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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撩神[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7

分卷閱讀67

    我也不會來問你了。”

    遲萻默然,那是一只任性的年獸,確實不好對付。

    “你說,如果我現(xiàn)在殺了你,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猙又問。

    遲萻靠著獸皮,拽緊桃木劍,平靜地道:“年會殺了你,將你吃掉。”

    猙嘴角微抽,這確實是年會做的事情。

    所以,這也是當(dāng)初他將她帶走后,不僅沒有趁機(jī)殺她,反而處處保護(hù)她的原因。

    若真的能殺她,他早就出手了。現(xiàn)在的人族如此弱小,殺他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可如果殺了她,萬一年發(fā)瘋起來,反過來將自己殺了,那他做這些有什么意義?他處心機(jī)慮地想要殺她,其實也不過是為自己為其他的神獸爭取一線生機(jī)。

    不過猙也沒有偉大到為了所有的神獸舍己為人的地步。

    猙嘆了口氣,“算了,真是沒勁。”他坐下來,盯著她看,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很在乎年,要不……你自裁吧,當(dāng)作為了年,你應(yīng)該不忍心年以后消亡吧?”

    看來他還是不死心,遲萻對此有些無語。

    “人類的壽命不過百年,難道你連這么點時間都等不了?”遲萻奇怪地問。

    猙雙眸微黯。

    “要不,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自裁行么?”遲萻很誠懇地問。

    猙差點氣笑了,這個人類果然很狡猾,“當(dāng)然不行!除夕后,你就應(yīng)該自裁!”

    遲萻眨了眨眼睛,突然道:“你還是快走吧,小心年回來又要揍你。”

    猙仿佛才想起他是趁著年不在進(jìn)來的,馬上跳起就要跑出去。

    不過已經(jīng)太遲了,年推門開,一襲赤色長袍被冰冷的夜風(fēng)吹得颯颯作響,那隱在月色中的臉龐陰冷如神魔,走過來將他拖出去,不客氣地胖揍。

    遲萻一點也不同情猙,聽著外面啪啪啪的胖揍起,還挺可樂的。

    直到聲音停歇后,年端著熱騰騰的rou湯進(jìn)來,用火石點亮油燈,微弱的光線驅(qū)除室內(nèi)的黑暗。

    年將熱湯端給她,坐在床前盯著她喝湯,突然道:“猙的話,你不用理會。”

    遲萻頓了下,抬頭看他,說道:“你不怕么?”

    他安靜地看著她,神色未變,忽閃的燈光下,他俊美的面容如同大理石般堅毅冷淡,淡淡地開口道:“沒什么怕不怕的,活太久了,已經(jīng)沒有感覺。”

    遲萻聽到這話,不知怎么地有些難受。

    許是看出她的情緒不對,他伸手輕輕地?fù)嶂哪槪f道:“天道循環(huán),往復(fù)不息,就算沒有你,也有其他的人族,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情。”

    遲萻瞅著他,心里頭依然難受。

    等她吃完東西,年端來熱水給她洗漱過后,就摟著她上床休息,說道:“你睡吧,夕獸來時,我會叫你。”

    遲萻嗯了一聲,將臉埋在他懷里,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袖子。

    依然是一夜平靜到天亮。

    夕獸仍是沒有來。

    村長過來和遲萻嘮叨時,說道:“夕獸是禁不住餓的,現(xiàn)在天氣還不是最冷的時候,等到最冷時,沒有食物,它就會過來了。”

    到時候,餓慘了的夕獸不會管這里是不是有兩只神獸鎮(zhèn)著,照樣會過來吃人。

    遲萻抬頭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還有幾日,就到最冷的季節(jié)。

    她想起幾年前,在冬天最冷的時候,被送去神山,若不是年突然從沉睡中清醒,將她帶進(jìn)神山的腹地,只怕當(dāng)時她已經(jīng)死在暴風(fēng)雪中。

    “萻萻,那位大人真的能行么?”村長有些忐忑地問道。

    遲萻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說道:“村長,除了年,沒有人能真正趕走夕獸,你放心吧。”

    村長仍是不太自信,主要是夕獸是長久以來壓在人族心中的恐懼,讓他們夜不能寐,這種恐懼根深在骨子里,代代傳下去,實在難以放心。

    遲萻將憂心忡忡的村長打發(fā)后,就伸了個懶腰,整理身上的獸皮裙,慢悠悠地在村子里閑逛起來,一邊逛,一邊趁人不注意,用調(diào)好的怪獸的血液在周圍畫符。

    大氏村最近的陰氣較重,頻頻有鬼怪作亂,既然她在這里,自然不能不管。

    遲萻剛畫好一個血符,猙不知道打哪摸出來,說道:“你真是圣人情懷,這些村民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他們死了,也不過是塵歸塵,土歸土,自有歸處。”

    遲萻頭也不抬地說:“你們神獸死了,也同樣是塵歸塵,土歸土,沒什么不同。”

    “胡說,我們神獸不會死,只會一身精氣消散天地之間。”猙反駁道,神獸是天地孕育而生,消亡后自然一身精華歸于天地。

    “其實也差不多。”

    兩人說了一會兒無意義的話,猙突然又道:“夕獸很快就來了,等年除完夕,你的心愿完了,是不是該自裁?”

    遲萻終于抬頭看他,對他道:“你敢將這話當(dāng)著年面前說么?”

    他不敢!

    猙認(rèn)慫,蹲在那里不說話。

    遲萻對這只常常跑過來慫恿她自裁的神獸挺無語的,聽得多了,都不想搭理他,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猙苦口婆心地勸了會兒,直到年去覓食回來,他像只遇到貓的老鼠,趕緊躥走了。

    遲萻轉(zhuǎn)頭朝走過來的年笑了笑,繼續(xù)往村里走,在周圍繪下血符。

    年陪著她身邊,看她家家戶戶地走過去,在不顯眼的地方繪下血符。

    這符被細(xì)心的村民們發(fā)現(xiàn)后,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卻能感覺到它帶來的好處,例如晚上不用擔(dān)心鬼魅進(jìn)屋子里吃他們了,能睡個安穩(wěn)覺。

    有些悟性好的村民,甚至開始不自覺地模仿這符的畫法,參悟它的規(guī)則。

    遲萻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隱約觸摸到某種事情發(fā)展的規(guī)則。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很快一年中最冷的日子終于來臨。

    40|蠻荒之年

    黑色闐黑, 北風(fēng)凜冽, 伴隨著震天的獸吼,劃破黑夜的寧靜。

    遲萻伸手往旁一摸, 沒摸到身邊的男人,便知他已經(jīng)出去。她翻身而起,抓起藏在獸皮床下的桃木劍,飛快地沖出房門。

    “萻萻!”葉澤的聲音響起。

    遲萻轉(zhuǎn)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