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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界面,現(xiàn)在又是如此!似乎總愛走極端! 何諸澳眼見著李頎鷗滿臉熱切,就知道師父沒有放棄從天氏兄弟的手里搶李綠薈。 李綠薈不知道他們在害怕什么,卻隱約覺得氣氛有異。她是被捉了去之后被迫做的一個記名弟子,但這些時,蔣焱垚乃至香靄對她都確實不錯,一些修真界的密辛也并沒有瞞著她。 她又轉(zhuǎn)首看了看這個名為天剎的陌生青年,雖然知道他應(yīng)該就是那個從中隱界逃脫的小天,但是一來外表變化太大,二來這人竟然是條蛇精,她最怕蛇了。李綠薈不禁心生抗拒,身體似乎也又接觸到那片油膩里。不過,這兩人既是兄弟,當(dāng)初在她面前為什么打生打死,天沅還要追殺自己的兄長?難道這中間有什么陰謀? 李綠薈更加的害怕了。修真者雖然不是凡人,但修真者最初也曾是普通人類,不是精怪鬼物。 包廂里一時無人開口,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里。李綠薈硬著頭皮說:“天剎?這名字……呵呵……”身體卻愈加地躲在蔣焱垚身后。 青年天剎仍舊面無表情地坐著,熟知乃兄的天沅卻能感受到兄長的心情愈來愈差。因為天沅也看到了,大庭廣眾之下,這個該死的凡女卻和姓蔣的身子越湊越近,簡直不知羞恥、不守婦道!虧當(dāng)初兄長救她,還給她留下半成修為,要不然,以普通凡人之軀,在無意中中了仿神界的吸靈陣法,活不過一個時辰。 不過兄長不許他透露這些。他硬拉著兄長一起來此,不過也是因為少了那半成修為,兄長無法完全變化,天剎現(xiàn)在粹煉重塑后的身體,其實既不是神族,也不是魔族,更不是龍族,當(dāng)然也不是人類,整一個“四不像”。 天沅心里正煩著,聽到李綠薈硬出頭的傻話,愈加地像拍蒼蠅一樣拍死她,但他不能,他甚至于不敢在這個狹小的包廂里過多地展現(xiàn)神力,以免這個凡女第一個受不了被精純的神力給壓死了。 他雖是在兄長的幫助下,這幾天才突破了封印,恢復(fù)久遠的神體,但身為遠古神族后裔,即使才突破,神力的精純亦遠遠超過一般修真者體內(nèi)的靈力。打個比方說,就像濃縮橙汁和稀釋的橙汁都是黃色,可孰深孰淺,明眼人一眼就能分辨。幾個修真者都很識相,雖然有些過激舉動,但只要他一施壓,對方就頂不住了,立刻服軟。 只有這個凡女糊里糊涂,到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居然還敢摻和進來。 他們兄弟倆來這里的目標就是這個凡女和這個凡女身上的半成修為,至于李氏師徒,甚至于蔣焱垚,都是吃了這個凡女的掛累,順道被捉的。誰讓蔣焱垚在學(xué)校里,天天綴在這個凡女身后,名義上是追求,背后說不準是中隱界那群老糊涂長老出的主意,乃監(jiān)視看管之意。 天剎、天沅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看出來了,但他們一突破封印,獲得人身并穩(wěn)定修為后,天剎遺落在這凡女的半成修為就至關(guān)重要了,萬不可被中隱界的修真者得了去。 天沅這樣想,也就這樣說了:“我們的目標是你,凡女!” 李綠薈嚇住了,而天剎卻忽然動了,“刺拉”一聲,蔣焱垚的外衣頓時裂開。天剎蒼白且骨節(jié)粗大的手,從蔣焱垚破裂的口袋里直接掏出一只小巧的木雕,另一手卻揮向李頎鷗。 