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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出一個字,然后醒了過來,呼吸還有點急促。他抬頭,正對上牧洵有些復雜的眼神。“你那是什么品位?”顧枕還有點沒醒神,又覺得尷尬,隨口吐槽了一句。牧洵也下意識接了一句:“不好看嗎?”顧枕頭搖到一半,徹底頓住:“你能看到我夢?!”第48章媳婦兒牧洵也傻住了。之前顧枕做夢,大部分時候都是和別人相關的,牧洵其實也就看到過兩次,沒有這么刺激勁爆。他對自己能看到顧枕的夢也很奇怪,也沒想瞞著顧枕,但實在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出來。因為這事要說,就得說到他和團團是一個人。可是,他還沒想好該怎么說,顧枕才不會生氣。現在,顧枕雖然還處在震驚,可臉色已經rou眼可見地開始發紅。若是做別的夢要就罷了,這種啪啪啪的夢實在……實在尷尬。顧枕臉皮薄,大概率會很不好意思。顧枕豈止是不好意思,他還很生氣,心情復雜到極點。本尊從來沒啪啪啪過,做夢卻做過好幾回了。做夢也就算了,還被人看了去。這以后要是跟牧洵生活在一起,他晚上還敢做夢嗎?問題是,做不做夢,又由不得他做主。“小枕,我要跟你說個事。”牧洵忽然把腦袋湊過來,一臉嚴肅地說。顧枕被他搞懵了,都顧不得生氣:“什么事?”“這事你聽了肯定會生氣。”牧洵自動把臉送上來,“你可以先揍我,消消氣。”顧枕:……這人到底是什么奇葩?!“有事說事,沒事就閃開。”顧枕都懶得跟他生氣了。“你舍不得打我啊?”牧洵特別會自我感動,“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顧枕:……他又沒病,為什么要隨便打人?既然他沒病,那有病的肯定是牧洵。牧洵一把抱住顧枕,抱得死緊死緊的:“那我就說了啊。”顧枕聽著:“快說。”“其實,我就是團團。”牧洵說。顧枕:“……”“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想騙你的。”牧洵可憐巴巴地解釋,“你都不喜歡我,只喜歡團團,我就只好以團團的身份才能親近你。所以,一直都不敢告訴你,就怕你會拋棄我。你都不知道,當我看到你抱著團團的時候有多嫉妒……”他又暴露了戲精的本質,居然真情實感地吃起團團的醋來。顧枕想伸手扶額,但因為被牧洵抱得太緊,他根本動彈不得。其實這件事情,他早有所感。團團和牧洵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而異案組的其他幾個人,從來不敢擼團團,團團身上有時候會帶著牧洵的氣息……但是團團實在太可愛了,跟牧洵完全就不是一個氣質的,完全沒有辦法把他們聯系在一起。所以,顧枕一直沒有明著問,他還在等一個更確鑿的證據。之前在地府,牧洵說出月老紅線的事情,顧枕就基本上猜到了。不過他等著牧洵來自首,所以沒提。現在牧洵來自首了,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別演戲了。”顧枕看牧洵戲太真,都快哭出來了,急忙制止他,“我不信。”牧洵:“……”他一直覺得,顧枕聽了可能會生氣,可能會暴怒,畢竟團團也沒少占顧枕便宜。卻沒想到,顧枕竟然說不信?“這種事情我為什么要騙你?”牧洵很郁悶,“惹你生氣有什么好處?”“團團那么可愛,而且,你不是說你是虎妖嗎?”顧枕似乎真的不相信,“團團分明是一直喵。”牧洵有點著急:“是你自己認為團團是喵,但實際上,你仔細看看,他是縮小版的小老虎,跟貓差別很大的。”“我不記得了。”顧枕故意道,“除非,你變給我看。”“這有何難?”牧洵很愉快地變成了團團。顧枕抱著他起身:“別是個冒充的吧,我出去看清楚。”“這還能冒充?”牧洵很好笑,“你天天抱,能不知道嗎?”顧枕徑直走到門口,說:“你們這些妖怪,最擅長迷惑,冒充多正常……你就是個冒充的!”他一把將牧洵拋出去,然后麻溜地關上門。這當然摔不著牧洵,但牧洵很懵逼,顧枕這是什么cao作?他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顧枕這是生氣了。也不知道是生他瞞著他身份的事情,還是生氣他看到了他做春夢的事情。牧洵一個翻滾,穩穩落地。歪著腦袋想了想,眼底卻露出笑意來,顧枕真可愛。生氣也這么可愛,太可愛了。可愛的顧枕從門縫里看牧洵沒事,得意地轉身,卻發現三雙無辜地眼睛正直愣愣地盯著他。顧枕:“……”不是說好大家都在休息嗎?這是怎么回事?他把牧洵扔出去,算是兩個人之間的一點小情趣,被牧洵的手下看見,就……有點尷尬了。“我就說胡嬌嬌是個大傻瓜吧。”舒北井率先低下頭,假裝沒看到顧枕。顧枕扶額,這也太假了,他怎么不干脆使個障眼法?念頭還沒落地,吳之珩當真扔了張符紙出來,然后三個人的身影一起隱去。顧枕:“……”偏偏吳之珩只隱去了身體,沒隱去聲音。于是,茍真無辜懵懂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胡嬌嬌怎么傻了?”“她一聽樓上那個房間是牧頭兒住過的,立馬就樂顛顛地搬進去了。”舒北井悠悠道,“殊不知,這個舉動,卻直接把牧頭兒送入了情敵的房間。你們猜猜,他們倆在房間里睡了嗎?”純潔的狗天真立刻道:“睡了吧?昨晚他們都熬了通宵,多累啊。”舒北井憋著笑意味深長地叫了聲“狗哥”,然后是一聲長嘆。茍真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天真,還在說:“而且,牧頭兒明顯喜歡的是顧枕小哥哥,我挺顧枕小哥哥。”舒北井立刻道:“我也挺顧枕小哥哥。”吳之珩:“挺顧枕小哥哥。”顧枕小哥哥:“……”他這會兒恨不得地上有個地縫,能讓他鉆進去。他轉過身,想假裝什么都沒發生,直接溜回臥室。大門卻在這時候被拍響。應該是牧洵。顧枕不想理他,還是繼續朝臥室走去。“媳婦兒,我錯了。”牧洵用了靈力,直接把聲音從外面傳到房間里。顧枕臉“刷”一下就紅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媳婦兒,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以后再也不瞞你任何事情。真的,我要是再對你有所隱瞞,你家法伺候……沒有家法?沒關系,我進去以后就親手做給你。”牧洵并不知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