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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遲萻與裴家人并不熟悉,加上這里很多人都知道她這位遲家大小姐這些年一直被十七皇子養著,看她的眼神總有幾分不對,于是她也不耐煩待著,未到宴席,便告辭離開,沒再去湊那份熱鬧。 遲靖夫妻想到閨女以后要走的路,也不想束縛她,便隨她去。 剛出門,就見不遠處停在一株桃樹下的馬車,候在旁邊的是一個面容昳麗的男子,十分惹人注目,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看一眼。 遲萻眼睛微亮,笑著走過去,與候在馬車邊的蜚音打聲招呼,便鉆進馬車,然后撲到馬車里的男人懷里,雙手摟著他的腰,使勁兒地蹭著他。 他伸手摟著她,摸摸她有些汗濕的臉龐,拿帕子給她擦汗。 此時正是炎炎夏日,人在外面走一圈回來,汗流浹背。不過他的身體冰冰冷冷的,冬天時可能會讓人受罪,但夏天卻是純天然的降溫劑,遲萻夏天最喜歡抱著他睡。 馬車緩緩地行駛在回懷陵的路上,十七皇子問她,“婚禮怎么樣?” “挺熱鬧的。”遲萻一邊吃著冰鎮的瓜果,一邊神采飛揚地說道:“茵jiejie今天可真是漂亮,鳳冠上裝飾的寶石都是靈器,毛家真是財大氣粗。這裴家的人很多,熱熱鬧鬧的,不過看起來挺和善的樣子,茵jiejie以后應該會過得好……” 十七皇子微笑聽她說婚禮的見聞,直到她說完后,方才道:“萻萻,以后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將這天下為聘,娶你為妻,可好?” 遲萻正在喝茶,聽到這話,差點就一口水噴出來。 最后嗆得個半死。 十七皇子伸手為她順氣,一雙眼睛灼灼地看著她。 遲萻扭頭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 “怎么,你不喜歡?”他這話問得很輕柔,面上的神色也很平靜。 但遲萻多了解他骨子里的蛇精病啊,何況這個世界,他從小就是個小變態,坑起人來簡直要命,平時順著他還好,要是真逆了他,他雖然不會像對別人一樣對她狠,但絕逼會將她關小黑屋。 于是遲萻馬上一臉歡喜的說,“喜歡啊,能嫁給你,我可開心了,我從小就想嫁給你。” 他的神色以rou眼可見地溫柔起來,遲萻被他拉到懷里,暗暗松口氣,順毛成功。 **** 毛茵和裴景俊的婚禮過后,遲萻又在懷陵待了段日子陪父母家人,接著和十七皇子一起游江南,直到中秋過后,他們方才在老皇帝一封又一封的加急信中回京。 他們來到江南一個月后,老皇帝就開始往江南來信,催十七皇子離京,如同一個不放心小兒子遠行的父親。 不過十七皇子都是看都不看一眼,便隨手將信壓在書案上,沒將老皇帝的信當回事。 直到過完中秋,趁著天氣不冷,方才姍姍回京。 回京時,他們依然是坐船回去。 船在江面上平穩地行駛,和五月份下江南時不同,回京的路上,基本沒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那些鬼怪之類的,也沒有見到一只,平靜得讓遲萻納悶。 遲萻心里雖然納悶,但事后想想,便將這些歸咎在十七皇子身上,這人看似弱嬌,實則鬼神退避,這種奇怪的情景,遲萻一時間還弄不明白,不過遲早會清楚的。 江面的夜晚,夜深露重,四野一片平靜。 遲萻又做夢了。 夢里,依然是被那男人壓在深沉的黑暗中,翻來覆去地折騰,那花樣百出,簡直讓她回想起來都要臉紅,真不知道他打哪里學來的。 “萻萻,喜歡么?”他在她耳邊,親昵地笑問,動作帶著狎昵的撫弄。 遲萻嗚咽著,努力咬著唇,不肯開口。 他像懷擁珍寶一樣將她摟到懷里,一只冰冷的手指輕撫她的唇,手指撬開她的牙齒,探進去,不讓她再自虐一樣地咬唇,那會讓他心疼。 這相擁的姿勢,讓下面那巨大的物件入得更深,她的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 夢的最后,是她嗓子都叫啞了那男人仍是激狂地占有,然后意識沉入更深的黑暗中。 翌日,遲萻醒來時,忍不住盯著床上一臉蒼白的男人,暗暗握緊拳頭。 當初在云澤時,她可以將那香艷的夢當成夢,可是次數多了,免不了懷疑起來。直到現在,她再當那是自己做的夢就真是傻白甜了,這分明就是某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擁有的奇怪入夢技能,天天都在夢里折騰她。 或許是在云澤的時候,他就得到這入夢的力量。 云澤深處是妖類的地盤,當時十七皇子堅持要跟他們過去,并非是一時沖動,除了不想和她分開外,只怕也是有預謀的。當時遲萻沒有細想,也不知道那里竟然能讓他擁有這樣奇怪的力量。 那時候他們一群人被卷入河里,最后失去意識后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都不知道,或許唯一知道的,是沒有昏迷的十七皇子。 當時她昏迷之前,看到十七皇子竟然不受河水的干擾,朝她游過來,并非是她的錯覺。 顯然,在云澤深處,定然發生了什么事情,才讓這男人獲得這樣的力量。 想明白這點后,遲萻簡直恨不得馬上將這男人推醒。 只是等他醒過來,看他那副弱嬌的樣子,懨懨地躺在迎枕上,時不時地咳嗽兩聲,然后再吐口血,遲萻又有點下不了手,只得恨恨地收起爪子,咬牙切齒地下床離開。 十七皇子無力地坐靠在那里,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一雙紫色眸子微微瞇起。 蜚音端水進來,看她憤憤不平地離開,忍不住奇怪。 “姑娘這是怎么了?”蜚音小聲地問。 十七皇子背靠著彈墨迎枕,唇角含笑,說道:“無礙。”接著又吩咐道,“今天船會經過淮陰,這段河域的魚質不錯,今兒弄幾尾上來嘗嘗。” 蜚音知道這是做給遲萻吃的,笑著應一聲。 晚上,遲萻結束修煉回來,發現十七皇子坐在桌前等她,而桌上是色香味全的全魚宴,讓人光是看著就餓了。 “萻萻,餓了么?快過來吃飯。”十七皇子朝她溫柔地笑著。 遲萻磨了磨爪子,不爭氣地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低頭吃晚飯。 夜色降臨,遲萻窩在靠窗的榻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