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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發(fā)抖,是給氣的。 李頎鷗原是散修,后加入中隱門,這中隱入門三測,他雖未曾經(jīng)過,卻主持過。 而這最后一關,用來測試準修真者的不全是老虎,但也多是兇猛的珍禽異獸。但明知山有虎,從未有準修真者采取這樣逃避的做法,都是一人一獸關在窄小的房里,打個天昏地暗。只要傷不致死,就不會被等在門外的準師父給放出來。 可李頎鷗轉念一想,準修真者為了以后的修真路更好走些,是有必要拼命的,但一個凡女,她又不能拜師和修真,為何要拼命呢?倒是他自己想差了,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法。 “呼 ——” 柴諸玉推開蒙在臉上的血衣,再一聽水閣門關上的巨大聲響,他什么都明白了。少年漲紅了臉,趕緊在李頎鷗面前跪下,叫了聲“師父!” 遠處的蔣焱垚、丁小勁、香靄等人見到這一幕,既是吃驚又覺不可思議,更是由衷地高興。 蔣焱垚高興的是他終于不用對女孩子違約了,香靄是高興她又有手機玩了,丁小勁卻是高興一個凡女能順利通過入門三試,看來長老會的推測成立了,她真有不凡處,也許能助大家早日完成任務,助掌門早日醒轉! 何諸澳先是看了看旁邊鐵長老的傀儡人,見傀儡人沒有發(fā)音,知道遠在靜室群體閉關修煉的長老會并沒有對眼前的一切表示反對,這才輕聲叫道:“師父!” 柴諸玉、何諸澳同時叫師父,又同時看了對方一眼。柴諸玉是用瞪的,眼里滿是火氣,何諸澳卻是一慣的輕淡,看不出情緒。 李頎鷗聽到徒弟的叫聲,看了看一個粗壯外露、一個清冷不言的倆徒弟,也有些后悔,若是方才用三徒,必沒有這么容易讓一個凡女給涮了。他也知道三徒弟的意思 ,但他看了看緊閉的水閣門和門內(nèi)隱約的痛苦□□,眼里意味不明。 蔣焱垚、香靄互視一眼,蔣焱垚淡淡地說:“李師叔,入門三試已過,時候也不早了,接下來該如何?” 李頎鷗知道蔣焱垚是要坐實這件事,李頎鷗皺了皺眉,他總覺得這個師侄昨晚表現(xiàn)尚可,但對這個凡女卻隱含回護,然后還要再用蔣焱垚去執(zhí)行長老會的計劃,總讓他時覺不妥。 與蔣焱垚差不多問題的還有香靄,香靄居然裝傻,舍棄了自己優(yōu)秀的三徒弟不嫁,反倒抱怨他不公。若非當初是香靄主動建議,才把這個凡女給抓來,他還以為香靄也心軟了呢! 李頎鷗想到這些,又看了看柴諸玉。他也知道,那個凡女即使不把血衣扔柴諸玉臉上,已經(jīng)沖出門來的餓虎也會撲咬外面的活人——只除了已躲進水閣的凡女本身。想不到加固后的水閣倒成了避難所,真是好算計! 另外,柴諸玉不僅是他的首徒,也是外甥,李頎鷗不愿當眾懲罰他,柴諸玉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只跪下,請罪的話一句沒提。 柴諸玉是修真者,李頎鷗又來得快,再加上修真界衣服皆有輕微的防護效果,柴諸玉不曾受傷,英挺的臉上連半絲劃痕也無,但他現(xiàn)在仍然開始深恨李綠薈。沒什么能比讓他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更大的罪責了,更何況,他一直在師父面前與三師弟爭龐,現(xiàn)在還讓何諸澳看了笑話! 柴諸玉低下頭,藏在衣下的手攥緊了那一身姑娘家的血衣。 李頎鷗作勢看了看天色,淡淡道:“時間還有一點,為了長老會下交的任務穩(wěn)妥些,我看,不如加試一場吧!” 加試?!香靄幾乎要跳起來,一個沒有靈根的純粹凡人通過了中隱門的入門三試已是奇跡,結果還要加試?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蔣焱垚雖有心反對,丁小勁搶著說:“李師叔果然老成謀國,這才是持重之道,侄兒深表贊同?!?/br> 蔣焱垚是丁小勁的小師兄不假,但掌門更是丁小勁最尊重的大師兄,丁小勁雖然也想跟蔣焱垚小師兄一起到外面的俗世去逛逛 ,但逛之前也得先讓小師兄認清形勢。 丁小勁既贊同,鐵紅錢的傀儡人還是沉默。 他們其實都知道李頎鷗的加試是什么,這是入門三測之外的第四測。若說入門三測第一關”鑒真石“僅是查明修真的資質(zhì),第二關”試心路"是測試意志,第三關“與虎同籠”則是測試勇氣,剩下的第四關”案中迷案“則是檢測智力。 畢竟這只是入門測試,被測試者自是沒有修為,而資質(zhì)加意志加勇氣加智力正是踏上修真路必備的條件,至于后日能修到哪一步,還要加上運氣與天意一項。 不過資質(zhì)加意志加勇氣加智力四項中,修真界向來更重視前三項,智力不是不重要,但跟前三項比,不是不可少的,甚至于修真界還曾有過一些苦修門派或一些左道旁門,對智力便更不在意了。 后來 ,至少中隱門的入門三測就不包括智力選項。 這種偵案的測試規(guī)矩是在場所有人,都要進入一個異想空間,而被測者須得和其他參加者一起破除眼前的迷案,才算通過。進入異想空間自是需要法寶,李頎鷗是刑堂堂主,而這件法寶又不大,他一向放在了隨身空間里,這時取出來便是。 李頎鷗不是不想用其他的方法測試,可一來他堂堂修真者還不屑如此 ,二來長老會的任務要用到這個凡人,他不能做得太過。他就不信了,這個凡女除了在意志頗強之外,未必還能智力超群?剛才她通關也是取巧加了一點意志力,看不出她智力? 李頎鷗看了看在場的眾人,見他們都沒有反對,這才讓眾人聚在水閣門外,推開水閣門,李頎鷗先是用藥給昏迷在地的李綠薈簡單治了傷,而后法寶發(fā)動,在場的人都軟倒在地,數(shù)條魂魄一個不落地皆已穿到了另一處異想空間。 芳生頗有自知之明,她只是個不受寵的妾室,這多年又只得一個女兒,所以她的房間雖在后院,布置卻普通。 當然,普通也是相對的,至少不能太落修真世家的顏面,她居住的東廂房,屋有內(nèi)外兩進,依次擺著箱籠、博古架、繡花屏風、榆木開光羅漢床、櫸木圓角柜…… 比起少女時代住過的仆人房的簡陋,芳生很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 李綠薈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腦海里卻突然多出這么一段信息,她必須為芳生找出殺她的兇手,否則…… 她也不知道會“否則”什么,還不及理清思路,聽到外面在喊“落轎——”,拖得尾音很長,“老爺下轎咯——” 李綠薈依舊頭腦昏沉地被人扶下轎,直到有人在她耳邊說:“老爺,您看——” 李綠薈驀地一個激凌:她認得這聲音,她整個人清醒過來,側臉一看,果然是何諸澳清冷的臉龐。 何諸澳側著身,一手扶著她,脖子卻轉向前,看向面前一座富麗堂皇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