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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繆爾糾結地看一眼那角,忍不住問她,“你拿了一天,真的不累么?要不要換我來?”作為一個男人雖然也是向導,但怎么樣男向導都比女向導要有力氣吧? “不累,這點重量沒什么?!?/br> 塞繆爾沉默。 兩百斤重的東西,她竟然說沒什么沒什么沒什么 直到太陽落山前,兩人終于來到安卡拉星唯一的城市。 遠遠地就能看到晚霞中的未來世界的鋼鐵之城,城市上空有一個透明的罩子,像倒扣的碗一樣,將整個城市保護在里面,不管多少級的龍卷風和沙塵瀑,都不會對城市有什么影響。 在夜幕降臨之前,很多外出的人紛紛歸來進城,除了一些徒步行走的外,大多數人都是駕駛著一種便捷的懸浮車,這種懸浮車是幾百年前淘汰的型號,不過在安卡拉星,卻是這里的重要交通工具。 兩人也跟著一些徒步行走的人一起排隊進城。 遲萻神色從容淡定,塞繆爾雖然沒什么表情,身體卻緊繃起來。 他能感覺到四面八方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特別是發現他們只有兩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未成年的少年,對遲萻手中拎著的那支獨角龍的角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 一個身型壯碩的男人過來,嚷嚷道:“你這女人,竟然敢偷走我們的龍角,快點還回來!” 聽到這種顛倒黑白的話,塞繆爾第一時間便是大怒,等看到隨著這男人圍過來的人后,忍不住苦笑起來。 在安卡拉,沒有實力,什么都保不住,這種事情很常見。 這群人將兩人圍起來,其他人站在那兒觀看,雖然沒有開口,臉上卻露出看好戲的神色,同時也不相信兩人能獵到獨角龍,都覺得這龍角估計是他們從哪里得到的。 塞繆爾的臉色先是發白,很快眼里就露出狼一樣兇狠的神色。 “我要進城,別擋路?!边t萻不耐煩地說。 她的神色冷淡,雖然臉上布滿風塵和汗水,并不清晰,但五官的輪廓卻十分美麗,可以想象洗干凈后的模樣。最重要的是,她是一個女人。 女人在安卡拉非常少見。 那些人哪里會放過她,嘿地笑一起,就要搶她的龍角,順便也將她搶了。 遲萻將塞繆爾推到身后,將手中半米長的龍角當武器,尖銳的龍角一戳一個血洞,最后直接用龍角拍飛。 做完這一切,她依然是氣定神閑的,將半米長的龍角拄在地上,看向周圍的人。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遠處傳來引擎器的聲音。 所有人啞然無聲地看著她,在心里估量她的戰斗力,一時間倒是沒有人敢來搶她的龍角,或者顛倒黑白。 塞繆爾同樣也啞然無聲地看著她,雖然先前在路上,看到她干翻那哨兵,但那哨兵因為輕敵,她干翻的動作太快,根本沒什么技術性,讓他以為是巧合。而現在,那支沉重的龍角在她手中如同沒有重量的棍子,又如神兵利器,一群大男人像紙糊一樣,都被干翻。 震懾住人后,遲萻繼續排隊。 交了幾塊角龍的鱗片作進城費,兩人終于進到這座安卡唯唯一代表文明的城。 進城后,遲萻就這么拎著那根龍角,帶著塞繆爾朝附近收購龍角的雜貨店走去。 賣龍角的過程很順利,顯然是她在進城時發威的事情已經傳到城里,收購龍角的店員不敢欺她,不僅給她十分公道的價格,更是熱心地給她解說城中的情況,哪里有便宜的房,哪里能吃到最便宜地道的東西,哪里可以買到便宜的懸浮車和武器 在天黑后,兩人終于住進正常的房子里。 雖然房間很家具不全,但塞繆爾依然很滿意,滿意之余,覺得這一切儼然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遲萻也很滿意,因為這房間里有兩張床。 這天,遲萻終于能用水將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穿上先前買的干凈的衣服。 當她從浴室里出來時,塞繆爾不經意看一眼過來,頓時呆住。 遲萻沒理他,而是盤腿坐在床上,打開光腦折騰。 折騰一會兒,她忍不住嘆氣,看向塞繆爾,卻發現這少年正紅著臉看她,忍不住皺眉,問道:“你干什么?” 塞繆咳嗽一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說道:“沒想到,你弄干凈點時會這么漂亮。你最好別這樣子出去,會有危險的。就算他們不知道你是向導,但是安卡拉星的女人很少” “知道了?!边t萻神色淡淡的,問道:“這城里能連接到外面的信號么?” 塞繆爾聽到這話,終于明白她為什么一定要來城里,并非是嫌棄礦洞的環境不好,而是想要尋找離開安卡拉星的途徑。 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待在安卡拉星。 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每年九月份,會有黑市的星艦到來,給安卡拉帶來食物和水,同時也將安卡拉的礦石帶走?!?/br> 現在是四月份,距離九月還有五個月。 遲萻咬著唇,忍不住再次嘆氣。 半晌,她將光腦收好,對西繆爾道:“快去洗澡睡覺,明天我們去買輛車出城去獵龍。” 真的要獵龍? 塞繆爾暗暗吞咽口唾沫,現在他已經不懷疑她的能力,對于她到底有多厲害,他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概念,但今天一整天,她給他的印象,完全顛覆他對向導的印象,甚至有時候,他都懷疑她其實不是個向導,而是哨兵才對。 塞繆爾帶著滿腹的心思和懷疑進浴室洗澡,遲萻繼續修煉。 第二天,塞繆爾醒來時,就看到對面床的遲萻盤腿打座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是在干什么。 遲萻睜開眼睛,起床去洗漱。 她將自己打理得很干凈,長長的頭發扎成丸子頭,用一根廢棄的金屬細棍固定住,穿著一身利索的休閑服,就這么和塞繆爾出門。 塞繆爾看著她筆挺纖細的背影,忍不住舔舔嘴唇。 果然,剛出門,他們就收獲來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禮,還有諸多不懷好意的視線,那目光宛若要將人的衣服都扒干凈,格外地惡心。 遲萻恍似未覺,一路穿過。 突然,她的腳步停下來。 塞繆爾見她雙眼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地方,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