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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指著冰箱里滿滿地鮮紅的魚rou,“這些賊好吃。” “卡卡,我送給你的,我們族人說了,受傷的雌性吃這個,好。” 姜離,“……” 純粹的rou食主義者。 她最后沒辦法,只能拿出一塊魚rou,看了半天,也沒認(rèn)出來是什么魚種,至于塞壬,估計對方只記得哪種魚最好吃。 塞壬手里蹼爪里抱著一大塊被姜離清洗好了后的啃著,偶爾看看拿著刀叉優(yōu)雅用餐的姜離。 深碧色的眸子微彎,看起來很開心,姜離也不由拿手摸摸對方的頭。 “塞壬,你是怎么救我的?” 姜離用完餐后,用花簍里的紙巾擦拭嘴角后,帶著笑意地看向仍舊抱著一塊魚rou的塞壬。 “血。” 她猜的并沒有錯。 塞壬回答姜離的問題后就看向姜離,觀察了對方一會兒后,慢慢地舒了一口氣,埋頭開始啃rou。 一個成年的鮫人食量會加大,尤其發(fā)情期,他們更需要大量的能量來源。 塞壬每次進食都需要很久。 姜離就坐在對面,撐著頭看著對方。 塞壬進食的時候總是極其認(rèn)真,就像小學(xué)生在解一道數(shù)學(xué)題,深碧色的眸子里看著眼前的盤子,嘴巴一鼓一鼓的。 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稚氣,讓姜離每次看了都覺得想笑。 等兩人用完餐后,姜離就準(zhǔn)備去衛(wèi)生間洗個澡,天知道她剛才摸她自己的頭發(fā)時,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結(jié)果她剛進門,塞壬就溜了進來,像一條魚一樣,她甚至阻止不及。 她看著坐在浴缸里,已經(jīng)幻化出魚尾巴的塞壬,半晌后,還是沒說什么。 等她洗頭時,塞壬就靠了過來,深碧色的眼睛從下方看向她低垂著的頭,慢慢地湊近,然后舔了她的嘴角一下。 姜離,“……” 竟然出乎意料地被撩了一下。 她一笑而過,便沒放在心上,任由對方在旁邊玩耍,接過等她沖洗好了抬起頭,整個衛(wèi)生間里都是彩色的泡泡,滿天飄揚。 姜離,“……” 她抬頭看向甩著大尾巴的塞壬,正拿著她的一大瓶洗發(fā)水正涂抹著他的那天在燈光下越發(fā)油光發(fā)亮的大尾巴,上面源源不斷地飛出了一些泡泡。 姜離皺眉,這場景讓她心里一頓。 她也顧不上頭上還頂著的泡沫,快步走了上前去,這場景怎么就像化學(xué)反應(yīng)時的劇烈效果呢。 天知道鮫人體質(zhì)會不會對她用的這個牌子的洗發(fā)水過敏。 姜離摸了摸塞壬的頭,手撫上對方的尾巴。 “塞壬,尾巴疼不疼?” 對方看向走過來的姜離,鮫人天性里因為遠離人類,貼近自然,有著極其矛盾的特性,天真和兇殘。 這時笑的像個孩子的塞壬讓姜離也不好生氣。 她拽過一旁的噴頭,就沖著對方的尾巴開始沖洗泡沫,結(jié)果泡泡反而越發(fā)多了,也不知道這崽子擠了多少洗發(fā)水。 姜離看了眼上方乖巧天真地看著她動作的塞壬,故意說道,“聽說有些人對這種洗發(fā)水過敏,會掉發(fā),塞壬,你的漂亮的鱗片掉了,可怎么辦?” 塞壬在拍打在瓷磚的尾翼一下子啪嗒一下落在了地面,不再動彈。 姜離一看,已經(jīng)成功地嚇到了對方,才重新用溫水沖洗塞壬的尾巴。 調(diào)皮的孩子還是得嚇嚇才會長記性,她可不想每次衛(wèi)生間都被玩的一團糟糕。 等到晚上上了床,塞壬還是沒有幻化成雙腿,抱著自己的那天尾巴看個不停,顯然被姜離嚇的不輕。 姜離靠在床柜上,翻著一本書。 塞壬還扒拉著自己的尾巴,看看有沒有掉一塊鱗片,頂真的神情,讓姜離也不由起了罪惡感。 但她總不能說,塞壬,那是我騙你的。 塞壬的那墨藍色的大尾巴抖一下整個軟床都要顫抖好幾下,每次姜離都有種木床要塌了的錯覺感。 “塞壬,放心,你美麗的鱗片不會掉的。” 過了好久,姜離聽著床的咯吱聲,實在是無奈了,撫上額角,揉了揉眉心,對著身旁一直不安靜的塞壬說道。 她就沒見過這么愛美的鮫人。 這么一想,姜離眼神一閃,想起了襲擊她的那位長相與塞壬天差地別的鮫人。 她看著塞壬的蹼爪眼神一閃,最后還是什么也沒問,極大的可能是那位黑鱗鮫人沉入了深海,也許多年后會被某一個探索家發(fā)現(xiàn),那時又會是一番爭論。 對于一些問題,她并不喜歡深追到底,因為那些結(jié)論對于她來說可能有害無利。 “卡卡~” “嗯。” 姜離應(yīng)了聲,疑惑地看向把頭埋在她胸前的塞壬。 “大騙子!” 悶悶地聲音傳來,讓姜離一頓,有些苦笑不得。 這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謊話了。 第二天,島嶼上來了一艘游艇,每一星期就會來一次的物資。 因為姜離原本準(zhǔn)備在這里住兩個人,為了健康,每一個星期都會有專門的人送來最新鮮的蔬菜水果等一些必需品。 那些被塞壬十分嫌棄的蔬菜水果類又重新填滿了姜離的冰箱,靠著海邊生活,rou食是可以現(xiàn)取的,姜離并沒有備很多。 而姜離也從塞壬偶爾的行為中看出了估計現(xiàn)在的鮫人族已經(jīng)換了新的上位者,因為這家伙在一大清早竟然喪心病狂地在客廳里擺滿了一排排的深海粉紅珍珠和一箱箱金銀財寶。 因一鮫之力,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搬動,只能是鮫人族發(fā)生了大變動,且新的鮫王與塞壬關(guān)系很親近。 她又看了眼客廳里的擁擠的大箱子,心里也不由為這位的大手筆微微心顫。 而接下來的幾天里,塞壬卻像是發(fā)了瘋似地,對于某項原始運動好像徹底沒了興趣,有時候一大清早地找不到人,中午回來就會帶回大量的深海中的珍寶。 終于有一天姜離在天還沒亮就醒了,攔住了又要向外面跑的塞壬。 再過幾天,她就要覺得這人是不是在外面養(yǎng)了一位小情人了,每天那么準(zhǔn)時的不見。 “塞壬。” 姜離的眼睛在微微漆黑的房間里顯得很明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雌性了?” 哪想到姜離的這一打趣直接嚇得對方跌下了床,連尾巴都被姜離的話給嚇得抖出來了。 她甚至感覺到了對方尾巴劃過自己手臂的觸感。 “沒……沒有。” 塞壬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響在房間里。 姜離眨了眨眼睛。 嗯,是真的沒有,這崽子說謊時,從來不會結(jié)巴,而是非常斬釘截鐵。 不過原本她只是隨意地打趣一下,哪想到把對方嚇的不輕。 她輕笑出聲,爬向倒在綃紗上的塞壬。 “真可愛,我的塞壬。” 塞壬深碧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