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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陣風吹來,濃重的腥臭味向四周擴散,一群劫后余生的人族忍不住歡呼起來。 遲萻沒理會戰場,她走到朱雀那兒,讓跟在她身邊的影七將依然暈迷的遲慕帶走。 朱雀先前一直護著遲慕,沒有讓她被鬼族所傷。 朱雀想說什么,最后被青龍和玄武暗壓下,只能沙啞地道:“阿萻,你能不能別殺她?”見遲萻不言不語地看著自己,他心知這個條件有些過份,依然道:“我知道她做下這些事情,你要處置她是正確的,可是她好歹伴隨你一百年,看在曾經她追隨你的份上”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表情澀然。 遲萻幽幽地道:“你難道忘記,我的記憶被神級靈圖所封印么?” 朱雀噎住,怔怔地看著她。 “我對你所說的事,沒有絲毫記憶,談何看在往昔的情面上放過她?”遲萻攤手,便也不再理他們,轉身離開。 影七扛著遲慕,跟在她身后。 朱雀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青龍和玄武拍拍他的肩膀,喚回他的注意力。 “十年坎坷歸來,她已非昔日的白虎令之主,實力暴增,已非宗家能控制。”青龍看得十分明白,他冷冷地說:“宗家這次做錯了。” 從宗家選擇支持遲慕這個替代品成為白虎令之主以取代遲萻,宗家就選擇一條錯誤的路。 只是誰能知道當時身患靈毒、記憶全無的白虎令之主會重新殺回來,還以這樣的方式出場呢?人族的規矩是由強者定下的,現在遲萻作為一名強者,她定下的規矩,沒人能反對。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誰說了算。 所以她當著宗家的面,將遲慕帶走,他們根本無力阻止。 更讓他們頭疼的是,遲萻是不是真的要和宗家翻臉?到時候宗家怎么辦? 戰爭結束,遲萻等人重新回到青溪澗。 經此一戰,他們在青溪澗的地位隱隱出現變化。 半個月之前,他們是以巫族的代表進入青溪澗,遲萻是隨同巫族一起到來的人族劍師,絲毫不起眼。如今司昂的身份揭曉,眾人得知他是天巫,自然不敢待慢,而遲萻作為宗家的白虎令之主,雖然在旁人看來仿佛與宗家鬧翻,但她的實力強悍,更是無人敢小覷。縱使她真的和宗家翻臉,也不代表她的處境堪憂。 還是那句話,人族的規矩是由強者定下的,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話語權。 遲萻和司昂重新進入青溪澗,此時無人敢待慢,甚至能和劍皇封天澗平起平坐。 在戰斗結束的第二天,人族的其他代表也接二連三地來到青溪澗,其中就有西海國和東臨國的皇級劍師。 東臨國的皇帝得知兒子在戰場上為救白虎令之主差點喪命鬼族手下,怒發沖冠,然而待他從其他人那兒得知兒子與前白虎令之主的恩怨,到底理虧,不再說什么,只讓人一定要將兒子救活。 左丘航是東臨國皇帝最為看重的兒子,最有望晉升為皇級劍師的人,東臨國皇帝對他賦予極大的期望,自然不希望他就此死去。 看著床上氣息奄奄的兒子,東臨國皇帝忍不住嘆息一聲,說道:“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讓你舍身相救?” 更可笑的是,對方之強,根本不需要他舍身相救。 左丘航慘白著臉,斷斷續續地道:“三十年前若非她出手相救,只怕那時候我已經死了。反而是我不知好歹,竟然忘恩負義,聯合他人害她,將她害至此我對不起她”情緒激動時,痛得冷汗直冒,卻仍是覺得痛得不夠。 這種皮rou之痛,比起當時她身受靈毒之苦,又算得什么? 東臨國皇帝皺起眉,不知想到什么,轉而問道:“那叫遲慕的女人,現在如何了?” “我不知道。”左丘航漠然地道。 見狀,東臨國皇帝也不再問他,而是讓人去打探消息,終于得知她被白虎令之主帶走,至今無人能見她,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如何。至于靈圖師的宗家,其他三位令主雖在,對上白虎令之主,卻不堪一擊,只能等宗家那邊的指示。 經此一事,宗家只怕人心不穩。 東臨國皇帝想到很多,對即將到來的會議心里有了謀算。 其他人和東臨國皇帝一樣,十分關注宗家的事情。 白虎令之主遇害,十年坎坷,記憶全無,而宗家在這段期間,以為白虎令之主已經身亡,轉而支持陷害白虎令之主的從者,讓她以白虎令之主的身份前往青溪澗參加會議,此舉雖然能了解,但卻讓人心寒。 白虎令之主隨同巫族回來,在青溪澗谷前與宗家翻臉之事,眾人都有耳聞,算是看足熱鬧,同時也想看看宗家會怎么選擇。 最重要的是,白虎令之主展示出她的價值,只要腦子不壞的人,都不會舍棄她的,就看宗家要付出什么代價,迎回白虎令之主。 宗家與白虎令之主的斗爭,便是其他人的機會,人人都想從宗家咬一口好處,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天大的好機會。 遲萻沒有關注外面的情況,不過有蠻和影七在,倒是掌握得差不多,也對那些人的心態多少有些了解。 在蠻試探性地問一句時,遲萻朝他笑道:“我不打算回宗家。” 蠻愣了下,頓時大喜,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笑盈盈地道:“如果阿萻姑娘不介意的話,咱們天和城環境優美,阿萻姑娘想住多久都可以。” 雖說天和城的常住民只有巫族,從來不接納其他族,但天巫的伴侶可不是其他人。 遲萻知他意思,微微笑了下。 相比蠻的高興,影七卻對此十分遲疑。 縱使早就有所猜測,知道遲萻不再回宗家時,她心里仍是失落,失落過后,隨之而來的是擔憂。 “大人,宗家除了明面上的十位長老外,秘境中潛修的靈圖師不知凡幾,只怕他們不會善擺甘休。” “那就讓他們來,來一個砍一個,來一兩個揍一雙。”遲萻拍著桌子說。 這話十分大氣,讓跟著天巫過來的伊達等大巫瞪圓眼睛,然后臉上的笑容和蠻一樣,止都止不住。 原本他們還擔心這位是人族宗家的白虎令之主,他們天巫絕對不可能去給她當情人的,到時候怎么辦?難不成就讓她拋棄天巫?現在看來,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