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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約了合作公司續(xù)簽合同,燕綏實在走不開,答應蘇小曦陪她去看房的事只能交給辛芽。 第一晚和蘇小曦接觸后,燕綏就不太喜歡她。辛芽臨出發(fā)前,燕綏生怕自己這個傻白甜助理會錯意太殷勤招待蘇小曦,特意把她拎到辦公室好好補了補課。 辛芽一走,合作方也到了,燕沉來辦公室叫她,不見辛芽,隨口問道:“你助理呢?” 燕綏正在補妝,粉餅輕輕掃過鼻尖,抬眼看他,半開玩笑半正經道:“你助理一個頂十個,你還惦記我的辛芽。” 燕沉倚著門,好整以暇地看她用粉餅掃過眉黛,輕壓眼角,最后涂上口紅,用小拇指的指腹抹勻唇色。 她的動作很快,可落在他的眼里,每一幀都像是靜止的,所有的畫面都像是后期處理過的明星畫報,精致奪目。 他的眸色微深,沒來得及細想,一句話脫口而出:“晚上一起慶祝下吧。” 燕綏最后看了眼鏡子,確認沒有問題,推開椅子起身,語氣淺淡得聽不出喜怒:“好啊,你定好叫我。” 她答應得這么爽快,燕沉反而有些意外,但這種情緒只出現了短短幾秒。很快,他隱藏起所有的情緒,目光迎向朝他走來的燕綏,微笑頷首:“走吧。” —— 簽完合同,燕綏送走合作方,盤算著下半年的巨額進賬,心都要飛了,哪還有心思工作。 燕總一高興,就喜歡提前下班。 十分鐘后,公司某十人工作小群里冒出前臺打了無數感嘆號的一條消息:“燕總又雙叒叕提前下班了。” 回復的隊列整齊劃一:“有什么奇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 1。” “有什么奇怪的 2。” “……” “有什么奇怪的 身份證。” 前臺曰:“和燕副總一起提前下班。” 工作群頓時炸了。 “真的假的?兩總裁之間不是隔著爭奪皇位的血汗深仇嗎?” “除了必要的會議,難得見兩位同框啊。” “一個星期拋開工作交流說不上十句話的兩個人一起下班,我是不是今天可以去買彩票了?” 七嘴八舌的討論中,前臺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說有笑的。” 工作小群安靜片刻后,再一次整齊回復:“活久見。” —— 兩年前,燕戩病愈出國,他前腳剛上飛機,燕沉的母親后腳帶人逼進公司闖入會議室,打斷了那天的工作組匯報會議。 燕沉的母親是燕氏的開國功臣之一,說話舉重若輕。從燕戩病重決定讓燕綏接班那日起,她就一直在反對,她的反對意見很簡單——燕氏要留給真正的燕家人。 可惜,燕氏的決定權在燕戩手里,沒人能挑戰(zhàn)他的權威,燕沉母親的反對自然也毫無意義。此后,燕綏接手公司,燕戩從旁協(xié)助,幫她早日熟悉公司業(yè)務。 然而一年后的那天,發(fā)生的一切都令燕綏猝不及防,她在燕沉母親把事情鬧得無法收拾前,遣散了工作組,清空了頂樓。 她獨自面對燕沉的母親以及她雇傭的幾個打手,不卑不亢,不驚不懼。 燕綏做事講究效率,在燕沉的母親蠻不講理,無法溝通的情況下,她立刻選擇了最有效的報警。 燕沉得知消息穿越大半個南辰市回到公司時,只看見燕綏站在會議室門口目送他的母親被警察帶走。 兩家,在那天徹底交惡。 八卦這種東西,是長著翅膀的。 哪怕燕綏那天反應及時,及早隔斷了消息的流傳,燕沉母親帶人闖入會議室卻有不少員工親眼看見了。 公司的小道八卦,未解之謎里,常年置頂的,始終是這件事。 不清楚詳情,也不清楚原委,更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并不妨礙她的員工們給想象力插上翅膀,天高任鳥飛。 —— 飯局吃多了海珍海味,燕綏私下反而更喜歡酒香不怕巷深的飯館。 燕沉熟悉她的習慣,帶她去的是一家私房飯館。點了菜,又開了瓶紅酒,既然是慶祝,自然無酒不歡。 燕綏惦記著辛芽,匆匆填飽肚子就要離開。 不料,她剛有這個念頭,燕沉就似察覺了她的意圖,先她開口道:“你最近有置辦房產的計劃?” 燕綏挑眉:“你聽誰嘴碎呢?” 察覺她的不悅,燕沉看了她一眼,耐心解釋:“沒人跟我說,辛芽跟我助理要過房產中介的號碼,我以為……” 燕綏笑了,語氣微微緩和:“我買房還需要中介?那么多房產商,隨便打聲招呼就有最好的房源,我犯得著親力親為么。” 燕沉不說話了,看她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自己強留不住,笑了笑,說:“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燕綏沒跟他客氣,拎了鑰匙起身就走。 走了沒幾步,簾子剛掀開,燕沉又叫住她:“小綏。” 燕綏放下手,轉身看他。 隔斷的包廂燈光昏暗,燭臺上的燭火微微搖晃著,他的面容在一片燭光中柔和得像被虛化,看不真切。 “兩年前的事,雖然我說過不少次讓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不是還在介意?” 燕綏最煩燕沉在感情上拖泥帶水的性格,兩年前的那件事的確讓燕綏對燕沉心生芥蒂,但到底一起共事,她也不是不分場合就小心眼的人,該放下的事她自然不會再提起。 不過燕沉此刻提出來,她不得不耐著性子回答:“你都說是兩年前的事了,又不是你的主意,我跟你置什么氣?倒是你,比我才大幾歲啊,別跟我爸一樣活得像個老學究。” 她有意輕松氣氛,笑瞇瞇的:“人生大事也抓緊點,娶了媳婦,你家那位老佛爺就沒空每年來給我添堵了。” 燕沉苦笑一聲,沒接話。 珠簾輕響,燕沉再抬頭,燕綏已經撩開簾子走了出去。沒走遠,還能聽到她和老板說:“賬記我堂哥賬上啊。” 燕沉晃著紅酒,看著對面燕綏用過的那個酒杯上留下的口紅淺影,煩悶地仰頭一口灌下。 —— 代駕早就到了,正蹲在燕綏的大G旁悶頭抽煙。 看見燕綏從門口出來,碾了煙張口就抱怨:“燕總你太不夠意思了啊,給我發(fā)的微信十萬火急得我不立刻出現你就要暴尸荒野了一樣。我在澡堂,剛抹上沐浴露,水都來不及沖,著急火燎地趕過來,這會渾身滑膩膩的,就快跟泥鰍沒啥兩樣了。結果你倒好,讓我在這凜冽寒風中等了足足半小時!” 燕綏把車鑰匙拋給他,對他的賣慘嗤之以鼻:“你當誰傻呢,邊洗澡還能邊‘推搭,弄死那殘血’的?” 代駕被揭穿也不見羞惱,催著她上車:“趕緊上車,你這是喝了多少酒,一身味。” 燕綏斜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坐進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