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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 她睡眼惺忪看了看手機,打哈欠,“都這么晚了啊……走吧,再不走天就黑透了。” 桌上溫著一壺果茶,旁邊是兩個茶杯。厲騰端起其中一杯喝了口,沒什么語氣地說,“我在隔壁客棧訂了兩間房。今天就住這兒?!?/br> 聞言,阮念初動作一下就頓住了。她皺眉,“……一百來公里的路而已,沒必要在這兒住吧?!?/br> 厲騰說:“下午下了場大雨,高速公路有一段出現了滑坡。搶修好要等到明天?!?/br> “……真的?”她那表情,擺明了有點不相信。 厲騰沒搭腔,面無表情打開手機翻幾下,遞給她。她接過一看,是一則山體滑坡導致高速封路的新聞。發送報道的單位是“邊城快訊”。 鐵證如山,證明他沒有說假話。她撫了撫額,把杯里的果茶喝光,然后跟著厲騰一道離開咖啡廳。 外面的青石板路濕漉漉的,被大雨沖刷后的小鎮,行人稀少,終于顯出幾分古雅美態。阮念初拿出手機,對著街景隨手拍了張照。保存。 客棧是厲騰打電話訂的。 前臺小姐核對信息,給了他們兩張放開。307和315,剛好隔了一條走廊,面對面。 兩人一起乘電梯上樓。 電梯是鏡面門,門鏡里的一對男女,前者神色自若,后者若有所思。然后阮念初看著鏡子里的厲騰說:“訂兩間房,這件事上我覺得你很君子?!?/br> 厲騰也看著鏡子里的她,語氣挺淡,“我要不君子,你以為自己還能囫圇個兒站這?” “……” “在房間里待著,別亂跑。非要出去得跟我說一聲。” “哦。”接著各回各房間。 阮念初進門之后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玩了會兒,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提包還在厲騰那兒。她之前從咖啡廳出來忘了提包哦,他順手就幫她拿了。 于是她用酒店的座機給他打電話。 嘟了一聲,通了。 “有事兒?” “我的包好像還在你那邊?!彼@么說。猶豫著是自己過去拿,還是讓他給她送。 然后便聽見厲騰說:“等著?!?/br> 幾分鐘后,她就聽見了敲門聲,砰砰。 阮念初把門打開,接過包,“謝謝?!?/br> 厲騰抬眸掃了眼她屋里的環境,沒什么語氣道:“你檢查一下自個兒房間,看有沒有問題?!?/br> “……什么意思?”她沒明白。 厲騰跟她解釋不通,索性繞開她直接進去了,桌下,地毯下,床下……每個角落都仔細檢查。 阮念初狐疑地關上門,想了想,問他:“你是怕又出那天晚上的烏龍么?” 他沒答話,只是轉身看了她一眼,指指,“去檢查你的床和枕頭?!?/br> “哦?!彼c點頭,很聽話地踢掉拖鞋跳上床,摸摸這兒,拍拍那兒。然后站起來,踮起腳去檢查天花板上的燈。 床墊彈性十足,軟軟的,她半天夠不到燈。 只好跳起來。 可這一跳的力道沒有掌握好,她直接踉蹌了出去,直杠杠的,飛向背對她的厲騰。她臉色大變低呼了一聲。 厲騰皺眉,回身剎那,那姑娘整個人呈樹袋熊狀直接撲他懷里。 他兩手下意識地接住她,有力托穩。但這撲勢太強,他被撞得踉蹌兩步,背剛好碰到墻上的燈開關。 啪一聲。 一室漆黑。 周圍瞬間就陷入了死靜。 “……”黑暗最令人恐懼。阮念初呼吸忽然變得有些急促,心臟飛快,想說什么,一抬頭,額角皮膚就蹭到了一處棱角分明的堅.硬,胡茬粗糙。 是厲騰的下巴。 她身子驟然一僵。 片刻后,他輕輕滾了下喉,垂眸,在黑暗中尋找她微甜的呼吸,低啞道:“阮念初?!?/br> “嗯?!彼谒麘牙?,聲音微顫。 他額頭貼緊她的,微闔眸,親昵地蹭了蹭,“親一個?” 阮念初臉微紅:“不?!?/br> “我當你說行?!眳栻v淡笑了下,找到她的唇,深吻。 ☆、第35章 Chapter 37 Chapter 37 前兩次接吻,都是厲騰硬來,半強迫性質,阮念初不是自愿。所以直到第三次,她才終于發掘出這事的樂趣。 黑暗中,他的唇先貼上來,然后舌和她的纏在一起。細膩如暖流。 她閉著眼,在他嘴里嘗到了絲淡淡薄荷味。 除了厲騰以外,阮念初沒有和任何男人接過吻,無法比較。但,如果光憑想象,她猜他的吻技可以劃入“不錯”的范疇。畢竟男人到這個年紀,基本上都積累了不少經驗。 這么想著,她有一點走神。 舌尖無意識勾了下他。 也正是這個動作,終止了溫柔細膩的暖流。 厲騰的吻從給予,變成了風卷殘云般的索取,又重,又狠。他擰眉,轉身一把將阮念初壓在了墻上。她被突發變化一驚,睜開了雙眼。剛好對上厲騰的視線。他盯著她,發狠吮著她,像要把她給一口生吞。 阮念初心尖顫了顫。 周圍還是很黑,但他的眼睛卻很亮,里面深而黯,涌動的暗流猛如海嘯。 這時,她忽然明白過來——他往日那種餓狼似的眼神,她一直理解為食欲,所以才總擔心他有食人癖。 原來是她的誤解。 那種欲,是情.欲。 他不是想吃她。是想睡她。 意識到這點,阮念初陡然慌神,她雖然對他有好感,但說實話,真還沒有到愿意為他獻身的地步。 酒店房間,黑燈瞎火,把她壓在墻上深吻的男人,樣樣都讓她的大腦警鐘大鳴。阮念初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這時,厲騰咬開了阮念初的領口,炙.熱的吻蔓延脖頸。溫暖的體香讓他瘋狂,他沉迷其中,理智已蕩然無存。 和這女人相處的每一天,都是玩兒火。能忍耐那么久,厲騰自己都覺得驚訝。不抱她,不吻她,不碰她,可視覺折磨和偶爾的肢體接觸,快把他逼瘋。 她對他的影響大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一閉上眼,看見的就是當年那籠在霧氣里的女妖。她有如玉的美背,勾人的腰線,和嬌嬈的淺笑。妖精總是沖他勾手,笑盈盈的,用天真的語氣問他:“把你的心挖出來給我吃,可以嗎?” 厲騰說可以。 妖精便嬌嬌笑起來,消失在一片光陰交錯里。 而如今,妖精就乖乖窩在他懷里,纖弱,柔軟,不再是觸碰不得的幻象。他可以做他想象中的任何事。 比如抱她吻她。 比如扒了她狠狠地要。 厲騰閉上眼,鼻尖沿著她臉頰輪廓一路往上,然后側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下一瞬,他猛把她摁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