金屬的搖滾音樂,戴著墨鏡的司機雙手握著方向盤,隨著音樂食指輕輕打著節拍。 待大家坐穩妥了,他對身旁的胖警察問道:“金哥,去哪兒?” 金胖子正光著膀子,一邊整理著手里的黑色T恤衫,一邊說:“酒店。”將T恤穿上。 瘦警察也已經脫下制服,換上了一件白色T恤衫,并對著車內的后視鏡整理著衣領,似有一絲得意地說道, “跟著少爺玩的就是新鮮刺激,穿上制服就是警察,還可以光明正大抓人,有意思。” 他又鄙夷地看了看衛天,“這次算你倒霉,誰也救不了你。” “木頭,給。”金胖子丟了一包香煙給瘦子,瘦子的綽號叫木頭。 木頭接過香煙,一邊撕包在煙盒外的塑料薄膜,一邊說:“也不知道少爺現在咋樣了,為了一個女人,跑這么遠……唉——” 他漫聲長嘆,瞥了一眼衛天,遞給他一根香煙。 衛天接過香煙,木頭為他點上,他深吸了一口香煙,吐著煙圈,滿臉堆笑的說道:“木爺,能不能先幫我把手銬給摘了。” 剛上車時,他就隱約覺得不對,現在聽他們這么說,心里大呼上當。 原以為自己真的要進牢房,看來不過是虛驚一場。 想著自己江湖行騙近十年,今天被人騙卻還是頭一回。 現在他想著怎么逃跑才好,他計劃下車前能把手銬打開,否則沒那么容易跑掉。 金胖子回頭看著衛天,挑眉道:“我們沒有鑰匙,對不住了,兄弟。” 他還雙手摸了摸腰際,示意身上確實沒有掛鑰匙。 木頭也無奈地撇著眉毛,攤開雙手。 啊,沒鑰匙? 衛天心下一怔,卻仍然笑講:“其實這樣拷著也挺好。對了,能不能問問,你們家少爺打算怎么處置我?” “不該問的就別問,到時候你自然之道,只要乖乖聽話,少爺會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