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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揚說,“我不想惹你哭的。”手指又慢慢擦去對方的眼淚,“傅藍,你知道你不屬于這里嗎?”“不屬于?”傅藍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為什么?我從來沒這么想過。”陳微揚就說,“你太年輕了,以后還有很多種可能性。你和我不一樣。”“哪里不一樣?難道我不能像你這樣,一直留在療養院?”傅藍申辯道:“我可以有自己的打算,我想留在這里,想和你在一起。”……終于還是說出來了。傅藍在心里有些恍惚的想著。陳微揚卻搖搖頭:“很多事情你還不能完全明白。等到再成熟一點……”“我已經快要畢業了,不是小孩子了!”被陳微揚對待幼兒園小朋友一般的語氣刺激到,他提高了聲音反駁:“不要把我當小孩!”他又有些傷心:“你總是把我當孩子來對待,會哄我,會對我好,但是……你不愛我啊。”說到最后,他竟然感覺到了絕望,眼淚根本止不住。陳微揚想拉他到自己身邊,抱一抱他。傅藍先一步拽著陳微揚的手腕不肯松開,“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可以為所有的行為負責。”陳微揚還要再說點什么,傅藍已經把人拉到了自己面前,他勾住陳微揚的脖子,臉上泛起了紅,卻仍決絕的不容有退路的吻上了陳微揚的嘴唇。傅藍沒有和人接吻的經驗,但即使這樣他也不肯放開,光是感受著對方的溫度,他都覺得全身快要燒著了。陳微揚身上有一股溫暖的香味,他好喜歡。垂著眸子看著面前的人,然后陳微揚稍稍把人推開。傅藍的心就快要沉到了水底,他想陳微揚肯定生氣了,一切都完蛋了。只是陳微揚并沒有像他想象中那般皺眉。揉了揉傅藍的臉,陳微揚笑道:“你啊,說你是個小孩,你還不承認。”傅藍撇嘴,還想辯駁。陳微揚已經重新親上了他的唇。不再是過家家似的碰觸,那是一個真正的吻,是彼此氣息的交換。被對方舌尖舔過口腔的感覺就像觸電。傅藍的身體在發軟。陳微揚就摟住了他的腰。他們互換了位置,陳微揚把人按在墻上,帶了些讓人多巴胺上涌的壓迫,卻也不失溫柔。傅藍徹底沉浸在這個吻中,像一場夙愿得以實現,不愿醒來。空曠的走廊上只有他們,很久后才分開。看著猶在平復著呼吸的傅藍,陳微揚說:“你隨時都能改變主意的,知道么?”“我不會的。”傅藍堅定道:“我也很想,你像對待鄢樓那樣來對我。”見陳微揚有些想笑,傅藍不服氣的說道:“我會比他做得更好。”“真的嗎?”陳微揚逗他,“那要看一看才能知道了。”傅藍有些雀躍,陳微揚這么說,就表示自己也可以和鄢樓一樣,在這人的心里占據一個位置,應該是這個意思吧。就算陳微揚現在還喜歡鄢樓,那也沒關系。自己一定會好好努力,然后取代那個人的。“這就開心了?”陳微揚笑著問傅藍,傅藍的情緒實在太好猜了。傅藍知道陳微揚在打趣自己,他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卻還是說道:“你真的懂我的意思了,是不是?很清楚我的想法了,對嗎?”陳微揚只是笑著點頭。傅藍就開心的一把將人抱住。陳微揚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現在高興了?可是我不高興了,你這么熬夜,身體都要弄壞了。”“好。”傅藍乖乖應著:“以后不會了。”******周胤白迷迷糊糊醒來時,感覺到有人正坐在身邊。他第一反應就是趙源。身體比大腦還要快速的產生了躲避的意識,他聽到那個人說:“你醒了。”聲音不再那么刺耳詭異。周胤白靜下心神,重新看向對方,發現原來是陳微揚。陳微揚的臉上有些驚喜。但周胤白敏銳的發現他臉色似乎不太好,有點過于蒼白了,嘴唇也不如之前有血色。見到陳微揚沒事,周胤白本該放下心里那塊大石,但他看見對方這樣的神情,又覺得這個人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為什么陳微揚還能來這里?在被趙源察覺的情況下,他覺得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都是趙源的意思。那個瘋子又在打著什么主意。周胤白的手腳都還留有沒愈合的傷口。陳微揚看著有些難過,似乎也在為對方感到疼痛:“這些……都是……”周胤白點頭,開口道:“都是小傷,很快就會好的。你呢?”陳微揚就低頭沒說話。“趙源對你做了什么?”周胤白看著陳微揚:“沒有受傷吧?”陳微揚抬眸,對上了周胤白的眼睛,他勉強笑了笑:“我沒事。對不起,”他向周胤白道歉:“我沒能做到,答應過要帶你離開的。”周胤白倒是被陳微揚執著的單純弄到想要發笑了,但很快又想到了一件嚴峻的事情,“是趙源讓你來這里的嗎?”陳微揚臉上的血色就褪了個干凈。周胤白徹底明白了:“趙源……是故意的。”他語氣冰冷:“那個瘋子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開他的眼睛。”陳微揚的目光染上了驚恐,他看向房間四周,“這里……安裝了監控嗎?”周胤白也隨著他的視線看了一圈,搖搖頭:“我不能完全確定。但他知道你來找過我了,你應該也明白為什么這一次他讓你過來。”兩人沉默了一會,周胤白再次開口道:“別讓我擔心了,陳微揚。趙源不可能無條件的讓你來,或者說,在他發現你來看過我后,不會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所以,對我說實話,你受傷了沒有?”陳微揚似乎有點坐立難安,終于,他把襯衫的袖子往上拉起。周胤白就看到了面前這個人雙手手臂上的白色繃帶,上面隱約透著血跡。忘了自己還被綁著,周胤白就要起身去看,直到被束縛帶牽動了手腕的傷口,才皺眉停下動作。“你別亂動了,身上都是傷。”陳微揚去扶他,讓人重新躺好。周胤白知道,對于醫生來說手有多重要,為此他才出離憤怒。“不是什么嚴重的傷。”陳微揚把袖子放下來:“他只是想給我教訓,我做了他未經允許的事。”表情漸漸多了些懊惱和難過:“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知道……”“對不起。”周胤白向陳微揚道歉:“都是我……”陳微揚卻打斷道:“我們之間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你因為我才被困在這里,我這點傷微不足道。我只是擔心你不能出去。”他平復著心情,不讓臉上出現太多自責。隨后,起身走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