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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以為是幻覺,畢竟在這里,他從沒遇到過其他人。猶豫著,他重新邁開了腳步,幾步之后,那個聲音又來了——“嗒……嗒……”有人在跟蹤自己?是誰……保安嗎?鄢樓有點緊張起來,他不是害怕被人發現,只是不想增加不必要的麻煩而已。短暫的作了番掙扎,他轉身回頭看去。身后什么都沒有。不要說人了,連只野貓野狗也沒有。窗臺已經被雨水打濕,甚至地上都是濕漉漉一片。玻璃上盡是水滴拍擊的聲響。……疑神疑鬼。這是鄢樓心里出現的第一個念頭。他不再停留,朝要去的方向加快了步伐。這條路走了這么久,有沒有問題還不夠清楚么?他想放松心情,于是嘲笑了一下自己。也就是同一時間,身后一端傳來了比之前都要清晰的動靜。就像……光著腳的人用了很大力氣踏在地上一樣。鄢樓認為自己應該不要理會,趕緊離開才對。但是他的思想卻有點不受控制。他再次停在原地,遠遠的看著聲音傳來的那處拐角。……到底是什么?夜晚的沉郁氣氛讓他心里的猜疑更加深重。鄢樓遲疑著,不知道是該去看一看還是選擇調頭離開。在他還沒作出決定時,拐角處似乎有什么已經慢慢浮現出來。果然,有人在那里。沒等再多反應一會,下一刻,他便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無法動彈,臉上充滿了詫異和驚慌。那是——一個皮膚潰爛,臉上長滿血泡的人。對方還穿著一身病服。鄢樓從沒見過這樣的病人。潛意識的,他往后退了一步。他覺得有些駭人,不僅因為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情景,也是因為這條路幾乎沒有其他病人知道。過去那么久,他幾乎沒在夜晚的這條走廊上遇到過第二個人。而現在,看著這個面目詭異的人,鄢樓有了一種害怕的心理。他只想馬上離開。他轉過身,朝出口處跑起來。逃跑時,不忘回頭看一眼,就見那個人居然跟在他的身后踉踉蹌蹌的走著,速度并不算慢。鄢樓越來越驚恐,他不敢再看了,只顧往前跑。而身后的腳步聲卻猛地重起來,“咚……!咚……”似乎近在咫尺。他根本無暇回頭。好不容易跑到安全出口的鐵門處,他急切的想要拉開那扇門。然而,門被鎖了。這扇門一直不上鎖的,今天它被鎖住了。這一刻,鄢樓的大腦幾乎空白。他恐慌又絕望的看向那個怪人的方向,他們的距離已經很近了。近到鄢樓仿佛都能聞到對方身上腐朽的氣息。會死嗎?他這樣想著。驚恐壓的他喘不過氣。他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卻也是這個時候,鄢樓聽到了一聲槍響。這瞬間,時間都像靜止了。他沒有感受到痛,什么也沒有。緩慢的睜開眼睛,鄢樓看到騰杉握著槍正對著那個怪物。那個怪物中了槍居然沒有倒下,只是佝僂著身體像是感覺到了疼痛。黑峻峻的槍`口始終直指著目標沒有放松,騰杉小心的靠近,他對鄢樓說:“快點過來。”鄢樓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沿著墻角一點點繞過那個怪物走到騰杉身邊。他們后退著,遠離那個怪物。至始至終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怪物像是察覺到了他們逃跑的意圖,又蹣跚的朝他們走了幾步。可見槍傷對它還是有威脅的。它一點一點靠近,鄢樓的呼吸變得急促:“它過來了。”騰杉對準它的腦袋,不再猶豫的開了第二槍。這一次,怪物晃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不再動作。騰杉等了一會,想去查看,鄢樓出聲道:“你瘋了吧?它中了槍都沒事,你覺得是正常人嗎?”騰杉看了鄢樓一眼。鄢樓說道:“走啊!去把保安叫來。”接著,自己率先離開了。看了看地上的尸體,騰杉認為還是鄢樓這邊的線索更重要,為此跟著對方暫時去了安全的地方。重新見到明亮燈光,鄢樓才長舒了口氣,他看著騰杉,動了動嘴唇卻也沒說出道謝的話。四處張望后,他想回房間。把要叫保安的話丟了個干凈。騰杉攔住了他,不讓他走,“剛才那個是什么?”“你以為我會知道?”鄢樓一臉不可思議:“我根本沒有見過那個人,不,是那個怪物。”他臉色有點蒼白,喃喃自語:“它哪有半點像人的樣子。”騰杉看他表情不像撒謊,就問:“你在療養院待了這么久,會從來沒見過嗎?”鄢樓看向騰杉,好笑道:“如果療養院以前就有這種東西,你以為這里的人能活下來?”“你是說,這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剛才那個東西的存在?”“不是很多人,”鄢樓冷淡的糾正:“是沒有人知道,而且以前也不存在。我來這里很久了,確定沒見過那個怪物。要不是剛才撞見,我都不會發現這里藏了這種東西。”“不一定吧。”騰杉突然對他笑了:“療養院那些失蹤的人也許都知道它的存在。”鄢樓愣了一瞬,隨后是驚詫:“你什么意思……?那些失蹤的人?”“估計都死了。”騰杉平靜道。“……你憑什么這么說。”鄢樓手心出了冷汗:“他們說過,有些人是被家人接走了,還有些人……是不見了。”“他們是誰?醫生?”騰杉一步一步的逼問:“你見過那些病人的家屬么?”鄢樓答不上話。騰杉告訴他:“你自認很熟悉療養院,也熟悉身邊的病人。但你想過沒有,有一些人,比你還要更熟悉這里的一切。他們每天會接觸到你們,會照顧你們,會管理你們所有的……”“不要說了!”鄢樓有些混亂,也有些煩躁,他重復道:“不要再說了。”似乎意識到了失態,許久,他努力克制著:“我不相信你。”騰杉也不再和他僵持,只是走到鄢樓身邊,輕嗅了一下,笑道:“這么香,什么味道。”鄢樓不是傻瓜,相反他聰明的很,所以他聽得出騰杉話里意有所指。但就是因為自己聽得懂,所以才更加不敢置信,他直直的看著騰杉,一句話都說不出。“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騰杉說:“我不認為,你是偏愛香味的人?”鄢樓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他冷冷的瞪了眼騰杉,打算要走。騰杉在他身后問道:“你可以隨意出入療養院,是為什么?”鄢樓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