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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放到茶幾上,又熟門熟路地從岑景的廚房里摸出兩個玻璃方杯。開酒、倒酒、將其中一個杯子懟到岑景手里,路青于說:“太晚了不適合談心,來,哥們兒陪你喝酒!買醉是對失戀最基本的尊重!”宿醉的結(jié)果是很恐怖的,宿醉之后還沒人照顧自己躺尸的結(jié)果更是史詩級噩夢般的,第二天岑景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大腦都快要炸開了。他十分后悔,當(dāng)時怎么就聽信了路青于這個jian臣的讒言!路青于分明是自己想喝酒了,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一下一下地錘著后腦勺去衛(wèi)生間洗漱完畢,岑景還是念及情分想去看看這會兒不知道是在客廳還是在哪里躺著的路青于的狀況。剛走出臥室就聞到一股香味。他帶著疑惑快步走到餐廳,就看到餐桌上擺著熟悉的包子和豆?jié){。路青于正坐在一邊吃包子,看到他來了,急忙招呼道:“快來吃早飯,不是我說,你們家樓下的早飯也就這家看上去還行了。”剛醒來腦子本來就不清醒,岑景腦海中自動回放起某一天早晨熟悉的一幕。“我不……”他喃喃道。“什么?”路青于沒聽清,放下筷子皺眉問道。“我不吃早飯!我他媽的不吃這破早飯!”岑景突然對著路青于大聲吼道。還好我把筷子放下了,路青于心想。不然筷子掉到餐桌上指不定還給面前這位雙相情感障礙患者二次刺激呢。沒有由頭地吼完路青于岑景這會兒也過神來了,明白自己剛剛是無理由遷怒了。他控制了這么多年的情緒還是破功了。分手以來積攢了這么久的怒氣,就趁著這宿醉身體不舒服大腦不清醒的時刻莫名其妙地被一幕熟悉的場景給點燃了。其實也好在對方是路青于,從小一起長大讓路青于對他已經(jīng)稱得上是知根知底了,其他更多狼狽的時候路青于也都見過,如果換成別人岑景真的不知道如何收場。輕輕咳嗽一聲,他剛想解釋,就聽到路青于頗為不耐煩地說,“不吃就不吃唄,你不吃我還多吃倆。去去去,客廳坐著去,別在這礙我的眼,影響食欲得很!”心知路青于這是沒有放到心里的表現(xiàn),岑景有些感激,感激路青于的理解,也感激路青于沒有好奇自己剛剛發(fā)狂的原因。于是岑景聽話地去沙發(fā)上繼續(xù)躺著了。柯冉最近已經(jīng)能夠控制自己在工作的時候不去想岑景了。但是工作之外要求就不要那么高啦,畢竟是喜歡了那么久并且對他還有愧疚感的一個人。情況似乎漸漸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著。直到他今天聽到駱當(dāng)科團隊的同事問自己,“哎柯冉,岑律師都結(jié)婚啦?”“哪個岑律師?”起初柯冉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是你原來的老大啊,岑景律師啊。”同事提醒道,這事務(wù)所也沒有第二個姓岑的律師了。然后同事就見證了正在喝水的柯冉是怎么將水直接倒到辦公桌上的。附近的人湊成一團手忙腳亂地幫柯冉收拾。岑景結(jié)婚了?!他背著我結(jié)婚了?!柯冉回神收拾好桌面,將沾到水的本子晾到一邊,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提出這個問題的同事,“你說真的?!”“真的啊。”同事見他如此震驚,一臉八卦地搖搖頭道:“看來你也不知道,岑律師這保密效果做得可以啊。”岑景不會是真的這么快就走出來了吧?還是說他想刺激一下我?柯冉心想。不對啊,岑景不是出柜了的嗎?刺激我的不是他新招的助理嗎?危機時刻柯冉總算是承認自己有被吳航非的出現(xiàn)很狠地刺激到了。鎮(zhèn)定,柯冉,你要鎮(zhèn)定,岑景移情別戀是有可能的,畢竟你這么垃圾。但是岑景騙婚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啊!“你怎么知道的啊?”柯冉努力裝出一副同事間八卦的樣子。“戒指啊!我今天碰到岑律師兩次,確認了,他右手無名指上戴著婚戒呢!”同事激動地說,“訂婚戒指也有可能,不過肯定是好事將近啦,大家等著吃喜糖吧!”旁邊響起一片吸氣之聲。男同事們感慨終于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女同事們感慨少了一個思慕對象,窮同事們感慨自己湊不出份子錢。剩下柯冉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八卦。柯冉很想去直接問問岑景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沒有立場,也不好意思,只能等著其他戰(zhàn)友傳來革命勝利的消息。勇士當(dāng)然有,賀多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第一個發(fā)現(xiàn)岑景戴著戒指來事務(wù)所的是葉颯。可是她不敢問。于是葉颯從自己的柜子里翻出小零食,悠悠走到正在發(fā)閑的賀多身邊,將零食袋子伸到賀多眼前。送上來的零食誰會嫌棄,賀多伸手就去抓。趁此機會,葉颯十分自然的開口道:“誒賀多,我發(fā)現(xiàn)一件大事!”有了零食能夠激起大部分人的八卦之心,更何況賀多本來就不是個嚴肅的人,他連忙問道:“什么什么!”“我看到岑律手上戴著戒指。”葉颯湊上前去,小聲地說,“右手無名指。”賀多震驚得口中的零食都忘記了嚼。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岑景和自己一樣是單身。連岑律師這么優(yōu)秀的人都單身,我也沒有什么好急的,賀多心想。然后今天他的自我催眠被徹底地打破了,還是有物證的。“要不你去問問?”葉颯繼續(xù)說。賀多終于回歸正常了,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憑什么是我去問?”“我是女生啊。”葉颯一臉為難的樣子,“一般還是同性之間談這樣的話題方便一些吧?”賀多又從葉颯零食口袋中抓走一些零食,胡亂塞到嘴里幾口吃下,他正了正臉色,嚴肅地說:“葉哥,其他的事你可以覺得我是在騙你,但是這件事必須相信我——咱們團隊,沒有一個人覺得你是女的。”說完還不忘找來旁邊認真工作的吳航非湊人頭,“對吧,小吳?”被賀多拍肩的吳航非茫然地抬起頭來,“啊?”賀多拍拍他的肩,“沒事,繼續(xù)工作吧小同學(xué)。”吳航非:“……”怎么覺得這個人不正常?“……賀多,你再說一次?”葉颯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中傳來。“我說我去問。”賀多對答如流。暫時不計較賀多的挑釁行為,葉颯鼓勵地看他一眼,“去吧,我剛剛路過看了看,岑律在會客沙發(fā)上看手機,沒有在忙。”所以你都觀望好了!就等著我跳了是嗎!伸頭不一定是一刀,縮頭肯定有一刀,賀多毅然決然地向岑景的辦公室走去。好在岑景真的是在沙發(fā)上休息,情報葉颯還是沒有謊報的。“岑律。”“嗯?有事嗎?”岑景讓賀多坐到對面的沙發(fā)上。“團隊的大家讓我來問候一下你?”賀多最終決定要死也要拉上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