李頎鷗腦門上方騰起一片波紋,波紋組成了一副影像。李綠薈雖然被天沅嚇住了,且這副圖像十分模糊,轉(zhuǎn)眼即逝,但她一瞟眼之下,仍然認出了主角分明就是她自己,就似是小天當(dāng)初被鎖七寶亭的情景的翻版,一道道rou眼可見的流光從她身上流出,她可沒有小天的忍耐力,隨著流光外溢,影像中的李綠薈自己正在迅速干瘜、蒼老,長長的黑發(fā)轉(zhuǎn)白,一綹綹的脫落,這一點卻又像當(dāng)初香靄被綁七寶亭內(nèi)的情景,而黑發(fā)變白發(fā)李綠薈自己就經(jīng)歷過,甚至她頭上現(xiàn)在還留有一綹力量被抽取后的白發(fā)…… 過去的一幕幕,走馬燈似地在腦海里重現(xiàn),李綠薈心中恐慌更甚,她明白:這也……也是在抽取什么?也許是能量、也許是力道、也許是其他什么更可怕的東西 …… 李綠薈情不自禁地望向天剎,天剎原本蒼白的臉像被抽掉渾身的血液般,眼睛微閉,像是痛失至親的孩子,又像是地獄來的惡鬼。 李綠薈被他的樣子嚇得打了個寒戰(zhàn),她又看香靄,發(fā)現(xiàn)香靄微黑的額頭上也掛滿冷汗,身體微微顫抖著。 看起來,不只她一個凡人對當(dāng)時的情景仍心有余悸,天剎貴為神族后裔,香靄也是修真者,他們心理陰影的面積也不小。那種感覺,不只是修為丟失,更像是活生生被剝壓自由、剝壓生命力…… 從小天改名為天剎的青年僅僅只是閉眼了一會兒,再睜開的眼驀地射出一道利光,直接投向了蔣焱垚,口中荷荷有聲,顯然是憤怒到極點,偏生一句話也說不出。 李綠薈忽然覺得他的樣子有些可憐,原本因這兩個據(jù)說的神族后裔和蛇精突然闖進來的恐慌,奇異地在她心里減輕了不少。她閉上眼睛,心里卻明白,以修真者種種神奇的手段,剛才這副一閃而過的圖像絕非無的放矢,難道這就是李頎鷗心里的小算盤?!如此殘酷、如此……地與當(dāng)初的七寶亭如此一轍! 幾分鐘過去了,沒有人說話,包廂里的氣氛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蔣焱垚雖害怕加心虛,更強烈的卻是不解。 空中的影像一閃即逝,他沒有看到,但他身上的木雕姜榮給的,他還是第一次用,原本想找來異能者,逼迫天氏兄弟放人,不曾想剛用就被發(fā)現(xiàn),而且對方還表現(xiàn)得如此憤怒。 蔣焱垚倒不后悔,只望姜榮、韓程能快些趕到,至少別讓在場這些人都死在天氏兄弟之手,能活一個是一個、活一雙是一雙。他已經(jīng)盡力了!蔣焱垚在心中長嘆一聲。 場中惟一不害怕與不心虛的只有李頎鷗。即便腦海里剛擬好的方案就被天剎給抓了現(xiàn)形,他也不覺得有什么。當(dāng)初修真界大混戰(zhàn)的時候,中隱界雖因地處偏遠,未曾參加,因此幸存了下來,但這種手段是個修真者就聽說過,實在不算什么。 天沅的心里也同樣充滿著不解。他原本想立刻出手懲罰蔣焱垚這種偷偷聯(lián)系外界的行動,但兄長的注意力明顯不在姓蔣的身上,甚至這個凡女兄長也似給忘了。 天沅明顯感覺到:在兄長在閉眼的那一瞬間,神游天外,三魂六魄都似是去了另外一個空間。 “兄長!” 天沅猶豫了很久,方才輕聲喚。 "嗬嗬嗬……"天剎艱難地叫了幾聲,嗓音要比方才更顯得喑啞難聽了。 天沅一驚,臉色剎那間分外難看,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滿臉抗拒。 "嗬嗬嗬……"天剎又叫,催促之意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