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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的劍師更厲害。 劍師的等級有地級、人級、天級、帝級、皇級,看這男人身上的氣血,可以判定是一位帝級劍師。遲萻不禁在心里估量,她如果和這男人對上,不知道誰的劍術(shù)更高。 那男人不敢置信后,突然緋紅色的袍子翻滾,須臾間就來到她面前。 他伸手就想抓她,遲萻還未出手,司昂已經(jīng)不耐煩地一道巫術(shù)打過去,并沒有用高深的巫術(shù),使得那男人還能敏銳的躍開,巫術(shù)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割裂的痕跡。 男人的眼睛這回終于注意到遲萻身邊的司昂,看到他的打扮,便知道他是巫族神殿的大巫,再回想先前所見,男人的神色更復雜了。 “……原來是這樣,那日你從阿爾山絕峰摔下去,那萬丈懸崖之下便是巫族的地盤,原來你沒有死……” 他喃喃地道,聲音富含感激和后怕,還有說不出的復雜。 他的聲音雖然輕,但遲萻和司昂都不是一般人,哪里沒聽到。 遲萻的身體拔地而起,須臾間便來到那男人面前,一劍將他抽飛。 那男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身體被她直接抽飛,狠狠地撞到不遠處的一面墻上,猛地噴出一口血,整個人委頓在地上。 他狼狽地爬起身,用一種快要哭的眼神看著她,面上露出一種似笑又似哭又夾雜著驚喜和認命的神色,唇邊掛著一抹血痕,為他艷麗的面容添了幾分糜麗之色,越顯驚艷。 遲萻沒有繼續(xù)動手。 這里到底是人族的地盤,而且即將召開除鬼大會,青溪澗里早有皇級劍師坐鎮(zhèn),遲萻能感覺到那暗處的皇級劍師的存在,自然要給點面子的。 果然,在她動手抽飛這男人時,就能感覺到有好幾個氣血旺盛之人往這里來。 “殿下!” 其中有兩個劍師看到地上的男子時,大驚失色。 另外四個看穿著,明顯是這青溪澗的執(zhí)法者,同樣用不渝的眼神看她,**地道:“這位姑娘,青溪澗不允許私斗,請你和我們?nèi)?zhí)法堂走一趟。” 遲萻扁嘴,有點后悔剛才動手太快了,她應(yīng)該讓司昂先設(shè)個結(jié)界再動手的。 司昂施施然地上前,站在遲萻身邊,面對那幾名執(zhí)法者,淡淡地說:“我們動手了又如何?” 執(zhí)法者們:“……”媽的,竟然有個巫族大巫。 執(zhí)法者們明顯感覺到司昂身上澎湃的巫力,并不好對付,加上人族和巫族之間的同盟關(guān)系,他們也不能真的不給面子地將人帶去執(zhí)法堂。 還有,也要讓他們能將人帶得走才行。 “等一下,這是一場誤會。”紅衣男人在侍從的揣扶下站起來,急忙道:“不關(guān)她的事情,是我太激動了,讓她誤會……” 他說這話的時候,用一種格外溫柔的眼神看著遲萻。 遲萻被他看得壓力山大,幾乎忍不住懷疑,難不成這男人是她在人族的情人不成? 突然她想到失憶前自己可是白虎令之主,雖然宗家禁婚喪嫁娶,但不禁私生活啊,你找?guī)讉€情人都沒人說你,只要不想著結(jié)婚脫離宗家就行。 更讓遲萻壓力山大的是身邊的男人,一只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背,看似在安撫,卻讓她毛骨悚然。 青溪澗的執(zhí)法者聽到那男人的話,看他身上的傷,就知道事情不像他說的那樣,但這幾人的身份,并不是他們能管的,這也算是個臺階。 執(zhí)法者的臉色稍霽,說道:“東臨的十三皇子殿下,既然是誤會,解開就好,我們也不希望在這段時間發(fā)生什么意外。”然后他們又轉(zhuǎn)向遲萻,說道:“希望以后不要再發(fā)生這種意外才好。” 遲萻點頭,笑得一臉純良,誠懇地道:“抱歉,以后不會了。” 以后她抽人前,一定讓司昂先用巫術(shù)設(shè)個屏蔽再抽,絕對不會引來執(zhí)法者。 執(zhí)法者離開后,遲萻又純純欲動。 只是她終究沒有再動手,原因是司昂的臉色黑得像鍋底,再看一眼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紅衣男人用一種讓她雞皮疙瘩都要出來的眼神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遲萻橫量片刻,決定還是先離開。 反正聽剛才那些執(zhí)法者的話,已經(jīng)確定這男人是東臨國的皇子,想要找他非常方便。 于是遲萻當下拉著司昂走了。 “等等……”東臨國的十三皇子左丘航慌忙叫道:“你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遲萻轉(zhuǎn)頭看他。 左丘航對上她陌生的眼神,沒有怨恨,沒有熟悉,沒有心疼,只有完完全全的陌生,不禁心中一痛,頓時心氣翻騰,又是一口血噴出來。 遲萻忙后退一步,臉上露出嫌棄的神色,嘟嚷道:“我只是隨便抽一下,只用了五成的力道,都沒下死勁呢……” 這話得到東臨國的幾個劍師的怒目。 接著,又見幾名劍師出現(xiàn),而且穿的衣服都和那兩個圍著東臨國十三皇子的男人一樣,遲萻便知此時并不是說話的時機,趕緊和司昂一起離開。 雖然她不懼人族的那些強者,但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到底不好公然挑釁。 左丘航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忍不住低頭呵呵地笑起來,然后越笑越大聲,最終牽扯到內(nèi)傷,倏地吐血昏迷過去。 一群侍從見狀,只好先將他帶回東臨國在青溪澗的行宮。 左丘航到底氣血深厚,很快就醒來。 醒來后,他沒有急著療傷,而是將室內(nèi)的侍從揮退出去,雙眼失神地看著窗外漸漸變黑的天色,直到屋子里突然多了一個人。 那人站在昏暗的光線里,如同一個虛無的身影,這是靈圖師宗家的影衛(wèi),護衛(wèi)每一任令主的影子。 左丘航轉(zhuǎn)頭看那人,沙啞地道:“影七,她沒有死……她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說著,他雙手捂著臉,眼淚一滴一滴地從指縫間流出來。 昏暗的光線中,影七上前一步,露出一張清秀木訥的臉龐。 “她在哪里?”影七急切地道。 他沒有回答。 “你快說啊!大人在哪里?是不是已經(jīng)被你和那賤人害得快要死了?”想到當初左丘航曾經(jīng)說的事情,影七頓時大怒,若非需要左丘航幫忙尋找,否則早就殺了他。 影七看向左丘航的眼神滿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