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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娘。” 她想,從她做伴讀開始,也許要再早一些,從她堅持要讀書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她不會只甘心做個“姑娘”。 ——當然,不是她嫌棄她的女性身份,而是她不甘心和這個時代的大多數女性一樣,老老實實待在閨房中,到了一定的年紀,結婚,生子,然后相夫教子,就這樣度過一生。 長長的幾十年,不過是從一個宅院到另一個宅院。 以前她不知道該怎么做。可現在有了機會,她要努力抓住。 程淵咳嗽一聲,勸慰妻子:“熙娘不用擔心,她是跟著去賑災,又不是去打仗。再說,她是隨著皇子一起,不會有危險……” 雷氏暼了他一眼,心說跟那個二皇子一起才危險。你忘了,他求過親了?從京城到蜀中這么遠,怎么讓人放心? 程尋連忙撒嬌:“是啊是啊,娘,又不會有危險。我知道娘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娘啊。” 程淵哈哈一笑,又道:“現在就舍不得了,將來要是遠嫁,那可怎么辦?” 雷氏橫了他一眼:“說的什么話?” 程尋連連擺手表態:“不遠嫁,不遠嫁,我就陪著爹娘。” 雷氏忍不住笑了,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腦袋:“說什么嫁不嫁的,羞也不羞?”她定一定神:“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也就罷了。呦呦,你此去一定要注意,萬般小心,莫要給人……” 她本想說“莫要給人發現你不是男子”,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瞎cao心什么?皇上都已經知道了,呦呦是奉命女扮男裝。身份泄露的事情,不必擔心。 至于安全,有皇帝唯一的兒子在,肯定有不少高手陪同,安全問題自不用發愁。 這么一想,雷氏心里輕松了不少。 程尋已然很乖巧應道:“娘,放心吧,我都知道的。對了,我得去文庫一趟,我想帶幾本書去。” “什么書??”程淵饒有興趣。 “不是啊,是曾祖父的札記。”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么么噠么么噠。 去外面最容易增進感情。 可我好餓啊,這個時候好像只能睡覺了。 ☆、朝夕相處 程尋吃罷晚飯,連夜提著燈籠去了文庫。她循著記憶,取出曾祖父留下的札記。她想了想,又將拿在手中,飛速離開文庫。 母親雷氏親自為她收拾行囊,小心叮囑,要她如何如何。 程尋柔柔一笑:“娘,我記得呢。” “呦呦,那……”雷氏欲言又止,她有心說那二皇子,你試試看能不能遠離他。可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下。從呦呦做他的伴讀開始,就不可能和他斬斷聯系了。何況呦呦即將遠行,又何必讓其分心? “什么?娘,你說。”程尋眨一眨眼。 雷氏輕輕撫摸著女兒的發頂,柔聲道:“早些休息,明兒還要早起呢。”她將整理好的行囊放到一邊:“這里面是你的換洗衣裳。出門在外,不比在家里方便。你多注意一些,包裹別讓別人碰。” 程尋大力點頭:“我知道,娘。” 再次輕撫女兒發頂,雷氏神情溫柔:“早點休息,娘等你回來。” “嗯。” 母親離開后,程尋熄燈休息,黑甜一覺,直到天亮。 次日清晨,她早早起床,梳洗裝扮,匆匆忙忙吃完早餐,得知宮中來接她的馬車已在外面等候。她告別父母,坐馬車離去。 此次皇帝派去賑災的除了二皇子蕭瑾、工部侍郎江油,還有不少前去幫忙搜救的士兵。 程尋作為二皇子的伴讀,自然緊跟在二皇子身側。 一行人浩浩蕩蕩,披星戴月,直奔蜀中。 五月初四,蘇凌十七歲生辰當日,他們還在路上。大事當前,蘇凌自己不開口,當然也無人提及他的生辰。 晚間他們在驛站休息。程尋借故去驛站的廚房,忙活了半天,煮了一碗面。她端著面,敲開了蘇凌的門。 打開房門,看見端著面立于門外的程尋,蘇凌微微一怔,歡喜之意一點點蔓延上心間。他將身子微微一側,將她讓了進去。 把桌子上的書合上,放在一邊。蘇凌笑了一笑:“難為你還記得……” 程尋放下碗,嘻嘻一笑:“從來就沒忘過。你快嘗一嘗,時間久了就不好吃了。”她把竹筷塞進蘇凌手里,續道:“其實煮面也不難,主要是我不大會燒火,燒火太麻煩了。” 她視線微轉,落在他方才看的書上,知道他是在看與蜀中有關的書籍,她收回了視線,在他對面坐下。 蘇凌動作微微一頓,暖意瞬間涌上心頭。他“嗯”了一聲,輕聲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快嘗嘗啊。” 昏黃的燈光下,少女一雙眼睛亮得出奇,她目光盈盈凝視著他,黝黑的瞳仁里,全然是他的身影。 蘇凌心口一熱,從善如流,低頭去嘗。 程尋眼中滿是期待:“怎么樣?還能吃么?” “很好。”蘇凌一笑,用竹筷挑起一些,遞到她嘴邊,“你可以試試。” 燈光下,少年眉眼清雋,隱含期待。 程尋心頭拂過一道漣漪,鬼使神差般,她就著他的手嘗了一口。 味道一般般,不算好吃,不過也不算難吃。 然而瞬間之后,她就臉頰guntang,羞窘尷尬。 他們方才用的是同一副碗筷啊! 她偏過了身,劇烈咳嗽起來。 蘇凌一驚,連忙上前,輕撫她的脊背,聲音關切:“沒事吧?呦呦。” 五月份的衣衫已經不算厚重,他的手掌隔著衣衫碰觸她的肌膚,程尋只覺得背上guntang,羞得更厲害了。 她手伸向身后,輕輕搬開他的手:“我沒事,你坐好,我有東西給你。” 她抬起頭,因為剛才咳嗽的緣故,水眸晶燦,隱約還閃著淚花。 蘇凌重新坐下:“真沒事?你要給什么?” 程尋目光躲閃,不去看他,也不敢去看面,只瞅著自己面前有一道劃痕的桌子。她定一定神,從袖子里掏出她早準備好的香包:“吶,咱們出京急,也沒給你準備什么好的禮物。我這兒只有一個香包,是打算給你端午用的,你不嫌棄的話,就先拿著吧……” 她一提到香包,蘇凌自然而然想到她那日的話,他勾唇一笑,接在手中。自己端詳了一陣,又輕嗅一下,笑道:“青色的香包,你做的?” “沒有啊,也不是我做的,我每天都要讀書,哪里有時間做這個?我針線就不好……”程尋矢口否認。 “不是嗎?”蘇凌笑笑,“我瞧著這個就像是新手做的,居然不是你嗎?” “你哪里看出是新手做的?”程尋下意識抬頭,直視著他。 這是她做的第二個香包,雖然遠比不上江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