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板起臉裝樣,真是好可愛……我差點笑出來,憋的難受死了。”剛才還一臉精明女秘書一轉(zhuǎn)身馬上搖身一變,成了超級八卦女。要是黎秦云見到他女秘書的真面目,絕對會后悔自己付出的高薪。

不過也不能怪她啊,董事長雖然年紀(jì)輕輕,平時卻精明深沉的讓人畏懼。難得見到董事長這樣的一面,不笑個夠本怎么行。

“是吧,是吧……我就說嘛,平時是個工作狂,昨天居然讓我取消了兩個會議,一個酒局,今天連客戶來了都不見,看那他那樣子,絕對絕對是要去約會。”專門負(fù)責(zé)黎秦云行程的行政秘書吳麗撇撇嘴,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感到飄飄然。

“對啊,董事長最近很不尋常……他有沒有讓你買禮物或者花什么的,送給什么人?”年齡最小的王琴對這個最感興趣。

“這倒是沒有”陳蕓沉吟了一會兒“不過最近他好像從日本拍了一幅畫回來,聽說是送給他父親的,花了幾千萬美金呢”

“幾千萬美金?沒想到他還這么孝順……”

“你見過董事長父親沒有?”

“沒見過,董事長這么帥,他父親也應(yīng)該不差吧……”

“再帥也不過是一個老頭子了,我可不喜歡大叔……”

“你懂什么,董事長現(xiàn)在是心有所屬了,可要做了董事長的后媽,不也一樣麻雀變鳳凰。比起年輕有為的董事長,年紀(jì)大的男人要容易到手的多。女人啊,要現(xiàn)實一點。”吳麗伸出十指丹蔻,優(yōu)雅地甩了甩頭發(fā),她對自己的容貌頗為自信,一心想釣一個有錢有勢的金龜。

董事長的后媽?兩女人看著這位雄心勃勃的同事,齊齊打了個冷戰(zhàn)。

“嘿,別說了,下班時間就要到了,相不相信,6點一到他就會準(zhǔn)時沖出來……”

三人正閉上嘴,唰的一聲門開了。

黎秦云威嚴(yán)地從董事長室走出來,表情嚴(yán)肅地看了三位正努力工作的秘書一眼:“辛苦了,早點下班吧。”

渾然不知三位點頭如搗蔥的秘書肚子里都笑翻了。

一心朝家趕,沒想到卻半路遇上了塞車,這就叫做欲速則不達(dá)。

天色漸暗,望著車外路燈一盞盞亮起,黎秦云點了一支煙,讓自己焦急的心情平復(fù)下來。

小風(fēng)說今天和同學(xué)去喝畢業(yè)酒,不會回家,家里就他一個人。

這個時間,想必已經(jīng)燒好菜在等了吧。

不知道做了什么菜,那家伙的拿手菜只有茄子,小炒茄子,rou沫茄子,煲茄子,翻來覆去就這幾樣,有段時間把他們兩兄弟都吃得跟個蔫了的茄子似的。

明明手藝那么差,還苦著個臉,一副辛苦得要命的樣子,真是讓人不齒。

當(dāng)然,寧愿吃他煮的垃圾也不想去餐廳品嘗美食的自己,也有問題。

想打個電話知會他自己塞車,剛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哼,憑什么主動打給他啊,這個家伙等急了應(yīng)該會自己打電話過來吧。

堵車的時間很無聊,黎秦云把手機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平時電話吵到煩,現(xiàn)在居然一個都沒有,最后索性一把扔到了后座上,眼不見為凈。

等回到家,黎秦云看看表,已經(jīng)是八點了。

他不會還餓著肚子吧?

