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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杜聿是怎么回事兒? 他心思轉了幾轉,肯定是杜聿知道了她的一點事情,無法接受,就解除了和她的婚約。他輕輕搖了搖頭,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 經張煜這么一打岔,程尋原本的好心情消失了大半兒。晚間乞巧時也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直到系統再次更新內容。 最新出來的,滿滿的都是蘇凌。 臘月初八,蘇凌回到皇宮,迎接他的是皇帝手里的利劍。 眉目冷清的少年抬手攥住了劍刃,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父子僵持了一瞬,少年眸色漸深,心底有個聲音:殺了他!他勾唇一笑,反手奪過了劍。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是因為“易釵而弁”這個詞啊 么么噠么么噠么么噠。 ☆、發現不同 然而那劍到底是沒能刺中皇帝的咽喉。 少年剛奪過了劍, 就有內監匆忙而至, 急急忙忙道:“皇上, 娘娘醒了!” 皇帝面露喜色,他掛念心愛之人, 無暇再顧忌這個兒子。他匆匆走了幾步之后, 又想起一事,冷聲吩咐,命人將這少年關起來。任何人不得見他。 少年手中的劍仍在滴血。他眼眸低垂, 無人看見他眸中的冷意。 …… 程尋看得冷汗涔涔,她下意識撫上了今日蘇凌才給她的碧玉扳指。她面前不期然浮現出蘇凌手心里的傷疤。 她記得這道傷疤在她十三歲那年的臘月初八之前還沒有, 是次年蘇凌回來時突然出現的。 位置對的上,時間也對的上…… 她十四歲生辰那天, 離開書院三個月的蘇凌回來, 瘦了許多,手上也有了一道被利刃所傷留下的傷疤。她當時問他是怎么回事,他則輕輕繞開了話題。 所以,真的像里所說的那樣,那是被皇帝所刺么? 還被關了起來么? 這是骨rou至親? 她只覺得胸口一抽一抽的疼, 甚至不敢去看第二遍。有心疼, 也有害怕…… 這一夜她睡得很不踏實, 似夢似醒間,她仿佛看到當時的場景。看見皇帝舉劍就刺,看見少年奪過了劍,目露殺機…… 猛然驚醒, 程尋大口大口喘息。 夜色正濃,她輕輕撫摸著那個碧玉扳指,久久不能平靜。 她忽然很想見一見蘇凌。 然而不等天亮,她就打消了念頭。七月初七剛見過面,他近來又忙得很?,F在不是見面的好時機。 先等一等。 — 的內容每天都在更新。 程尋看到了蘇凌被關的場景。看到除夕夜家家團圓,他則在不能見人的所在,輕輕撫摸著手上的傷疤,眼中盡是冷意與殺意。 她心里一咯噔。充滿殺意的蘇凌,是她未曾見過的蘇凌。 在她的印象中,皇帝和蘇凌的關系稱不上多好,但也沒到父子相殘的地步??蛇@里,蘇凌分明是恨皇帝的,恨不得取其性命。 …… 程尋很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但大約因為主視角是“呦呦”的緣故,接下來連續數日都沒看到與蘇凌有關的片段。 “呦呦”和杜聿越發親近。 書院里來了一個新學子,是北鄉伯府的張煜?!巳艘驗榕c人打架被國子監除名。他和“呦呦”勉強算是親戚,又有許老太太的暗示明示,以至于他常盯著“呦呦”。 “呦呦”、杜聿、張煜,隱隱有修羅場的局面。 杜聿在殿試中被皇帝欽點為頭名狀元。 杜聿的母親焦大嬸想讓兒子報恩迎娶程家小姐,他卻因為對同窗“程又”生出某種隱晦莫名的情愫而婉拒,并告訴母親,完全可以有其他的報恩方式。 他到程家拜訪山長時,無意間發現牽動他情緒的“程又”就是山長家的小姐。他心中狂喜,決定向山長家里提親。 “呦呦”對杜聿同樣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聽聞他要求娶自己,有些歡喜,又有些難過。歡喜的是,兩人可以締結婚約。難過的是,他想娶的是她的另一個身份,還是為了報恩。 …… 兩人你來我往,糾纏了好久,才算是正式定下了婚約。 …… 這些內容,程尋不大感興趣,她一掃而過。她關注的人,不是杜聿,而是蘇凌。 她想知道被關起來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前面為什么老強調蘇凌“眼中的冷意”,總不會是在暗示他黑化吧? — 七月底,程尋再次乘馬車去了京城,暫居京城程宅。她先時算是拜在了白青松白大人名下,時常跟著學習??v然休息,也不能休息太久。 二叔一家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干脆也不再隱瞞,偶爾會去隔壁拜訪,同二嬸趙氏和堂妹端娘簡單說兩句話。 趙氏的身體一直不大好,病怏怏的,見了她只是笑一笑,問問家人可好,便面露疲態。 程尋見狀早早提出告辭。 端娘已經訂了親,按理說該忙著準備成親的事宜。不過她看起來挺悠閑的模樣,還帶著一些害羞問程尋,既然在書院讀書,那么可曾認識溫建勛。 程尋心頭一跳,是了,和端娘定親的,可不就是溫建勛么?她想了一想,回答:“自然是認識?!?/br> “那他人品才學怎樣?”端娘此時也顧不得和呦呦的那點子小心思了,忍著羞意問道。 “人品嘛……”程尋回想了一下,“溫同學在書院里,尊敬夫子,友愛同窗……” 端娘冷不丁問了一句:“也友愛你么?” “什么?”程尋微愕,她愣了愣神,答道,“我在書院的時候,和父親約法三章,遠離同窗。所以和溫同學并沒有說過幾句話。你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br> 她剛一動身,就被端娘輕輕扯住了衣袖:“jiejie別走啊,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 端娘這次基本沒有提起三哥程瑞,大多數時候是在打聽未婚夫溫建勛。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對未來的夫婿好奇,對自己的將來擔憂,這很正常。 程尋寬慰了兩句,借口功課忙,先行離去。 — 程尋回到程宅沒多久,蘇凌就趕了過來。她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京城?” 蘇凌輕輕一笑:“你說呢?”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決定做什么了嗎?” “嗯?”程尋想了想,“我個人更傾向于崇文館校書郎,如果只有兩個選項的話。” 蘇凌頷首:“崇文館校書郎也行,白大人會任崇文館學士,你還做他的學生,或許下一個崇文館學士就是你。” 這是八月上旬,兩人坐在程尋小院子的葡萄架旁。從程尋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幾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