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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了。我是臣子,我宿命如此。”“愚鈍,愚不可及!你手中這把靈劍,以幽冥之鐵鍛造而成,可斬斷世間一切因緣,可奪取世間任何人的氣運,為何不拿起它,去奪取你想要的?”“你才愚不可及!我想要的自然會去爭取,卻不會把他人的占為己有!”“簡直冥頑不靈,無藥可救!”那人說了半天,當真是白費唇舌。那人奪了楚靈玉的靈劍,往楚靈玉胸口捅了十劍,把楚靈玉的一切,占為己有。冥頑不靈無藥可救的楚靈玉死了。死在了去尋他的殿下的路上。那人變成楚靈玉的面容,走到身無寸縷的謝微面前,啐道:真臟。……謝微在混沌里沉沉浮浮,睜開眼睛,一片黑暗。空氣粘膩,溫熱,潮濕。這是哪里?花語怪的幻境么?謝微頭痛欲裂,閉上眼睛,靜默地等待。他不知自己在等待什么,他被花語怪玩弄于鼓掌之中,除了等待,別無他法。空氣里血腥味越來越濃。謝微翻了個身,腰間錦囊發出細微的碰撞聲。那是……玉石……是夏戟……謝微迷茫的眼眸逐漸清明,想起來了——那時他被鳴蛇吞入腹中。只是為何,卻沒有死?謝微嘗試著呼喚了聲:“夏戟?”回應謝微的,是更為濃重的血腥味。謝微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在黑暗里摸索,腳下的土地竟然奇異地柔軟。突然,天地震蕩。謝微緊緊地抱著一顆粗壯的樹干,才勉強穩下腳步。天空傳來轟隆轟隆的響聲,那片響聲過后,世界重歸于靜。天被撕開了一道縫隙,光從縫隙里透進來。謝微剛想奔向那道光,卻被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道裹挾著,沖出了縫隙,跌落在萬里晴空下。謝微第一眼,看見了倒在血泊里的鳴蛇。那鳴蛇幾乎被砍為兩截,中間只剩一根脆弱的骨頭連著,猙獰的血rou外翻,滾著殷紅的鮮血。“阿戟!!”謝微狂奔過去,抱住了鳴蛇。鳴蛇氣息奄奄,虛弱地看著謝微,“別、別怕,壞……壞人都被……殺死了……”鳴蛇沒有吞掉謝微,而是含在嘴里。謝微腳踩的,不是土地,而是鳴蛇的舌頭;謝微抱著的,不是樹木,而是鳴蛇的獠牙。那一片漆黑的天地,是鳴蛇本身。謝微跪倒在地,不停地給鳴蛇傳輸靈力,然而鳴蛇始終沒有好轉的跡象。大顆的淚從謝微眼里滾落,砸到地上,與鮮血融為一體。“不知為何……我……我……”“阿戟,我……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救你……”謝微滿心絕望,把頭貼在鳴蛇身上,心里苦澀的浪掀翻了扁舟,一陣又一陣的浪淹沒了頭頂,要在苦海里窒息而亡。“我對你……一……一見鐘情……”原來對一個人心動可以是千千萬萬次。謝微聽著那青澀的話語,五臟六腑疼得揪成一團。是不是每一次重逢,都以一見鐘情起始,都以天各一方終結。天空立滿了衣袂飄飄的修士,還有數位名滿天下的仙人。凌空大師坐在高懸的軟座上,神情威嚴,聲音漠然,低喝道:“夏戟,你以下犯上斬殺仙人,你可知罪?”……斬殺仙人?謝微順著凌空大師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一團模糊的血rou。難不成,那就是問道仙人么?從古至今,仙人數量十分有限,掌管一方生靈。仙人殞命,是足以撼動修真界的大事。怪不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仙人會上門問罪。謝微把鳴蛇護在身后,心臟的抽痛感令他看起來目空一切,“云自寒手刃數人罪孽深重,為何不見你們興師動眾問罪?難不成修為可以彌補罪責?假若天帝屠盡蒼生,你們亦保持沉默嗎?”凌空大師道:“那豈能相提并論!”“蒼生平等,為何不能相提并論?我師弟殺云自寒確實有罪,可敢問你們誰不曾手染鮮血?從平庸眾生里脫穎而出攀到巔峰,難不成都是順風順水的嗎?”“殺人償罪,天經地義。”“殺人償罪!好一個殺人償罪!云自寒殘殺楚靈玉,那這樁罪責要如何去算?云自寒死了一了百了,這份罪要誰來償?”謝微指著眾修士,“是你償還?還是你償還?你們無一人愿意償還!”“謝微,休要放肆!”謝微仰天而笑,滿目悲涼,“既然殺人償罪,我師弟的罪,我替他償了,如何?”一人道:“那怎么行?若是犯了錯能讓別人抵過,終有一日會掀起殺戮之風!”另一人道:“誰犯錯,誰受罰,我請求立即將夏戟就地正法!”眾修士應和道:“請凌空大師責罰夏戟!”謝微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來應對了,他靜默而坐,輕輕地撫摸著鳴蛇,想象著在撫摸夏戟的臉龐。鳴蛇十分艱難地挪了挪頭顱,蹭了蹭謝微的臉。一條千瘡百孔的龐大鳴蛇,一個臉色蒼白的俊美少年,以相濡以沫的姿勢,靜默相擁。第46章別離“你三歲的時候非常非常非常可愛。”“軟軟的,甜甜的,綿綿的,像朵雪團兒。”“那一天你站在高墻上手捧粉色的桃花,我站在花樹下看你,你的剪影比云朵還美好。”“你坐在秋千上越飛越高,笑容燦爛。你永遠不必害怕摔倒,因為我一直站在你身邊。”“小小的你趴在我懷里酣眠,我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我不禁向神祈禱,讓我看著你。讓我看著你慢慢長大,看著你從蹣跚學步到意氣風發,看著你從天真爛漫到鮮衣怒馬,看著你從懵懂無知到心懷天下。”“我想看著你,看著你,看著你,那便是我世世代代積累的幸福。”“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十二歲。你潔白無瑕,皎皎如月,帶著點兒天真稚氣。”“你天天來尋我玩兒。你說,師哥,我捉到一只機靈的小雀兒,師哥,我釣到一條斑斕的小魚兒,師哥,我摘了一朵漂亮的小花兒。我問你要拿它們怎么辦。”“你把它們捧給我,粲然一笑,說,全部送給你,我要把世間最好的一切,親手送給你。”“其實,你,才是我收到的最好最好最好的禮物。”“你十六歲那年,苦惱于父親拋棄了母親。你問我,長生重要,還是長思重要。”“你不必擔心這樣的問題,無論你是否長生,我都如信徒般長思你。”“夸了你許久,是不是要搖小尾巴了呢?”“以往都不敢反駁于你。其實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我愿意你做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孩兒,眼底閃著不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