連個電話也不打,餓著了也是活該,黎秦云忿忿地想,打開門。

一呆,客廳黑洞洞的空無一人。

沒有預(yù)料中的那張焦急的面孔,原本應(yīng)該擺滿菜肴的餐桌也只有一個空癟的牛奶盒孤零零立著,是早餐剩下的。

嘩啦,手中鑰匙掉落在地。

不可能啊……

007

“師父,你覺不覺得空調(diào)開太冷了點……”

黎星瞪了趙亞一眼,后者無辜的游目四顧。

冷,當(dāng)然冷,不過冷的不是空調(diào)……

偌大一個古玩會展廳,右邊墻上掛著一條大紅橫幅,上書:熱烈歡迎北京故宮文物專家文來本市指導(dǎo)。橫幅下當(dāng)真是熙熙攘攘,門庭若市。提著箱子拎著包鑒寶的人排起了長隊,巴巴地等著故宮專家青睞一眼。

專家難得價也貴,一旁豎了塊牌子:一般書畫,蓋章一百,落款三百,為寶物出具鑒定書五百。超過10萬以上的,另收提成3%。

相比之下,黎星這里就是一片荒涼。雖然頭頂上也掛了塊小紅布頭:本市博物館資深專家黎星為您免費鑒定寶物。可和那邊的巨幅比起來,細(xì)的像條褲帶。而且“免費”兩字大,“黎星”兩字小,不仔細(xì)看還真認(rèn)不出來。

只有在那邊排不上隊的小貓三兩只,才到這里轉(zhuǎn)悠一圈,還遲疑著不肯上前,生怕上了這“免費”二字的當(dāng)。

“真是,明明請了北京的專家,還把我們找來干嘛。既然把我們找來,就不要搞這種差別待遇嘛。”趙亞小聲抱怨。

嘿,本市辦的展覽,雖然請了北京專家來撐大局,不找一兩個本市的陪襯一下,豈非顯得本市沒有人才。

黎星悠閑地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和滿腹牢sao的徒弟不同,他倒不介意坐在這里養(yǎng)蚊子。免費鑒寶只是博物館派下來的任務(wù),人少更好,六點一到他就可以走人了。他現(xiàn)在滿心思都想著早點回家,趁兒子改變主意之前,早早把吳道子的那幅畫抱在懷里才是正事。

倒是趙亞被那邊傳來的驚嘆聲弄得有些吃不住座了。他是一剛畢業(yè)的毛頭小伙,博物館派給黎星的副手。有幾次別人拿寶物來請黎星掌眼,他在一旁看著,對黎星的經(jīng)驗和眼力佩服地五體投地,從此就師父師父的胡叫開了。

在古玩界,拜師是有規(guī)矩的。黎星說了他好幾次,他也不改口,黎星也拿這種臉皮厚的家伙沒轍,索性隨他去了。

“師父,我去下洗手間”

黎星冷眼看著趙亞找了個借口,做賊似的蹭到那邊,隱在人群中躲躲閃閃的看熱鬧。然后一溜小跑回來,報告情況:“哇,才10分鐘,就鑒定了好幾樣真品,有一樣還在十萬以上,沒想到這次展覽有這么多寶貝出現(xiàn)。還有啊,有一位藏家拿出了一幅吳昌碩的畫,還帶著好幾份專家的鑒定書。可那專家卻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贗品,說的頭頭是道,北京來的就是不同啊。”

趙亞話一出口,才自覺失言。這不是變相說黎星水平不如人家嗎。斜窺一眼師父陰下來的臉色,訕訕然坐了下來,不敢再多嘴了。

黎星皺了皺眉頭,他倒不是介意趙亞的心直口快,稱贊對方。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黎星雖然在本市收藏界有些名氣,但只少數(shù)內(nèi)行了解他的實力。像這種民間活動,還是“北京故宮”這塊金燦燦的牌子叫得響,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沒什么好介意。他只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文物市場十寶九偽,短短十分鐘就鑒定出好幾樣真品,這種現(xiàn)象不太正常。

趙亞安靜了幾分鐘,又開始東張西望。看見門口進(jìn)來了一人,拉拉黎星的袖子:“師父,師父,你看那邊……”黎星聽他語帶驚奇,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那是假的吧……”趙亞喃喃的說,并不能怪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