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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冒出句話,臉紅紅的,一邊念叨還一邊比劃,“來劃拳!四季財五魁首六六六……” “……”阮母冒火,照著她的手臂就是一掐。 阮念初雖醉,但疼還是一樣的疼,頓時“哎喲”叫出聲來,眼淚打轉。 厲騰垂眸,問懷里的人:“你又怎么了?” “喝醉了嘛,誰知道她發什么神經。”阮母還是笑著,若無其事地將手收回來,說,“厲騰,這邊走,念念的屋在最里面。” 這晚,阮念初確實醉得不輕。以致于,當厲騰把她放到床上時,她甚至還抱著他的脖子喊喬雨霏,嗓音嗲嗲,怎么也不肯撒手。 厲騰扒了下她的手,沒扒開,又生怕弄疼她不敢大力,只好擰著眉,僵在離她十公分的上方。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最后,是阮母結束了這個局面。阮母拉著臉,上前兩步去掐阮念初的腰,撓她癢癢。她怕癢,邊推搡邊笑得打滾,這才把手松開。 厲騰站直了身體。黑色的襯衣領口被那姑娘抓得皺巴巴,他微側頭,抬手整理了一下。 阮念初也瘋累了,閉眼睡去,呼啊呼的。 阮母給女兒蓋好被子,轉過身,朝厲騰窘迫地勾了勾嘴角,“真不好意思啊。我們念念出這么大洋相,讓你見笑了。” 厲騰視線無意間掃過床頭柜。上面擺了一個相框,照片里的女孩兒大約兩三歲,小臉圓圓的,花裙子,羊角辮,沖鏡頭咧著嘴笑。看上去傻乎乎的,連門牙都缺了一顆。 他看著那張照片,輕挑了下眉,“念念?” “哦,你還不知道吧。”阮母笑盈盈地跟他解釋,“這是念初的乳名。她小時候缺牙,那個‘初’字兒的音老發不準。我和她爸就喊她‘念念’。” “挺好聽的。” 厲騰彎了彎唇,看向阮母,“阿姨,今天這么冒昧地上門,實在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我改天再來看望你和阮叔叔。” 阮母說,“你看你這孩子,什么打擾不打擾的。我們姑娘給你添了麻煩,我要謝謝你才對。”說著一頓,嘆氣道,“我這女兒,別看她平時樂呵呵的,脾氣上來了可犟得很,怪毛病多。厲騰,麻煩你讓著她點。” “念初這么好的姑娘,是我高攀她才對。” 一聽這話,阮母臉上樂開一朵花來,笑說:“你們年輕人的事,阿姨不懂。你覺得她好就好。” 閑聊幾句之后,阮母把厲騰送到了家門口,連讓他常來玩。 厲騰笑著應下了,離開。 看著消失在樓道里的高大身影,阮母喜滋滋的,心里別提多欣慰。她覺得,自家閨女這么些年不正經談戀愛,也是好事,俗話說,人品攢多了才能一朝爆發。否則這么好的女婿,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 第二天,阮念初毫無意外地宿醉。 她太陽xue快炸開,蜷在被窩里翻來覆去,不停地喊頭疼。沒喊幾聲,阮母就端著醒酒湯進來了,罵道:“喲,現在知道給我喊頭疼,喝酒的時候你干嘛去了?” 阮念初把醒酒湯接過來,皺眉道,“我都這么難受了,您老人家就省省口水吧少說兩句。” “你這倒霉孩子,說你兩句還嫌你媽嘮叨?”阮母氣得想給她兩下,“醉成那德行,要不是人家厲騰送你回來,你這會兒還睡在大街上我告訴你!” “……”阮念初被嘴里的藥湯嗆住,詫異道:“你說什么?昨天不是喬雨霏送我回來的?” “誰說是喬雨霏?是厲騰。”阮母在床邊坐下來,“昨晚上,大概一點鐘的樣子,他把你送回房間就走了。” 阮念初更驚:“他還進我房間了?” “進了。” “媽,”阮念初閉眼,無力扶額,“你怎么能讓一個外人,還是一個男人隨隨便便進你女兒房間?這合適么?” 阮母清了清嗓子,“……昨天你喝醉,我抱不動你,你爸又睡得那么沉,我只好請厲騰幫忙啊。而且他也不算太外人吧。你男朋友,進來一下也沒什么吧。” 她脫口而出:“他不是我男朋友。” “……”阮母一愣,眉頭頓時打結,“你說什么?不是男朋友?你們鬧矛盾了?” 阮念初默。如果把她和厲騰已經分手的事說出來,照她媽的性格,肯定又會給她安排一系列相親流水宴。 于是她做了個深呼吸,氣定神閑地鬼扯:“暫時沒分。不過也離分手不遠了。” “到底怎么回事?”阮母越聽越著急,“厲騰對你不好?” “不是。” “那是他為人不好?” “不是。” “這不是那不是,到底為什么?”阮母有點生氣了。 “因為性格不合。”阮念初抬眸看向阮母,一字一頓道:“他性格不適合我。我也不適合他。” 阮母聽她說完就放松下來,好笑道:“性格這東西是磨合出來的。我覺得厲騰挺喜歡你。你喝得那么醉,又瘋又鬧跟要拆房子似的,他都沒嫌你煩。我也覺得你挺喜歡他,否則昨晚也不會抱著人家不讓他走。” “……” 阮念初驚得手指都抖了下,“我抱著他不讓他走?” “可不是。” 她閉眼捏了捏眉心,無語。由此可見,酒這玩意兒真是萬惡之源。 阮母繼續:“行了,小年輕,鬧別扭很正常,別動不動就提分手。mama告訴你,總之我很欣賞厲騰。只要不是原則問題,你就必須給我好好跟他處對象。馬上二十六的人了,還當自己十七八呢?” 對此,阮念初選擇左耳進,右耳出,蒙上被子睡大覺。和厲騰相處的這個把月,她是真的累。那人陰晴不定反復無常,今天說喜歡你,明天說不定就又對你冷若冰霜。 跟神經病談戀愛,誰愛去誰去,反正她是怕了。她要聽喬雨霏的話,對有病的男人敬而遠之。 * 阮念初想對厲騰敬而遠之,但,世事偏偏不如她愿。就在星期一的早上,她就又在她家樓下見到了他。 厲騰靠在綠化壇旁的樹干上,看著她,眸色不明。 晨光熹微中,一身軍裝的大帥哥,這種場景,換誰都要感嘆一句養眼。可阮念初是個例外。她不覺得養眼,她只覺得他陰魂不散。 所以她面無表情地徑直往前,根本不準備理他。 厲騰一側身,擋住她。 阮念初咬牙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跟著往右。兩人就這樣左左右右耗了五分鐘。 終于,她捏緊了拳頭,用一種跟賣菜大爺說話的語氣,笑著說:“你好啊厲隊。你有什么事么?” “沒事。”他垂眸直直地盯著她,眉眼含笑,“就想跟你一塊兒去上班。” “但是我不想。”她皺眉,“麻煩你讓開。” 厲騰淡淡的:“不讓。” “我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