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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息計劃,只是趙源不想和騰杉多見面,為此近些日子連事情都管的少了點。而鄢樓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比其他人更自由,完全是因為陳微揚的緣故。自從在那本書里看到了周胤白的證件,鄢樓就無法不把陳微揚和周胤白扯上關系。他承認這樣跟蹤的行為越界了。但陳微揚突然說的這些話,就像在為他們倆劃一道無形的警戒線,又像是一把有形的利刃,讓他的心臟感覺到了鈍鈍的疼痛。他以為陳微揚會一直默許這種隨心所欲的出入。原來自己不是特別的。鄢樓沉默著。陳微揚走到他面前,側過臉靠近鄢樓的嘴唇,說道:“以后再這樣,我會生氣。”又驀地笑起來:“逗你玩的。”說完,他不再理會鄢樓,只徑直走了。******騰杉今天沒有吃早餐,他打算直接離開這里,去一趟市圖書館,想要徹底弄清楚這棟療養院的構造和曾經周邊可能存在的建筑。臨出門時,騰杉碰見了陳微揚。看陳微揚不像是路過,騰杉就問:“找我?”“怎么不去吃早飯?”陳微揚打量了一眼騰杉,說道:“你要出門?”騰杉倒承認的大方:“對,我今天想出去一趟。”他問陳微揚:“這個時間點不是要照顧病人嗎?”“每周我也有自己的休息日,不會天天圍著病人轉圈的。”陳微揚笑道:“你去哪里?”騰杉就逗他:“打算隨便逛逛,你去不去?”陳微揚卻不上當,“騙我。”騰杉笑了一聲:“我要去圖書館。所以現在還和我一起去么?”陳微揚沒馬上回答,片刻后又突然笑道:“去啊,為什么不去。我在這里也待的夠久了。”“和趙源打個招呼?”騰杉問。陳微揚則對他眨眨眼:“車里等我。”不過最后陳微揚也沒和趙源提這件事,只和白雪表示自己想回家看看。離開療養院要經過一段不太平整的盤山公路,路邊還有著大大小小的碎石。在遇到惡劣天氣時,這些石塊會滑落的更多,也因此造成過不少事故。當地政`府曾說過很多次要重修,卻也都沒有實現。一旦下雨,療養院幾乎就是片被隔絕的孤地。看著車子沿途疾馳而過的風景,從荒無人煙到漸漸熙攘。周邊鮮活的氣氛和人氣讓陳微揚有種隔世的感覺。他好像很久沒經歷過這個世界了。他似乎一直以來都把自己分割成了兩個空間,卻從不會弄亂它們之間的秩序。療養院就像他內心的玩具屋,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隨意的擺弄著它們。而在這個現實的有溫度的真實世界里,他是蕓蕓眾生其中之一。充其量,是最惡劣的那一個。他無端的笑起來。騰杉開著車,看了他一眼,說道:“怎么了,這么開心。”陳微揚搖搖頭,沒開口。讓他稍微有點意外的是,騰杉沒直接去圖書館,而是真的帶著他到市區逛了一圈。這座城市沒什么變化,還是那么繁華。臨近中午,兩人還去了陳微揚喜歡的餐廳吃飯,倒是輕松享受的半天。直到中午過后,他們才步入了今天的正題。圖書館里,騰杉沒有找那些種類繁多印刷復雜的書籍來一頁頁查看,他直接選擇了一臺查詢機,開始翻閱想要的內容。圖書館的查詢機制會更加全面,能搜索出一些普通引擎無法找到的東西。在那里認真翻看的時候,陳微揚也來到了騰杉身后,跟著一起看起來。這座療養院作為教堂存在時,第一層只用于基本的聚會、聽道,樓上幾層則是主要用于居住。除了一些普通的用途,它到后期還改建了地下防空洞和存儲室,直到最后成為收容所,又被開發出了醫療救治的功能。慢慢的看著,突然,有一處地方吸引了騰杉的注意,他放大了圖片。在教堂第三層的走廊盡頭,側拍角度的照片能清楚看到整齊的墻面有大約半人寬的突`起,這只存在于第三層。然而現在的療養院根本沒有圖片上的這點突兀。蹙眉盯著這張圖,騰杉知道有一種情況,就是療養院在戰爭后經過了一些修復,第三層的那處突`起被磚瓦砌成了一道平面墻,所以沒有人會覺得奇怪。一時間,騰杉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性,事實上也不得不讓他多想,因為療養院的第三層,是趙源辦公室所在的區域。那片地方平時是上鎖的。他繼續拉動著查詢機上的頁面,就在快看到下一張圖片時,陳微揚從后面按住了騰杉的手腕。騰杉回頭看向他。陳微揚懶懶的將下巴壓在騰杉肩頭,說道:“可以了,作弊時間結束了。”騰杉也不在意,只是笑道:“我還在想你會什么時候喊停。好像也差不多。”陳微揚在他耳邊小小聲的哼道:“我對你夠好了,你還不謝謝我。”騰杉就真的說了一句:“那謝謝你了。”“這是什么敷衍的道謝?”陳微揚翹著唇角說道:“我不滿意。”“那怎么樣叫做不敷衍?”他們倆過于親密的舉動惹得不遠處幾個學生模樣的女孩不時好奇張望。騰杉拉過陳微揚往外走,說道:“行了,再這樣要被圍觀了。”陳微揚聽了他的話,卻在走時對著那幾個人做了個鬼臉。“你什么時候改學建筑了。”車上,陳微揚吐槽騰杉:“看得那么仔細,看出什么了?”騰杉氣定神閑的開著車,說道:“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否則今天也不會跟來了。”他挪揄的笑看陳微揚:“如果想干擾我,用用美人計比較實在。”陳微揚氣的去咬他。騰杉說:“開車呢,你別鬧。”經過市立醫院的時候,車子停了一下。陳微揚不解:“干嗎停車?”“我去拿點藥,你在這等我。”“你身體不舒服?”陳微揚說:“為什么不告訴我,我也能幫你看啊。”騰杉解釋:“不是我。是給爸爸拿的。”一聽到這兩個字,陳微揚瞬間像失聲一般,接不下半個字。“在這等我。”騰杉重復了一遍,又說:“我很快回來。”窗外太陽刺眼,熱氣騰騰。車子里卻很涼快。而陳微揚似乎也感知不到任何舒適。他一動不動的坐著,仿若僵硬的雕塑,很久才放松了身體,靠在了椅背上。他的思想難得是一場空白。直到騰杉重新回到車里,陳微揚也沒說話。“正好回去路過,就幫爸爸把藥拿了,免得他們再跑一趟。”騰杉像在說給陳微揚聽:“他的視