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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恍然發現,遲家原來還有這樣的因果,只可憐這個孩子。 遲萻咧嘴笑了下,說道:“毛姨,讓你擔心了。” 毛敏看看她,又看看司昂,嘆了口氣,沒有說什么。 天亮后,所有的天師都離開,受傷的天師也悉數被送去醫院救治。 同樣受傷的遲萻和侯天陽成了病友,兩個人在醫院里治療時,時不時地交流一下住院的心情及修煉心得。 司昂每天雷打不動地給遲萻弄些湯湯水水補身體,將她當成小公舉一樣地照顧著。 遲萻被他照顧時,差點以為自己回到現世,現世的司昂也是這么寵她的,要將她寵成小公舉一樣。 侯天陽每天都看得很羨慕,說道:“遲妹子,我突然明白為什么他像個小白臉一樣要靠你養,你還愿意養著他了。像這樣的男人,有才有貌有能力,愿意放下身段照顧人,就算要女人養,也有女人愿意跟他在一起,要我是女人,說不定我也愿意……” 遲萻微微地笑道:“幸好侯哥不是女人,不然我會忍不住想揍你的。” 侯天陽被她笑得心頭發毛,哪有人能笑得這般溫和,卻說出這么兇暴的話來的?遲妹子果然非常人。 兩人插科打諢一會兒后,侯天陽情緒又變得低落起來,吶吶地道:“遲安,你一定要好好的……” 遲萻看著他,再次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次的死劫,遲萻撐下來了,算是完成“遲安”的心愿。 只是她雖然僥幸沒死,但這具身體已經毀了。 被拖下幽冥地獄時,因為她當時還沒有死,是活生生的人,導致幽冥的力量入體和百鬼撕扯,讓她這具身體千瘡百孔,就算以后努力修煉,也無法用靈氣修復,她最多只有兩年的壽命。 而且這兩年,她要承受著體內被幽冥之力所傷留下的痛苦,這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毛敏來醫院探望她的時候,神色也很憂傷。 她給遲萻削水果,削著削著,就忍不住哭了。 “毛姨,別這樣,我現在好好的呢。”遲萻柔聲安慰她。 毛敏扭頭擦去眼淚,方才抬頭看她,見她臉上的笑容依然暖暖的,仿佛當時被百鬼拖進幽冥地獄的痛苦和只剩下兩年的生命,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她依然是那個堅強的遲安。 她越是堅強,反而讓人越為她難過。 幽冥的力量入體傷害極大,那樣的痛苦,她一個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承受下來的?明明身體痛得要死,她還能笑成這樣,不得不說,毛敏看了很心疼。 連侯天陽那樣遲鈍的人,也為她心疼。 遲萻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面對來探病的天師時,依然笑得很溫暖隨和,讓人別為她擔心。 遲萻終于可以出院時,司昂親自抱著她回烏緦鎮的遲家。 將她放到沙發上,司昂將那枚用紅繩系著的羊脂玉佩親自掛到她的脖子上,冰涼的玉貼著她的肌膚,緩解身體里那種焦灼的痛苦。 遲萻松口氣,都要死了,能少點痛苦也是好的。 司昂蹲在她面前,看著她的臉,他覺得自己似乎很多次像這樣蹲在她面前看她的臉,不管是睡顏,還是其他。 “萻萻,難受么?”司昂摸著她的臉問。 遲萻搖頭,笑道:“這靈器挺好的,戴著它沒有那么難受。” 司昂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似乎覺得自己的東西能對她有用讓他感到很高興。 遲萻受傷后,司昂開始學著照顧她。 因為她獨自從幽冥地獄中爬出來之事,讓他頗為自責,認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而她只有兩年的壽命,更讓他痛苦難受。 他無法想象沒有她的日子自己要怎么過,或許他會像過去一千年那樣,直接沉眠。 遲萻看他傷心的模樣,差點想安慰他,她就算在這個世界死亡,也不是真的死亡,還會在下一個世界繼續活下去的。 不過基于某些原因,她最后仍是沒辦法開口告訴他。 接下來的兩年時間,司昂就像對待易碎物品一樣照顧她。 他們沒有再提結婚的事情,司昂不提,遲萻也當不知道,兩個人就這么溫馨地相處著。 遲萻足不出戶,毛敏等人倒是隔三岔五的過來探望她,還有其他一些天師,不過遲萻知道,那些天師看的不是她,而是司昂。 他們對司昂的來歷產生懷疑,只是司昂太過強大,非人非鬼,讓他們不知道怎么定義他的存在。見他只是守著遲萻,沒有做出什么危害人類的事情,倒也不好對他出手。 連幽冥通道都敢出手毀掉的存在,簡直兇殘到逆天,不怪這群天師對他不放心。 司昂沒理這些天師,只要遲萻在,他就表現得十分的溫順平靜,好像只要有遲萻,他就不會對這個世界做什么。 那些天師不禁祈禱遲萻能活久一點,誰知道遲萻要是真的在兩年后死了,這個不知道什么來歷的可怕存在會不會對這世界做點什么。 想想就讓人不放心。 遲萻很坦然地接受自己只剩下兩年壽命的事情,不過她發現司昂對此十分傷心時,并不愿意見他如此,忍不住想要安慰開導他。 這個沒有記憶的司昂,一向讓她比較心軟。 “等我死后,你就離開這里吧,好好活著。”遲萻說。 司昂將她摟在懷里,望著遠方的那株老桃樹,說道:“你死了,我就帶你一起回墓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遲萻聽到這話,好奇地問,“你在能回到墓里?” 司昂嗯一聲,“你不在了,我就回墓里沉睡,等下一次我們重逢之日,我會再醒來的。”他低首親吻她的臉,輕聲呢喃,“我們會繼續相見的。” 他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死亡只是開始,并非結束。 可是他真的舍不得和她分開,舍不得見不到她。 遲萻默然。 *** 兩年后,遲萻的生命終究還是走到盡頭。 夕陽西下,遲萻如同往常那樣,坐在陽臺上,眺望著遠處山坡上的那株老桃樹,橘色的夕陽光柔柔地灑在她臉上,讓她看起來溫暖而美好。 意識開始變得朦朧時,遲萻感覺到自己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