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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地跟上,謝解自然不甘落后。出了小巷子,牧洵才發現顧枕手里還拿著之前那盒酸奶,他剛一揚眉,顧枕就發現了,“啪”一聲將酸奶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牧洵:“……”謝解頓時眉開眼笑。顧枕揉揉眉心,也不知道在跟誰解釋:“添加了防腐劑,而且,我一直不喜歡喝酸奶。”這次換牧洵得意洋洋,且毫不見外地把手臂搭在顧枕肩上:“走,哥請你吃豆腐腦,甜的咸的隨你挑……”顧枕把他的手拍下去,說:“你吃過葷豆花嗎?”牧洵沒聽說過這個,搖了搖頭。顧枕微微一笑:“用大骨熬的鮮湯做鍋底,加入各種調味品和rou片、火腿、肚片、蘑菇等食材,煮熟后放豆花和泡酸菜,再配上自己喜歡的蘸醬。骨湯濃郁、豆花細嫩、麻辣鮮香、酸滑可口……”牧洵口水都快下來了。正想問哪里能吃到,手機就響了。不甘不愿地接起來一聽,牧洵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謝先生,我們有跟案子相關的情況要去處理,你自便吧。”牧洵掛斷電話先打發謝解。謝解自然不樂意:“我不關心什么案子,我只關心小枕,他去哪里我去哪里。”“小枕現在和案子有關,得跟我走。”牧洵一臉嚴肅,“請你不要妨礙警察辦案。”“你是警察嗎?”謝解還記得他之前說過的話。牧洵把證件從他眼前晃過:“小枕,我們走。”謝解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顧枕跟牧洵剛轉個彎,老馬就開著警車追了上來。兩人上車,顧枕才來得及問:“到底怎么回事?”牧洵說:“發現了一具尸體。”顧枕非常疑惑:“跟我有什么關系呢?”牧洵:“……沒關系,就是不想看到你跟姓謝的那朵爛桃花在一起。”顧枕:“……”顧枕想說什么,但看了眼他板正的坐姿,又咽了回去。老馬好心幫著解圍:“那具尸體非常特別。”顧枕扶額:“馬警官。”老馬:“誒?”顧枕眨眨眼:“因為尸體很特別,所以邀請我同行……我看起來像個變態嗎?”老馬從后視鏡看了眼他干凈雅致的臉,說:“你不像,你旁邊那位像。”猝不及防就遭到了人身攻擊的牧洵:“我發現我最近威信嚴重下降。”老馬一時得意忘形:“微信?不用,我是QQ會員。”牧洵:“哦,今晚記得留意一下QQ消息,0點準時。”老馬立刻慫了:“哥,我錯了。”兩人插諢打科,顧枕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也就懶得再說話。發現尸體的地方離晉久路并不遠,是一片爛尾樓,平時很少人來,這會兒已經拉上了警戒線,很多警察在現場忙碌。幾人下車,立刻聞到一股很難聞的味道。有現場的警察迎上來打招呼,一臉不可言說的表情。“到底怎么回事?”牧洵大步向前,不開玩笑的樣子看起來跟平時簡直判若兩人。“我們跟蹤那個報信的過來,發現了非法生產地溝油的廠家。”警察指了指遠處的一群人,又說,“保險起見,我們打算把這一片都排查一遍,卻在這里發現了一個地下室,里面有一具非常奇怪的尸體。剛才法醫那邊說,可能沒辦法確定死亡時間,所以才把你給叫過來了。”法醫都確定不了死亡時間?老馬和牧洵對視一眼,加快了步伐。顧枕落后一步,回頭看遠處的山。牧洵忽然回頭:“小枕,你看什么呢?”“沒什么。”顧枕收回目光,下意識摸了摸右耳的耳釘,“我進去是不是不大合適?”“我說合適就合適。”牧洵不由分說,將他拉進了地下室。地下室里燈火通明,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看起來竟然像是有人居住。尸體已經被先來的警察挪到了屋子中間,顧枕剛一進門就迎面看了個清清楚楚,頓時一愣——那尸體看著格外鮮活,只是面色略微慘白,像是睡著了一樣。最關鍵的,這人的容貌,分明和他在珠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樣!所以,向他求救的是個死人?還是說,因為他發現太晚,這人沒能得救,剛剛才被殺害?“是這個人嗎?”牧洵看到顧枕的眼神,立刻猜到了。顧枕臉色微微泛白,點了點頭。“不關你的事。”牧洵伸手在他肩上按了下,“給你傳遞消息的,本來就是鬼魂不是人。”顧枕驚訝地看著他,但來不及說話,正在尸檢的法醫就過來打招呼,目光掠過顧枕時難掩詫異,但也沒多問:“死者身上找不到半點傷痕,看身體狀況甚至不像死人,但的確沒有呼吸和心跳。這種情況很特殊,在解剖前先讓你們看看。”“死者原本在哪里?為什么把他搬出來?”老馬看著死者,也是滿臉疑惑。“我們來的時候以為他還活著,所以想救人,就搬了上來。”一個小警員指指旁邊的沙發,“他當時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電視?”老馬皺眉看向法醫,“有沒有可能,他真的就是剛剛才死?突發疾病什么的……”“不可能。”法醫搖搖頭,示意老馬去摸尸體的溫度。老馬一摸,頓時退開兩步,一臉駭然。牧洵看他這樣,也上前摸了摸。尸體冰涼,至少是死去好幾個小時了,可正常死亡該有的尸僵、硬化等特征并未出現。難怪法醫沒法根據經驗確定死亡時間,難怪會說這尸體很奇怪。他扭頭想說什么,卻發現顧枕一個人默默走到了沙發邊,正盯著電視看。電視機還開著,只不過大家都被尸體吸引,沒怎么注意。“怎么了?”牧洵走到顧枕身邊,微微一愣。電視機里放的,是一部有些年代的譯制片,翻譯腔濃重。顧枕指了指電視機下方的DVD影碟機,沒說話。牧洵上前檢查了一番,沒發現機頂盒之類的東西,看來這人只看影片。“這一片本來就是爛尾樓,他們這屬于非法居住,沒辦法安裝網絡也正常。”牧洵說。“我只是覺得……”他到嘴邊的話打了個轉,臨時改口,“我只是覺得,陸羽周說話的方式,跟這部影片很像。”牧洵聽了他這話,不知為何腦補了一出陸羽周坐在沙發上,摟著尸體看電視的場景。牧洵一個激靈,下意識去看死者,卻看到法醫從死者脖子上解下來一個碧綠色的吊墜。“別動!”牧洵大喊一聲。但是已經晚了,法醫被他的聲音嚇到,一把將吊墜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