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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 然后他想起今早上cao場上的那一對視,少女眼中微微驚慌后,馬上又仿佛無意般掃過,努力鎮定的模樣。 青春期情感的萌發? 杜清河也不知道是什么,他現在確定一點,蘇琪對他存在……嗯,好感,姑且用這個詞來形容吧,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這位大小姐突然的惡作劇,看見弱小心中而產生悲天憫人的胸懷,用來偶爾對外界來表現一下自己的善心,他見多了這種人,但是這有什么關系了,他已經受夠了那個老頭子的貪得無厭,那女人的逆來順從,不得不說,他早就厭煩了這種吃了這餐沒下餐的生活。 一個驕傲的千金大小姐,以后只能哄著就行了,他暗想,畢竟他不是沒有一點心動,再如何,他并不吃虧。 說實話,姜離目前所表現的足以令一個未經世事的男生心動,她美貌,家境,性格都是上等,有這樣的女朋友無疑更能滿足一個男人的虛榮心。 想明白的杜清河思緒開始收攏,他眉頭皺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捂住胃部,泛出青筋。 專注于思考時,到忽略了身體上的疼痛,現在一醒神,胃部痙攣的抽痛感便頓時襲來,杜清河知道這是自己常年餓著才導致的后果,臉上都不由冒出冷汗,他想起房間桌上的那碗粥,餓感與痛感一起而至。 等痛感稍微緩解后,他拖著身體走到房間,桌上的海鮮粥還散發著熱氣,冰冷的手指包裹著碗壁,傳來溫熱,青色的指尖漸漸泛紅。 不禁—— 少年的心有一瞬間的松動,也許,那人并沒有傳聞中的倨傲。 兩個人都沒有對對方的身份進行詢問,這是一種聰明人的默契,再說,對方身上穿著的校服依然暴露了一個學校的事實,這時候再問一些這樣的事情未免太過裝瘋賣傻,惹人笑話。 姜離的身份是蘇家大小姐,身份高貴,學校里沒幾個不認識她的人,家境帶來的優越足以引起這群高中生的追捧。 杜清河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一學生,這種身份也并沒有炫耀的資本,他相信以對方的實力,如果對他有好感的話,一定會先去了解他的身份背景,所以,現在他的再多的言語都沒有黑紙白字給人帶來的影響力大。再說,再一個紳士的男士是不會對初見的人就說出自己的人生處在如何糟糕的境遇中。 他比較相信,有時候無聲勝有聲。 …… 第二天,因為今天要去接杜清河的關系,天蒙蒙亮時,姜離就起了床,臨走前讓傭人打包了一份早餐帶走,半小時后精致的保溫盒外表仍散發著溫熱。 車還沒到地方,老遠處,姜離透過黑色底紋玻璃窗,就看見公寓的樓下蹲著一個人,瑟縮成一團,在冰冷的鐵門下顯得格外弱小,頭低垂著,埋在臂彎中,努力汲取周圍不剩的溫度。 姜離一愣,心中就起了火氣和擔憂。 下了車,走了幾步到杜清河面前。 她今天故意起的早一點,就是為了不讓杜清河多等,她昨天說了那句話后,便想到今天的苦rou計估計是少不了了,但想不到杜清河比自己想象中起的更早,對自己更下的手。 “上車。” 杜清河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自小窮苦的生活和后爹的欺壓讓他身體單薄的很,在這種天氣下,穿著校服的人在樓口的風口下吹這么久的風,不生病都難。 這樣想來,姜離心里不免有點無奈,她嘆了口氣,拽起杜清河的手,果然,一片冰涼,指尖冰冷的像冬日里寒風不停掠過的寒鐵,呈現著尸體該有的青紫和蒼白。 杜清河隨即抬起頭,蒼白的臉上也多了絲被凍傷后的青紫色,他卻仿佛什么都未感覺般嘴角勾起細小的弧度,對站在身前的姜離淺淺而笑,眼睛都比平時亮了一分,閃爍著繁星。 他生存的環境讓他清楚怎樣更好的引起一個女人的憐憫和同情,而且他一向做的不錯,好的皮囊讓他行事更加可能成功,他小時候可沒少用這副面孔得到左鄰右舍那些母性泛濫的婦女們的同情。 現在只不過由中年婦女變成了少女而已,在他心中大致應是沒有什么差別的,都是母性和同情心泛濫不是嗎? 姜離這時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領著人上了車,握著杜清河的手也沒有松開,溫暖包裹著冰涼,也沒有讓杜清河的手暖上一分。 “對不起。” 姜離坐在褐色的皮革座椅上,認真地看向杜清河,再一次道歉,“這是我的疏忽。” 她昨晚走時并沒有告訴杜清河相見的時間,而杜清河也出乎意料得對自己狠下狠手。 沒等杜清河反應,她把放置在一旁的精致保溫盒塞在男孩兒的懷里,便閉目不再說一句話,車內一時倒也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什么都不說便是最好。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恰到好處。像杜清河這樣聰明的人,心透耳聰,對一切事都看的太透,你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多說一句少說一句,也無什用處,反而落于下乘,這樣便剛剛好。 到了學校,兩人下了車,姜離看著杜清河臉上在暖氣下回溫的臉,嘴唇卻仍顯烏紫,從副駕駛座位上拿出一個白色的高檔紙袋,遞給站在原地無所適從的人。 臉上不假辭色,倨傲地看了一眼更加愣神的人,語氣里卻多了絲溫和,“走吧。” …… 到了晚上放學的時間,姜離并沒有先回家,她坐在停在路邊不遠處的車上,背靠在座椅上,透過黑色的車窗,注視著校門的方向。 等到校門處出來的人越來越少,零零星星幾個人時,門口處才出現一個低著頭裹著黑色羽絨服的人,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杜清河沉迷思緒,幾乎是在出校門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一道視線,很平淡,并沒有讓他如芒在背,他抬起頭便看見不遠處坐在后座開著車窗望過來的姜離。 腳步微頓,他放在口袋中的指尖無意識地刮了刮內布料。 她是在等我? 思緒回轉間,他腳步不停,接著便向姜離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車窗前,杜清河還未來得及為早上的事情道謝,便聽到了里面傳來的聲音,“上車。” 聲音帶著一貫的命令和高傲,他抿起嘴唇,在口袋中的手指縮了縮,還是拿了出來,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你家住在哪里?” “嗯?”杜清河一時未反應過來,驚訝地看向姜離,不明白這個大小姐突然又有了什么想法,問起自己的家庭住址。 事實上,這個在杜清河心中絕對算得上用秘密來形容,至少同學這么多年,還未有那個人主動從他得知他住在哪里,那個地方,杜清河想,如果可能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回去。 “平河路那邊。” 說出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