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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誕辰時,這國家山河定當國泰民安。” 而在蘭州話音落的那一刻,姜離就已經懂了一切。 畢竟部門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發生再多的問題和事故,是你的工作你還得干。 她笑臉吟吟,撐著腦袋,看向斬釘截鐵說出那句預言的蘭州,“為什么是五十歲啊?我倒希望的更早。” “這片土地再也經不起折騰了,人民們也再也折騰不起來了。” 這句含著感嘆的話語隨著進入隧道也消散在黑暗中,車里的光線被阻隔在外,頂上的燈光也昏暗的很。 蘭州則是陷入了一種道不明的境地,仿佛透過無盡的黑暗,看見了一雙眼,眉目傳情,永遠是笑的像是在撓著人的心。 臺上之人咿咿呀呀,她也彎了眉眼,煙波琉璃,朱唇微啟。 “好身段。” 帶著一貫的調戲和大膽。 片刻后,車內又恢復了明亮,一切煙消云散,姜離的那雙眼睛已經近在跟前,如印象中的那般,明亮如斯。 “你在想些什么?” 蘭州微抬下巴,并沒有被眼前這個女子突然的行為所嚇到,反而上前微傾了傾身子,牙齒咬在女子光潔的下巴上。 悶著笑聲道,“在思考要不要給我的女人留塊印記,要不然走丟了怎么辦。” 第27章 霸王別姬(十七) 兩人到了港市,住在姜離購置的一個復式的花園小洋樓中。 樓房是典型的復古磚墻結構,豪華歐式風格別墅外觀的設計很雅致大氣,左側墻體暗黃色的抹灰和右側深灰色的磚石自然搭配銜接,樓上開出的黑白格子飄窗簡潔大方。 這是姜離特意在詢問了蘭州的喜好后才選購的。 顯然,此時,通過蘭州的反應,他也是相當于喜歡這種風格的。 安置好后的第二天,兩人就去拜訪那位敏教授。 香港相較于內陸就多了些異國風情,一磚一瓦也與內陸不相同,用色及材料更顯得有西方主義的浪漫色彩。 敏教授家是一棟典型的香港小洋樓。 樓前停了一輛復古的小轎車,姜離看著暗地里眉頭卻是一皺,難道今日里還有別的客人上門拜訪? 敲了門,開門的是位老夫人,姜離看了一笑,尊敬的喊了聲,“林姨。” 這位是敏教授的夫人,也是當代著名的文人,在港大任職。 老夫人臉上帶著笑意,十分溫和,連忙把人往里迎。 “這才說起你們兩位,就到了,當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 蘭州也微俯身后,臉上帶著儒雅的笑意,喊了聲,“林教授。” 第一次見面,還是不要太過自來熟好,蘭州就沒有跟著姜離叫人。 兩人被迎了進門,屋子里面的裝修是很典型的復古的西方主義色彩的歐式裝修,透著輝煌與浪漫。 姜離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端坐在酒紅色沙發上的夫人,抬眼像是隨意地一問,“林姨,今天有客人來訪嗎?我看著門口停了輛小轎車。” 老夫人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瓷杯,神情顯而易見的帶著些許不快。 “還不是那些南方來的軍閥,來找你敏叔搭關系呢。” 這下,姜離聽了眼神一閃,想到了南方軍閥中的那位男主少帥。 蘭州聽了拿著茶杯的手一頓,神色微微有點暗沉起來。 這里話音剛落,樓上就下來了兩個人。 姜離沒什么反應,走上去,喊了前面的老人一聲,“敏叔。” “小音徽來了。”說著看向站在姜離旁邊的男人,帶著打量和審視的神色,平靜溫和,卻帶著股壓力,“這是你說的那位吧。” 蘭州對著老人的打量依舊是神情溫雅,帶著儒雅的笑容,一身長衫,看著極像一位文人。 姜離一笑,上前抱著老人的手臂,“敏叔,你上次可還不是再感嘆我什么時候結婚嗎?這下子,我可把我對象帶來了。” 說完對蘭州笑道,“還不叫聲敏叔。” 蘭州沒說話,看了一眼老人的神情,才喚了聲“敏叔。” 聲音低沉,帶著尊敬。 老人點點頭,沒再說什么話,對著身后還站著的年輕人說了聲,“中午留下來吃頓飯吧,與你父親許久未見了,今日與你好好聊聊。” 姜離帶著好奇地問了聲,“敏叔,這是誰啊?” 老人一笑,對著姜離倒是有著對小輩的親昵,“你們兩個小時候還見過呢,這就是那位張大帥的長子,張智博。” 姜離心中一咯,臉上仍舊帶著笑意,卻是暗暗地瞥了眼蘭州。 今日來的實在是不是個好時候,偏偏遇到了北上的男主。 蘭州的臉上仍舊帶著笑意,看不出來有什么反應,反倒是這樣,偏偏讓姜離有點心神不定。 中午,兩人被留下了吃飯。 姜離被林姨拉去走廊上給花澆水,蘭州則被敏教授拉去了書房下棋。 如果僅是這樣,姜離不至于擔心,關鍵是那位與蘭州有仇的男主也被叫了去。 這是火山和□□啊,總有一個要爆炸。 林教授看了眼流淌出花盆的水漬,拍了拍姜離,“不放心?” 姜離勉強一笑,知道也騙不了面前這位老夫人,“是有點擔心,他性子溫和,不會講話。” 其實蘭州這人才是心眼多,最近心眼兒越發多了,但姜離總不能說,男主和男配要開戰了吧。 林教授把姜離手中的水壺拿了過來,對著身后的走廊不遠處的房子抬了抬下巴,“行了,你去吧,心都不在這里了。” 姜離這才面露笑容的把面前的老夫人擁抱了下,向書房走去。 …… 書房里,蘭州與張智博面對面的坐在一起,他拿著白子,臉上有點怔愣。 看著對方此時靜默的一張臉,不由思緒翻過,想到了那個夢。 …… 民國十三年,軍閥混戰,各地戰火四起,百姓苦不堪言。 第二年春天,兩江之水冰雪融化,江河兩岸人民受水禍之苦,疫病瘧疾傳播,死傷無數。 梨園已經微微破敗了,戲樓里偶爾只有幾個老人來喝口茶水,終日里戲腔飄蕩的梨園徹底泯滅在了這個時代,隨著戰火紛飛。 一日,梨園里暈倒了一位姑娘,長相清麗,穿著一身白衣裙,看著就不是位尋常人家的。 蘭州現在想起這些,都不由心中泛起些說不清的惆悵,不知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那位姑娘最終被他救回了蘭府,最后一位姓趙的老中醫診斷這位姑娘是得了肺炎。 那時的自己最后還是求了一位過往的商人花高價買了幾瓶青霉素,才救回了這位姑娘。 那位姑娘正是女主,在此后日子,對他漸生情愫,哪想到不過半月后,他也得了肺炎。 可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