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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昨日如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許不會這樣排斥我,可如今我代替了江暮的位置,成了他的新愛人,任誰一覺醒來遭此巨變,心里都不會好受。

好好的天仙白月光,變成如今的庸脂俗粉,他沒有將我打罵的出去,恐怕也是他的貴族底蘊作怪。

“那我走了?!蔽易龀鍪涞谋砬?,起身欲走。

我估計他并不知道我要同他爭一個角色,馬導的戲我是無論如何都想演的,大不了各憑本事。以馬導在業(yè)內(nèi)的地位和名聲,我相信對方干不出徇私舞弊的事,他的選擇必然是對電影和角色最好的安排。若我技不如人敗下陣來,這是實力問題,我無話可說,但我若要僥幸勝了,席宗鶴也不好怨我。

“喂!”

我剛走出兩步,又被席宗鶴不客氣地叫住。

喂你個頭喂,我沒名字嗎?

“怎么啦?”我回過頭沖他溫和的笑了笑,可算是做到了真正的心口不一。

“暫時,我想分開睡。”

我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么。

其實他大可以放心的,因為我本來就不和他睡在一塊。

席宗鶴說我的呼吸會影響他的睡眠質(zhì)量,從來不會和我同室而眠。一般都是他有需求了,就傳喚我到他的房里侍寢。完事了,我再穿好衣服洗好澡回自己房里睡覺。我基本上就是一個老媽子加通房丫頭加小廝的完美結合體。

“好的,我回去替你將東西搬到新房間去。”他不想跟我睡,我還不想跟他睡呢。既然他自己提了,我也就再演一回寬容理解。

他靠在床頭嗯了聲,不再留我。

第二天下午一點,我坐著方曉敏開的車再次來到醫(yī)院。

席宗鶴東西并不多,我們到的時候他自已經(jīng)收拾好了,換上常服,正坐在病床上玩手機。

五年的空白,他是該好好補補。

見我們來了,他站起身,非常自然地雙手插兜,朝方小敏抬抬下巴道:“就這些東西,走吧?!?/br>
連一個眼神也沒給我。

他自顧往外走,我連忙跟上,問他:“午飯吃了嗎?”

席宗鶴身高腿長,走路生風,我簡直要追不上他。

“吃了?!彼呑哌呎f,頭也不回。

他的背影高大挺拔,我追了幾步,始終無法跟上他的腳步,也就停了下來。

總有些人,是無論如何拼盡全力,也追不上的。

“顧哥,你沒事吧?”

方曉敏見我不走了,很有些擔憂地打量我的神色。

“沒事?!蔽覜_他笑笑,“走吧,席先生不知道咱們車停哪兒。”

方曉敏點點頭,像是猶豫良久,還是將話說出口:“席先生總會想起來的,你別太擔心了?!?/br>
瞧瞧,連他都看出席宗鶴對我的冷漠,安慰起我來了。

驅(qū)車回到衡岳山莊,席宗鶴頭一個下了車。門口是指紋鎖,他觀察一番,也不等我,自個兒熟門熟路就開鎖進了屋。

方曉敏將東西送到門口,與我告別。

“那我走了?!?/br>
我朝他擺手:“路上小心?!?/br>
席宗鶴最討厭別人闖入他的領地,因此無論經(jīng)紀人也好,助理也好,都是過門而不入,從來沒進過屋子。

方曉敏走后,我拎起行李往大門走,手指握在門把上,不一會兒電子音響起,門鎖提示已打開。

進到屋里,我正要換鞋,就聽席宗鶴的聲音問道:“這是什么?”

我抬頭看去,他站在客廳的一面墻壁前,正擰眉望著墻上的一幅畫。那幅畫整體是黑白色的,乍眼看過去一片凌亂,看不出是個什么東西,只有當中一團蜷在黑暗中的球體,可算是個主題。

我換好拖鞋,走到他身旁,與他一同看向那幅畫,或者說照片。

“這是你的兒子?!蔽乙谎圆缓暇蛠G出重磅炸彈。

席宗鶴果然懵了,不可思議道:“我還有兒子?他多大了?現(xiàn)在在哪里?”

我望著墻上那張超聲圖,嘆口氣道:“他沒能出生?!?/br>
如今科技發(fā)達了,在歐美一些地區(qū),比如加州,可以選擇人造zigong代孕。同性之間,可以通過jingzi轉(zhuǎn)化成卵子的技術達成同性繁殖。然而同性之間要孕育子嗣成功率還是比較低,就算用最好的人工zigong,也有百分之四十的概率中途流產(chǎn)。

這個孩子,是在三個月的時候沒的,用的是席宗鶴和我的jingzi。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大概人到了一定年紀,就是會有繁衍本能吧。

我要不是出生在那樣一個家庭,從小對父親這個角色深惡痛絕,說不定也會屈服于這種本能。

席宗鶴是用錢買下我的jingzi去做的代孕,言明孩子和我沒關系,以后也不會叫我爸爸。我不介意,就當捐精了。

我沒想到自己對這個孩子也會有期待,但當席宗鶴興奮地告訴我胚胎順利著床時,我心里是高興的,那種情緒發(fā)自內(nèi)心,我不知道是不是初為人父的喜悅,只知道在此之前它從未出現(xiàn)過。

很不幸,胚胎在第三個月的時候停止了發(fā)育,我們運氣不好,成了那百分之四十。

他沒了以后,席宗鶴意志消沉了很久,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三個月來,他已經(jīng)將能買的嬰兒用品全部買齊,堆的家里都不能看了。

我也難過,但我恢復比較快。

我習慣于把難過的回憶鎖進記憶深處,席宗鶴卻和我相反,他近乎自虐的不允許自己遺忘那些記憶,非常極端,非常偏執(zhí),比如江暮,也比如這張照片。

聽到自己并沒有莫名多出個兒子,席宗鶴像是松了口氣,但很快他反應過來。

“這是……我們的孩子?”他手指在我和他之間比劃了下。

從生物角度來說,好像是這么回事,雖然我并沒有他的撫養(yǎng)權。

“嗯,我們的孩子?!蔽液裰樒こ姓J下來。

席宗鶴聞言目光復雜地看了我片刻,又去看那張照片,還用手指觸碰那上面小小的胚胎。

我因為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在家都是自己做飯,和席宗鶴住一起后,因為他不喜歡家里出現(xiàn)陌生人,做飯這項重任也就包在了我身上。

方曉敏每隔幾日便會送一車新鮮食材過來,只要我在家,席宗鶴就會讓我做飯。我不在家,他就讓我做好了再走,要是去外地拍戲?qū)嵲谌站茫妥屛野米銐虻酿Q飩餃子凍在冰箱里,供他日日食用。

我曾問過他吃多了不膩嗎?他回答我說就喜歡吃面食,天天吃也不會膩。

席宗鶴失憶加上他要和我搶角色的沖擊,讓我無心做飯,晚上將冰箱里還剩的餛飩拿出來,湊合著吃了頓。

席宗鶴倒是沒有意見,看起來是真的喜歡吃這些面食。

吃完了晚飯,他回他那屋,我回我那屋,兩人各自無話,一夜安穩(wěn)。

第二日一早,我早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