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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表現(xiàn)地完全不在意,甚至還讓他上樓喝茶,裴青時聽到對方的邀請眼神有瞬間的變化。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對在深夜中一個跟蹤自己的男人懷有好意。 “不用……”了。 清冷的聲音響在暖光的燈光下,透著肅厲的黑夜。 姜離沒等最后一個字說話,就抱著對方的胳膊說道,“不用什么不用,走吧,不用不好意思。” 她抬起頭,一邊按大門的密碼一邊詢問著對方,“我家有紅茶,綠茶,咖啡,你想喝什么,當然,紅酒也有。” “……” 愣是再過清冷不善言辭的人遇上姜離這樣的自來熱也沒辦法。 裴青時皺著眉頭就這樣被姜離拉著胳膊帶上了公寓,自身的素養(yǎng)讓他沒能做出太過失禮的行為。 等站在姜離的客廳時,裴青時看著腳底的明顯小了一號的女士拖鞋也稍微有些不太適應,這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這么近的接觸一個女性。 當然,那些擺在工作室里的女性尸體除外,要知道,他們干這一行的,見過的尸體大多是些儀容盡毀,可以說跟看一團爛rou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給,你要的白開水。” 姜離看見對方遲疑地目光,想到這一行業(yè)都有著怪癖,便輕輕搖了搖水杯。 “我洗了五遍,還消過毒,保證干凈。” “謝謝。” 裴青時接過水杯,水是涼的,這說明對方也有喝白開水的習慣。 “不用謝。” 姜離笑了聲,看著對方有點拘謹,“這里可以隨意坐。” “當然,你也可以隨意逛逛。” 裴青時看著姜離沒動,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水杯,指骨分明。 “我想,我該離開了。” 幸好姜離不是一個才入社會的女孩子,也不是一個初次接觸感情的女生,要不然她此時聽到對方這冷漠到極致的聲音也該傷心從而想到放棄了。 “看來我家的白開水不太好喝。” 姜離聽到對方的這句離辭的話也不在意,天可憐的,她的臉皮到底有多厚了。 “但是我還有一些有關案件的問題想要詢問一下裴先生。” 裴青時看著姜離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后,轉過身掃了一眼客廳,在電視機柜上擺放著的一個相框引起了他的注意。 上面明顯是一家四口,姜離也在上面,彎腰站在一對中年男女身后,前方蹲著一位笑的很是開朗的小女孩兒,眼睛彎彎地很像笑起來的姜離。 他走上前去,看著相框中的幾人神色不明,眼睛漆黑一片,渾身都纏繞著肅厲的氣息,握著水杯的手背泛出青筋。 “那是我的繼父。” 姜離走過來就看見對方的眼神停頓在相框上的男人身上,她腳步微頓,又像是什么都沒察覺后道。 裴青時轉過身來,對著姜離的這句解釋點了點頭,聲音低沉有磁性,“你們一家很幸福。” 姜離挑眉,回憶了一下,似笑非笑,“也許吧。” 在原身的記憶中,對待這個家庭的記憶少的可憐,她泡在圖書館的時間都比在那個冰冷的家中呆的時間久。 重組家庭的孩子本就就有更多地悲痛,也許他們的父母老是認為應該讓自己的孩子有著完美的人生,他們的人生中應該有一位頂天立地的父親或者是溫柔如水的母親,可事實上,孩子們要什么,他們永遠不清楚。 就比如,原身的母親打著為孩子好的旗號,嫁給了一位成功男士,卻在一年后又生下了一位小女孩兒,在那之后,原身的一切都被剝奪了。 她從回憶中回過神,拿出手中的資料,遞給對方。 裴青時放下水杯,接過檔案,“張巖的尸檢報告?” 張巖是第一位受害者。 姜離點了點頭,“你上面說張巖身上受到的虐待傷口并不專業(yè),一看對方就不是會使刀的專業(yè)人士,但脖子上面的傷口卻是一刀到底,這是不是說明,是兩人在協(xié)同作案,一個是實施虐殺,一個是了解被害者。” 姜離伸出手指在資料上劃了一個圈,“而且,以對方的手法來看,另一位應該是一位外科醫(yī)生或者是從事有關方面的職業(yè)者。” 裴青時抬眼看了下神色認真地姜離,神色自若地嗯了聲。 其實很少人會覺得這樣的案件會是兩人合作犯案,一般的連環(huán)殺人犯都是孤獨自大,他們不屑與其他人為伍,姜離卻并沒有受到以往案件的影響。 而且這樁案件的外在特點實在是太過唬人。 姜離拿著一份資料,兩人坐到了沙發(fā)上。 姜離拿出一只筆,在尸檢報告上的一處圈了下,“裴先生認為對方閹割掉被害人的生殖器官和肢解雙手有何意義?” “仇恨。” 裴青時坐在氣質沙發(fā)上,一腿伸直,一腿半彎,頭微微垂下,身體前傾,聲音如同雪山上融化的雪水般清冷。 姜離抑制住抬眼去看對方的**,遵循著對方的話語在旁邊寫了仇恨兩個字。 兩人的身體離得很近,仿佛她一抬頭就能撞到對方的下巴,如果是平時,姜離說不定就會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偶然親近機會,可是現(xiàn)在,她卻不敢,有些信息是不能在不合適的時候知道,她怕她一抬頭就看見了對方在說仇恨二字的表情,姜離想象不出,對方也許是憤恨,也許是悲痛欲絕。 可她此時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地在仇恨二字上劃著圈。 仇恨,會是什么仇恨呢? 她看著一系列的信息,被害人張巖,離異單身,地痞無賴一個,整天游蕩街頭,好賭,老家烏市,現(xiàn)居…… 等下,老家烏市。 她心里一緊,想起了裴青時的那份資料中,老家烏市。 烏市,是一個巧合嗎?還是在那里發(fā)生過什么事? 看來只能等第二個被害人的資料出來后,再做對比了。 三點時,裴青時走的,這時候姜離是真不好意思再留對方了。 男人神色疲憊,大半夜被叫出去勘察現(xiàn)場,也是送她回家,為她解惑,明天一大早,又要上班,第二份被害人的尸檢報告很急也要趕出來。 不過,在送對方出門時,姜離站在門口看著對方,嘴角微勾,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裴先生是個好人。” 她看著對方驚訝抬起的眼簾,補充道,“也至少是位紳士。” 這下,裴青時看著姜離了許久,臉上浮起了一個淡笑,他抬手,似乎想要撫摸對方的頭,不知想到了什么,還是停頓在了半空中,只是說了一句。 “韓漫,如果我再年輕了幾歲,說不定真會喜歡上你了。” 聲音極少地帶著一種無奈,就是這種無奈反而消減了男人音色帶來的冷漠。 姜離卻是在對方準備放下手的時候,主動湊了上去,她感覺到頭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